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林朝熹秦戰(zhàn)的其他類型小說《結(jié)局+番外渣男出國后,絕嗣大哥讓我一胎三寶林朝熹秦戰(zhàn)》,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黛北青”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亮起,護士們推著林墨緩緩走了出來。林朝熹雙眼一亮,忙沖上前,眸中充斥著擔憂,緊張地問:“我弟弟怎么樣了?”“病人手術(shù)非常成功,但還需住院觀望,還未脫離危險期?!薄奥闊┘覍偃デ芭_交一下住院費吧?!绷殖洳艅偡畔聛淼男?,又不由得揪緊了?!昂?。”只要弟弟的病能解決,讓她做什么都可以。林朝熹心事重重地走到前臺,看著手機里僅剩不到四位數(shù)的余額,有些頭疼起來。與秦景懷結(jié)婚的這三年,她扔下原先的工作,勤勤懇懇在秦家做家庭主婦,甚至沒有自己的工作,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幾萬塊也全都用來為林墨奔走看病。身上的錢所剩無幾,恐怕連住院費都交不起。林朝熹咬了咬唇,秦戰(zhàn)幫了她這么大的忙,總不好再找他借錢。就在她正想開口問問能不能再拖延幾天,前臺的護士卻認出了她,...
《結(jié)局+番外渣男出國后,絕嗣大哥讓我一胎三寶林朝熹秦戰(zhàn)》精彩片段
亮起,護士們推著林墨緩緩走了出來。
林朝熹雙眼一亮,忙沖上前,眸中充斥著擔憂,緊張地問:“我弟弟怎么樣了?”
“病人手術(shù)非常成功,但還需住院觀望,還未脫離危險期?!?br>
“麻煩家屬去前臺交一下住院費吧。”
林朝熹才剛放下來的心,又不由得揪緊了。
“好?!?br>
只要弟弟的病能解決,讓她做什么都可以。
林朝熹心事重重地走到前臺,看著手機里僅剩不到四位數(shù)的余額,有些頭疼起來。
與秦景懷結(jié)婚的這三年,她扔下原先的工作,勤勤懇懇在秦家做家庭主婦,甚至沒有自己的工作,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幾萬塊也全都用來為林墨奔走看病。
身上的錢所剩無幾,恐怕連住院費都交不起。
林朝熹咬了咬唇,秦戰(zhàn)幫了她這么大的忙,總不好再找他借錢。
就在她正想開口問問能不能再拖延幾天,前臺的護士卻認出了她,笑瞇瞇道:“林小姐,剛才有位男士已經(jīng)替你把住院費都繳了,那是你男朋友吧?
林小姐可真有福氣。”
因為林墨生病的原因,林朝熹隔三差五就要來醫(yī)院一趟,住院區(qū)的護士大多都認識她。
林朝熹一愣,“男朋友?”
其他護士紛紛附和道:“對呀對呀,你男朋友還特意選了我們這兒最好的病房,對你可真好啊?!?br>
“長得又帥,對女朋友又好,我什么時候也能遇到這樣的男人?!?br>
知道林墨有心臟病的人除了自己,就只剩下秦戰(zhàn)了......他又幫了自己一次么?
想起秦戰(zhàn)方才說的話,林朝熹面上一熱,心亂如麻,勉強擠出了一抹微笑,這才轉(zhuǎn)頭往林墨的病房而去。
病房門外,男人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只是一個背影,她便認了出來。
林朝熹咬了咬唇,“大哥,你......”秦戰(zhàn)轉(zhuǎn)過身來,眸底帶著些許不滿,“懷了我的孩子,還喊我大哥?”
“答應(yīng)你的事已經(jīng)完成了,你是不是也該履行約定?”
林朝熹面色一熱,被男人灼熱的眼神盯得越發(fā)不自在,移開了目光,“我......我還沒答應(yīng)你,你讓我考慮考慮?!?br>
秦戰(zhàn)眸中笑意更深,“三天內(nèi),若是你愿意,我們立馬就去領(lǐng)證?!?br>
“醫(yī)生說了,你弟弟醒來后的這段時間,情緒不能大起大落,你要怎么跟他解釋懷孕這件事?”
