就因為崔瀚之那個男人,就因為她一句輕飄飄的「陸臣星是故意的」?
一個腳步聲聲漸重的身影踱到了門外。
緊接著,門板被更猛烈地撞擊,柜子開始在地板上發(fā)出刺耳的拖動聲。
我們眼睜睜看著柜子的防線逐漸失去作用,直至——「啪!」
柜角一塊木板被狠狠錘裂,大片的縫隙暴露在我和母親眼前。
門外的家伙發(fā)出低啞的笑聲:「你們果然在這?!?br>我擋在母親面前,一步步往床邊退。
盯著門口那逐漸撬動光明的裂隙,手無寸鐵的無力感讓我的汗涔涔布滿額角。
而后,門被暴力掀起,柜底摩擦鋼軌般凄厲的刺響充斥耳膜。
一雙骯臟的靴子踩踏進來了。
「你們以為頂住門就能躲過?我可沒耐性玩長線。」
那男人歪嘴一笑,腥黃的目光掃視了一圈。
我整個人僵直在原地,看著他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寒光映在骯臟不堪的手指關(guān)節(jié)處。
他的目光落在了母親的身上,貪婪而惡心,如蛇信劃過:
「真不錯,沒想到今天還能玩母子兩個?!?br>母親發(fā)出一聲撕心尖叫:「不許碰我!」
我咬緊牙關(guān),強壓下胸腔中翻涌的絕望,轉(zhuǎn)頭對母親低聲說道:
「媽,一會兒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要過來插手?!?br>「你往后退,窗外是蹦床,跳下去應該能緩解沖力?!?br>「然后趕緊跑到隔壁裴家找裴婉,讓她帶人來救我?!?br>那個揮著匕首的男人逐漸逼近,我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
反正上一世也被折磨過,這一世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媽媽。
「臣星,我怎么能留下你一個人!」
我用力攥緊了母親的手腕。
「聽我的,你只需跳下去,然后迅速去裴家。只要你能活著,一切都還有可能?!?br>就在這時,男人已經(jīng)伸手推開了晃動的柜子朝我們逼近。
「媽,快跳!」我急切地低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