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夏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醫(yī)生已經走了,謝清野正坐在床邊,眉頭緊鎖,眼神里帶著一絲愧疚。
見她醒來,他連忙扶起她,“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很抱歉,我沒想到若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溫知夏胃部依舊疼得厲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她微微嘆了口氣:“讓警察處理吧。她也不小了,總這么偏激容易出事。正好進去關幾天,也可以反省一下?!?br>
她伸手去拿手機,準備報警,謝清野卻一把搶過她的手機。
“不行,若若不是故意的,知夏,這件事就算了吧?!?br>
溫知夏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我白洗胃了?”
謝清野沉默了片刻,許久才道:“抱歉,我會補償你,但是若若,你不要找她麻煩。”
溫知夏看著他,再次嘆氣:“你會不會對她太溺愛了?”
謝清野搖頭:“如果你的心上人還活著,你也不會愿意讓他受一點傷,不是嗎?”
溫知夏怔住了。
好半晌,她才輕聲說道:“我明白了,下不為例?!?br>
明明她已經決定放過了謝以若,可這話一出口,謝清野卻莫名感覺心里不舒服。
他盯著她的臉,有些話忍不住脫口而出:“這么久了,你還在想著他?他不是已經去世很久了嗎?”
溫知夏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她喜歡梁亦洲,他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
她也從未干涉過他喜歡謝以若,可怎么如今看來,他好像很生氣她喜歡梁亦洲。
她剛要開口,謝清野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是謝以若打來的。
接聽過后,他靜了神,方才心里那股無名的憤怒也被壓了下來。
他站起身,又恢復成原來那副禮貌的模樣,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若若又在鬧,我得走了,等有時間再來看你。”
溫知夏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你和你妹妹說一下吧,她好像很介意我會不會懷孕,但我不會懷孕的,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已經做了輸卵管結扎?!?br>
謝清野的腳步猛地頓住,難以置信地回頭:“你說什么?!”
溫知夏愈發(fā)詫異的看向他。
結婚五年,他們一直相敬如賓,謝清野的臉上也始終沒什么表情。
可今天,她卻難得看到了他這么多次的反常。
她說:“我不會生下除阿洲之外的孩子。這個,你能理解吧?!?br>
謝清野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似乎在隱忍著一些什么:“抱歉,我不理解,你現(xiàn)在就去動手術恢復?!?br>
他說完,似乎又怕她不愿意,補充道:“這是夫妻應盡義務?!?br>
溫知夏搖了搖頭,“可是我們已經在走離婚程序了。我不需要盡夫妻義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