林朝熹愈發(fā)臉熱,咬了咬唇,目光不由得落在眼前男人的那張俊臉上。
京圈中人皆知,秦家的這位冷面閻王不近女色,身邊從未出現(xiàn)過女人,曾經(jīng)有豪門千金想爬床,惹得秦戰(zhàn)暴怒,一夜之間,那位豪門千金連同她的家族都被趕出了京城,永遠不得回京。
那之后,就再也無人敢招惹這位閻王。
讓她想不明白的是,像秦戰(zhàn)這樣的男人,若是因肚子里的孩子,他大可等孩子生下放自己離開便是,為何執(zhí)意要與自己結(jié)婚。
可想起還躺在病床上的弟弟,林朝熹咬了咬唇,心中有些動搖了起來,最終還是咬牙道:“三天后,我給你答復(fù)?!?br>
秦戰(zhàn)眼底笑意更甚,眼神灼熱地盯著林朝熹,“可以,有事直接打我電話?!?br>
男人冷凝的臉透露出幾分柔和,深深地看了林朝熹一眼,才轉(zhuǎn)身離開。
林朝熹有些頭疼了起來,她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與這男人結(jié)婚。
婚姻的墳?zāi)固艘换?,難道還要跳第二回么?
更別說,這個男人還是秦景懷的大哥。
喝酒誤事,那個夜晚,本來就是一場意外。
......直至第三天,林墨才從昏迷中悠悠轉(zhuǎn)醒。
才剛睜眼,就對上了林朝熹擔憂的目光。
“小墨,你感覺怎么樣了?
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林墨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腳,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姐,我這是做完手術(shù)了么?
我以后能做一個正常人了?”
林朝熹眼中帶淚,點點頭,“對,醫(yī)生說,過了觀察期,我們就能出院了?!?br>
林墨扯起嘴角,又問:“姐,那位幫我做手術(shù)的孟醫(yī)生,一定是姐夫找來的吧?
我們得好好謝謝他。”
說罷,他的目光就往外看,臉上露出幾分迷茫,“姐,姐夫人呢?
他沒有來么?”
林朝熹眼神閃過慌亂,隨口就道:“你姐夫他忙,今天來不了了。”
“等他有空,我會帶他來見你的?!?br>
“誰說我來不了了?”
話剛落,門口就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林朝熹渾身一僵,抬眼就見秦戰(zhàn)手上提著水果,緩步走來。
“今天才抽出空來看你們,小墨,你應(yīng)該不介意吧?”
林墨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未曾見過面的姐夫,嘴角揚起,“怎么會?
姐夫幫了我們這么大的忙,是我該謝謝姐夫才對?!?br>
秦戰(zhàn)眼中笑意更甚,林墨一口一個姐夫,喊得他格外愉悅。
林朝熹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帶著秦戰(zhàn)離開了病房,走到無人的樓道里,才忍不住道:“大哥,你怎么能......這么直接進來呢?
我們還不是那種關(guān)系!”
秦戰(zhàn)嘴角一扯,深邃的目光落在林朝熹慌亂的臉上,眼神赤裸,一寸寸地在她身上流連,似乎在回味。
他不說話,林朝熹心中就愈發(fā)緊張起來,不安地垂下眼。
“這三天,你都沒有給我打電話。”
沉默了半晌,男人卻忽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林朝熹一怔,詫異抬頭,卻撞入了男人深邃的雙眸中,眸中似乎帶了幾分委屈。
她沒聽錯吧?
秦戰(zhàn)這話聽起來,怎么倒像是在說她是個始亂終棄的渣女一樣......“三天期限,今天是第三天,你想清楚了沒有?
要不要跟我結(jié)婚?”
秦戰(zhàn)提醒道。
林朝熹咬了咬唇,想起如今還在病房里的林墨,事已成舟,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好,我答應(yīng)你?!?br>
“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個要求?!?br>
“這是離婚協(xié)議書,等景懷回來,您幫我交給他?!?br>
“少奶奶,少爺過段時間才會回來,您確定不親自交給他?”
“我確定?!?br>
林朝熹無比堅定。
三年的形婚,在秦景懷出國去見白月光這天,如鏡破裂,往日的熱忱陡然消散。
安管家望著少奶奶離開的背影,有些為難。
整個秦家乃至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林朝熹愛秦景懷愛的死去活來的。
為了他甘愿放棄大好前程,原本京城第一青衣嫁為人婦,成為了秦景懷口中一事無成,沉悶寡淡的悶葫蘆。
少爺婚后每年都會給少奶奶一份簽好的離婚協(xié)議,但她都拒不簽字。
如今,又怎么會主動提出離婚?
此刻拿出的協(xié)議書,恐怕也是要挾少爺回國的手段。
他若是同少爺說,讓少爺重燃希翼,非得被他罵的狗血噴頭才是。
于是,他將那份協(xié)議,放到了書房的抽屜里。
天域酒店,總統(tǒng)套房內(nèi)。
剛剛離了婚的林朝熹身著乳白色的吊帶性感包臀裙,烏黑的秀發(fā)灑脫又凌亂的貼在她線條流利的脊背上,她醉山頹倒,醉眼迷離,白皙的小臉整個埋在男人的脖頸處。
高開叉的裙擺將她整條白皙長腿都裸露出來,指肚顫抖撫摸過男人的喉結(jié),再向著硬而熱的胸口摸索著,像是在探索,又像是在開拓。
惹得身下的人屏氣凝神,手腕上的手串在指尖快速轉(zhuǎn)動,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男人手背的青筋凸起,渾身散發(fā)的檀香,將林朝熹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那雙收斂了無盡黑夜的眸子唯映著那張令人難持的嬌顏。
“他說我唱京劇難聽,讓我以后少說話,我少說話,他又閑我沉悶,他的朋友笑話我,笑話我守活寡三年,這些......我都不在意,可是......他竟然去國外找他愛的人!”
“這樣的生活我過夠了,今天,我正式恢復(fù)單身!”
身底下的人一怔,似狩獵般的目光狠狠打量她:“剛恢復(fù)單身,就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你情我愿,怎么還犯法不成......”林朝熹看著眼前模糊的輪廓,即便是個剪影,也能感受到他的硬朗和冷峻。
“還是連你也嫌棄我?
我和秦景懷,從沒做過那等事......”手指肚劃過他的眉宇,濃黑的眉毛隨著她的動作微微蹙起,而后又劃過高挺的鼻梁,涼薄的薄唇......猛地,熾熱的大手一把收緊她的腰肢,摟她入懷。
惹得未經(jīng)世事的林朝熹身子一縮,整個人更是貼合在他身上。
“京劇,唱給我聽?!?br>
男人聲音低啞,似乎是在壓抑著什么,摟著纖細腰肢的大手愈收愈緊......林朝熹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身體發(fā)熱發(fā)麻,男人的大手好像帶著電流,所到之處,麻的她一陣輕顫。
她紅著臉呢喃的,哽著細細碎碎的京劇曲調(diào)隨機唱了一段:“菩提樹檐葡花千枝掩映,白鸚鵡與仙鳥在靈巖神峴上下飛翔......天女散花?”
男人動作一怔:“你知道其中寓意嗎?”
“知......知道?!?br>
林朝熹半闔著眼眸,“佛祖為了考驗菩薩和大弟子,讓天女去撒花......然后呢。”
男人秉著氣,一點點引導(dǎo)她。
“花落菩薩身,即落,落大弟子身,卻不落?!?br>
“......因為......菩薩已經(jīng)了卻凡塵,心已然不染半點塵埃,而大弟子,修道未深,心有所戀,皆有所動......”林朝熹解釋完,在男人的撩撥下,她有了從未有過的感覺。
那種情緒將她吞噬,她再也忍不住的主動貼上了那滾燙灼熱的身軀,生澀又笨拙。
“你道心還沒亂嗎?”
她沒有等到回答,而是被男人直接單手抱起,大掌骨節(jié)分明,如烙刻似的托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隨即整個人被扔在了床上,沒等反應(yīng)過來,就落入了男人灼熱滾燙的懷抱之中,她微微睜著眼,看著男人。
“別,我還不想懷寶寶......”林朝熹在意亂情迷時,勉強找回了丟失的理智。
而男人卻不顧,只是伏在她耳邊輕說:“別怕,我絕嗣......”一夜未眠。
翌日,林朝熹從睡夢中醒來,只覺得嗓子發(fā)啞,干渴難耐,最重要的是,身體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她面紅耳赤。
昨天她喝多了,竟然和陌生男人做了這種事?
太荒唐了。
結(jié)婚三年都沒有交付出去,現(xiàn)在卻......林朝熹搖了搖腦袋,昨夜的回憶斷斷續(xù)續(xù)的涌入腦海之中,那人在床上英姿颯爽,簡直就是戰(zhàn)無敗績的將軍,甚至還讓她不言疲憊的唱了半宿的《天女散花》,越是這樣,他越是瘋狂......此刻,她只有逃跑的心思。
剛剛光著腳下床踩在地毯上,就被什么東西狠狠的硌了一下,林朝熹彎下腰將床邊的佛珠手串撿起來,越看越眼熟。
怎么......好像在哪里見過。
這種佛珠手串看著不便宜,應(yīng)該是從寺廟里特意求來的,每顆晶瑩剔透,顆顆價值連城,看也能看出來會被經(jīng)常盤完。
“這個好像秦景懷也有一個......那是求子佛珠,秦家子嗣艱難,老夫人給我和景懷,都求了一個?!?br>
一道冷清的聲音響起,林朝熹頓時化身驚了的小鹿,差點從床上掉下去。
抬頭一看,臉色瞬間嚇的慘白一片,手腳突地冰涼起來,覺得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他竟然是秦戰(zhàn),秦景懷的哥哥,人人聞風喪膽的活閻王。
她居然把秦戰(zhàn)給睡了!
“大......大......”秦戰(zhàn)側(cè)目盯著她,似乎是在等她說完。
林朝熹眼眶急的發(fā)紅,卻不敢大聲說話,最后怯懦懦的結(jié)巴道:“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叫人,大哥......”大哥兩個字,她還真叫不出口。
秦戰(zhàn)可是三十歲便在京城只手遮天,如同閻王似的存在......而她,似乎強睡了秦戰(zhàn)。
“想和我撇清關(guān)系?”
秦戰(zhàn)那張冷峻的臉上微微皸裂,露出陰測測的光來。
“大哥 ,昨天對不起,是我不對,我向你承認錯誤!”
林朝熹心一橫道歉道,反正橫豎死路一條,得罪了秦戰(zhàn),就等同于得罪了活閻王。
睡了活閻王的人,怕不是顯命太長。
說不準他會看在她曾經(jīng)是弟妹的份上,放她一條生路。
畢竟,昨夜他也挺享受的。
林朝熹怯怯地盯著秦戰(zhàn),如同待審判的罪人,祈求得到寬恕。
見他沉著眸將佛珠再次戴在手上,線條流利的肌肉還滲著小水珠,寬肩窄腰,皮膚上還有幾處吻痕,聯(lián)想昨夜,莫名有種撕裂感。
他真的是傳聞中禁欲不近女色,權(quán)勢滔天的京城佛子嗎?
“什么要求?”
男人語氣一松,細細聽去,隱隱還有幾分愉悅之意。
林朝熹抿了抿唇,斟酌著詞句,才開口道:“我們結(jié)婚可以,但必須簽婚前協(xié)議。”
男人的笑意淡了些,盯著她的暗沉雙眸帶了幾分危險,瞇眼道:“什么協(xié)議?”
林朝熹怕他誤會自己,又忙道:“大哥,你別誤會,我不是想要秦家的錢......只是不想讓秦老夫人知道,她身體不好,若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肯定會生氣的?!?br>
“只要生下孩子,我們就離婚?!?br>
“大哥若是有喜歡的女孩,也可以去大膽追求,我不會介意的?!?br>
林朝熹誠懇地道。
這話一出,男人的臉色就更冷了,眸色晦暗,那張寒冰臉看不出任何情緒,只直勾勾地盯著她。
像是在盯著自己的獵物。
直覺告訴她,秦戰(zhàn)好像生氣了。
難道是自己哪句話惹怒了他不成?
林朝熹緊張地絞起手指,壓根不敢抬眼看男人。
整個秦家,她最怕的就是秦戰(zhàn),若非因為那一夜酒后亂性,她是不會與他有任何牽扯的。
短暫的沉默過后,男人才開口:“可以?!?br>
“不過我也有個要求。”
林朝熹的心又揪了起來,看向眼前的男人,心亂如麻,“什么要求?”
盯著眼前流露出緊張的小臉,秦戰(zhàn)心中無端生起的那股怒火,又淡了些許,他緊繃著臉,“既然我們結(jié)婚了,你又有了我的孩子,你得搬來和我一起住?!?br>
林朝熹一僵,心中掀起轟然大波,臉上也有些發(fā)熱。
和他一起?。?br>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那天他的模樣,若真住一起,是不是要......見她面色發(fā)紅,顯然已經(jīng)想到不該想的地方去了,秦戰(zhàn)心情更好了,嘴角一勾,開口道:“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會碰你的?!?br>
林朝熹面色越發(fā)滾燙,心跳加速,被男人這話說得羞恥不已,含糊不清地應(yīng)了一聲,“我知道了?!?br>
氣氛愈加曖昧,短暫的沉默過后,頭頂才響起男人一聲冷嗤。
“這么緊張做什么?
我又不會吃了你?!?br>
林朝熹心中一松,下意識抬眼,卻撞入男人幽深晦暗的雙眸,眸光涌動著危險的光芒,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她。
零零碎碎的記憶中,那天在酒店的房間里,他也是這么盯著自己的。
林朝熹心下猛地一跳,臉上又染上了幾分緋紅,別過了他的目光,氣息都帶上了幾分顫抖。
“好,我答應(yīng)你?!?br>
秦戰(zhàn)微微勾唇,撥通了一則電話。
“擬好一份婚前協(xié)議,送到醫(yī)院來。”
毫不拖泥帶水,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這才抬眼看向她,“你弟弟的身體恢復(fù)得很好,三天后就能出院。”
話落,他又將一把鑰匙塞到林朝熹手里,“這是我手下的房產(chǎn)之一,等他出院,你可以暫時讓他住在那里?!?br>
“到時候我會來接你們,安頓好你弟弟后,我們就去領(lǐng)結(jié)婚證。”
“記得帶上你的戶口本,這次可不要忘記了?!?br>
林朝熹一愣,目光落到手上的鑰匙,結(jié)婚三年,她嫁給秦景懷后,從未收到過他的禮物。
原來被人重視的感覺,就是這樣的么?
怔愣過后,林朝熹又忙推了回去,連連搖頭,“大哥,這太貴重了,我們總歸還是要離婚的,我不能收......”男人不悅地抿唇,目光落在她的紅唇,這女人一口一個離婚,聽著實在不爽。
“就當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br>
“還有,領(lǐng)了證,我們就是夫妻了,為了孩子,你最好還是能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林朝熹呼吸一窒,抬眼看向男人,面色有些發(fā)紅。
‘夫妻’這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聽著總有些別扭。
林朝熹還從未想過,能與曾經(jīng)的大哥扯上這種關(guān)系。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終會成了他的老婆。
“想好了么?”
林朝熹一怔,搬過去和他一起住,豈不是要與他朝夕相處?
她實在有些不適應(yīng)......林朝熹低下頭,不敢對上秦戰(zhàn)幽深的目光,“是不是太快了些?”
秦戰(zhàn)嗯了一聲,“不快,我總不能讓秦家孩子的母親在外邊過苦日子?!?br>
“就這么決定了?!?br>
秦戰(zhàn)眸色深沉,微微勾了勾唇,看起來似乎心情極好,“嗯,三天后,我來接你。”
“有事打電話給我。”
話落,秦戰(zhàn)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只留下林朝熹一人在樓道中。
她拍了拍自己有些發(fā)燙的臉,定了定神。
林朝熹怎么也沒想到,秦戰(zhàn)這個表面看起來禁欲不容侵犯的男人,方才還能說出那番話來。
與傳聞中的他,壓根就不一樣!
轉(zhuǎn)念一想,他之所以會對自己這么好,應(yīng)該也是為了孩子吧?
秦家子嗣難得,他也是想讓孩子出生在一個好的環(huán)境中,才會那么說。
對,一定是這樣的。
林朝熹面色發(fā)紅,緩了會氣,這才轉(zhuǎn)身往林墨的病房走去。
三天后,林墨的身體恢復(fù)得不錯,做過全身檢查后,當天就可以出院了。
一大清早,秦戰(zhàn)就到了醫(yī)院,接他們姐弟倆出院。
一見到這個男人,林朝熹就不由得想起那天在樓道中發(fā)生的事,以及他喊自己的那道稱呼,尷尬得不行,連瞥都不敢瞥秦戰(zhàn)一眼。
林墨很快就注意到二人之間的不對勁,低聲問道:“姐,你是不是和姐夫鬧矛盾了?
怎么連話都不和他說一句?”
話落,又苦口婆心地勸道:“姐夫為我們忙前忙后的,還幫了我們家這么大一個忙,看得出來十分重視姐姐你了,有什么誤會還是要說清楚的,千萬別悶在心里。”
林朝熹面露尷尬,不知該從何解釋,扯了扯嘴角,總不能說是自己別扭吧?
“我和你姐夫沒什么事,你別想太多?!?br>
林朝熹敷衍了幾句,不想讓林墨察覺到他們之間的不對勁,勉為其難露出幾抹笑容。
“待會我們先不回林家,姐帶你去個地方。”
林墨一愣,“什么地方?”
“林朝熹你這個......”湯妤尖銳的叫聲從電話里傳出來,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就被林朝熹果斷掛斷了電話,再打過去,已經(jīng)被拉黑了。
林朝熹深深吐出一口氣,心中郁氣難消。
這三年,每回秦景懷去找湯妤,她都會打電話來自己面前炫耀,炫耀秦景懷送給她的各式各樣的珠寶、豪車,甚至于各種名貴高定。
湯妤想要好劇本,秦景懷就當她的投資人,將她想要的一切都送到她手上,將她捧成了國際著名導(dǎo)演,在國際影界占據(jù)一席之地。
而這些,都是林朝熹所奢求而又得不到的。
甚至就連區(qū)區(qū)幾萬的名貴珠寶,秦景懷都不愿意送給她。
好在如今懸崖勒馬,還算不晚。
可林朝熹不明白,明明她已經(jīng)和秦景懷離開了,湯妤也達到她想要的目的,為什么還要纏著自己不放?
也不知是不是懷孕體力消耗太過的原因,才坐了這么會兒,林朝熹又覺得頭腦有些陣陣發(fā)痛,身體虛得不行,只能又躺回床上睡覺。
——A市豪華總統(tǒng)套房里,女人正坐在落地窗邊,手中搖晃著紅酒杯,紅裙似火,深邃嫵媚的五官映出她的美麗動人,眼角微彎,漾出無限風情。
只是下一刻,那張美麗的臉就變得猙獰起來,將紅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紅酒瞬間四下飛濺,染紅了整張地毯,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湯妤低聲喃喃道:“林朝熹,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比?
還敢掛我的電話,你配么?”
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嘴角一挑,“不知,你的男人被我搶走,你心里快不快活?”
湯妤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冷冷笑道:“景懷,只能是我的......唯一能成為秦二夫人的人,也只能是我?!?br>
“一個唱京劇的戲子,無父無母的孤兒,怎么配跟我搶男人?”
“阿妤,你想吃的蛋糕我給你買來了?!?br>
門外一聲輕響,湯妤忙收好手機,再抬眼,臉上猙獰神色不復(fù),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柔情,含情脈脈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男人。
“景懷,你終于回來了。”
秦景懷瞧見地上的紅酒酒漬,再看見湯妤微紅的眼圈,眉頭一擰,自是什么都明白了。
臉色瞬間大變,怒火騰上心頭,心疼地看著湯妤,“阿妤,是不是那個女人又來找你了?
她都跟你說什么了?”
湯妤眼圈微紅,咬了咬嘴唇,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景懷,姐姐她也只是關(guān)心你罷了,你不要這么說她?!?br>
“我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姐姐很不高興?!?br>
“可是景懷,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錯在錯在我們相遇太晚了,當年我也只是想為自己的事業(yè)拼搏,才拋下你的......景懷,你會怪我么?”
秦景懷越發(fā)心疼,忍不住將她攬入懷里,輕聲安慰道:“不怪,我怎么會怪你呢?”
“只要你回來,我始終在原地等著你?!?br>
湯妤依偎在男人懷里,在秦景懷看不見的地方,懷里的女人嫵媚的臉上露出幾分算計。
今天就是最好的時機。
唯一能嫁進秦家的機會,就只有懷上景懷的孩子。
秦景懷這個男人,只能屬于她!
湯妤的手慢慢攀上秦景懷的胸膛,在他身上游走著,柔聲喊道:“景懷,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我想你陪著我?!?br>
秦景懷只當她是聽了林朝熹那女人的話,心里受了刺激,對林朝熹越發(fā)厭惡,輕輕拍著湯妤的后背,安慰著道:“好,我留下來陪著你?!?br>
湯妤心中越發(fā)欣喜,果然,男人都過不了美人關(guān)。
像秦景懷這樣的男人也是一樣。
可這一夜不管湯妤如何勾引暗示秦景懷,他都無動于衷,似乎真的只想與她普普通通的“睡一覺”!
難道還要讓她自己脫衣服不成?
高傲自負的她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熬來熬去,熬到凌晨兩三點,什么也做不了,身邊的男人早已沉沉地睡了過去,連個嘴都沒親上。
可把湯妤氣得不行。
翌日。
林朝熹是被管家給喊醒的,迷迷糊糊之間,她只感覺渾身發(fā)冷,便知道自己這是生病了。
“少夫人......少夫人?
你發(fā)燒了,先起來喝點藥,這樣燒著可不行?!?br>
管家急急忙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林朝熹煩不勝煩,本來還想閉上眼繼續(xù)睡的,愣是被這聲音吵得睡不著。
無奈之下,她只得閉著眼,接過湊到自己嘴邊的那碗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聲音沙啞道:“林叔,我好累啊,讓我休息會兒?!?br>
藥喝完,那道不停在自己耳邊直吵著的聲音才算是消停了。
林朝熹一歪頭,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藥效一上來,讓她的身體難受無比,感覺身處兩重天似的,又冷又熱,讓她下意識就想蹬開被子。
可卻總感覺身上被一股力量壓著,讓她無法放松。
掙扎了好幾次,林朝熹索性放棄了。
算了,熱就熱吧,也不會死人。
只是鼻間涌進來的那股檀香,怎么聞著卻有種熟悉感呢?
生病中的女人最是脆弱,林朝熹神志迷糊不已,連眼睛都沒睜開,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睡夢之中,她能感覺到一雙溫熱的大手正捏著下巴,嘴唇上傳來濕潤的觸感,苦澀的湯水正順著她的喉嚨灌下。
睡夢中的林朝熹緊皺著眉,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瞬間,她就能感覺到捏著自己下巴的手一僵,嘴唇上那股灼熱的觸感更燙了,像是要將她燙掉一層皮一樣。
很快,她就感覺自己的唇上傳來一陣柔潤濕潤的觸感,還伴隨著一股好聞的檀香味。
那股檀香味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包圍在里邊,渾身都不由得燥熱了起來。
冰火兩重天的感覺愈來愈烈,讓她整個人都陷在那陣香氣里邊。
林朝熹迷迷糊糊地想,是誰在偷親自己?
這股香味......是秦戰(zhàn)么?
他回來了?!
林朝熹掙扎著想要睜開眼,可眼皮太沉,困意漸漸襲來,很快就讓她失去了意識。
不知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林朝熹能感覺到,秦戰(zhàn)的心情顯然有些不太好,雖沒對她做什么,但一直都冷著臉不吭聲。
這樣的秦戰(zhàn),更可怕了。
一上車,林朝熹就老老實實地系好了安全帶,一聲都不敢吭,生怕惹怒了秦戰(zhàn),惹得對方發(fā)火,一怒之下就將自己扔在這里。
不過好在,從自己說出那句話后,秦戰(zhàn)就一直沒吭聲,也沒看她一眼,并沒有發(fā)怒的征兆。
難道是自己的保證還不夠?
他不滿意?
想到這里,林朝熹硬著頭皮道:“我知道奶奶一直在催婚,等孩子生下后,你可以去找你喜歡的人,不用顧慮我的?!?br>
此話一出,她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瞬間冷凝下來,令人瑟瑟發(fā)抖。
秦戰(zhàn)盯著林朝熹發(fā)紅的小臉,聽著她口口聲聲都是想擺脫自己的話,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幾分煩悶感。
他秦戰(zhàn),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和別人結(jié)婚的。
她把他當什么了?
察覺到男人似乎生氣了,林朝熹閉上了嘴,意識到自己哪句話得罪了秦戰(zhàn),心臟砰砰直跳。
她方才說話明明已經(jīng)很委婉了,秦戰(zhàn)怎么又生氣了?
男人心,海底針。
秦戰(zhàn)盯著她良久,才開口道:“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我秦戰(zhàn)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你既然已經(jīng)做了我的夫人,我不會看別的女人一眼?!?br>
“希望我們以后,能和正常的夫妻一樣相處?!?br>
見林朝熹面色怔忪,秦戰(zhàn)又松下口,“何況,這不僅是秦家的孩子,更是你的孩子。”
“你甘心讓孩子一生下來,就離開她的親生母親么?”
林朝熹心中頓時掀起轟然大波,咬了咬唇,摸了摸小腹,有些被說動了。
其實說實話,像秦戰(zhàn)這樣的人,只要他一勾手,就多的是豪門千金想嫁給他。
林朝熹這輩子也沒想到,自己能與秦戰(zhàn)有過牽扯。
還成了他的夫人。
可令林朝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秦戰(zhàn)不喜歡自己,又為何要執(zhí)意要與她結(jié)婚?
左右一想,只能歸于他想給孩子一個健康的家庭的原因。
若真讓她與自己的孩子分離,她也是不舍的。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林朝熹臉色發(fā)紅,壓根不敢看秦戰(zhàn)的臉,含糊不清道:“那我,考慮考慮?!?br>
秦戰(zhàn)松了口氣,垂眼盯著女人的發(fā)頂,眼底冷意消散,露出幾分愉悅的笑容。
“嗯,那我們先回家?!?br>
只聽得一陣窸窣的聲音,林朝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上似乎被套上了冰涼堅硬的東西,抬頭一看,秦戰(zhàn)手里正握著紅絨盒子,捏著一枚戒指小心翼翼地給自己戴上,神情專注,仿佛在呵護著自己的至寶似的。
目光落到手上的戒指,林朝熹心中一驚。
這戒指,上回自己還在珠寶店里見過,設(shè)計精巧,結(jié)構(gòu)別致,據(jù)說是國外知名珠寶師親自設(shè)計的,價值千萬。
至于自己為何記得如此清楚,只不過是因為秦景懷千方百計都想買下這枚戒指送給湯妤,可后來卻不知被誰高價買走了,她得知此事還傷心了好一陣子。
林朝熹沒料到,這枚戒指是被秦戰(zhàn)給買走了。
就在林朝熹正出神之時,手里卻被塞進了一個盒子。
垂眼一看,紅絨盒子里放著一枚男戒,秦戰(zhàn)眸中帶著緊張,抿著唇,盯著她,緊繃著臉道:“幫我戴上。”
林朝熹心中有些一言難盡,只覺得兩人之間的相處漸漸有些不對勁起來,可對上男人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絕,只得硬著頭皮捏著男戒往男人手上套著。
“這戒指......”林朝熹有些糾結(jié)道。
秦戰(zhàn)嘴角一挑,眼底充斥著幾分愉悅,“喜歡?”
“配套的首飾明天就會送過去,你若是喜歡,戴著就是?!?br>
林朝熹無奈扶額,“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br>
“這戒指這么貴重,你應(yīng)該送給你喜歡的人才是,怎么能送給我呢?”
“何況,我們是隱婚......若是被老夫人發(fā)現(xiàn)了,那我是有嘴也說不清?!?br>
林朝熹小心翼翼地說道。
“所以這戒指,我不能收?!?br>
見林朝熹下意識想將戒指摘下,男人不悅地抿唇,冷聲道:“你敢摘戒指試試看?!?br>
林朝熹心頭一跳,看著男人可怕的表情,頓時就僵在了那里。
“我......”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于嚴肅,秦戰(zhàn)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自然道:“你既然嫁給了我,就是秦家的夫人,這點錢我還是花得起的,不過就是枚戒指而已,你收著就是?!?br>
怕她再拒絕,秦戰(zhàn)又決然道:“戒指收著,給了你的東西,就是你的,別讓我再說第二次。”
聲音冷凝,不帶一絲迂回的可能。
林朝熹心頭一跳,咬了咬牙,只得停下手中動作,“我知道了,大哥?!?br>
秦戰(zhàn)這才滿意,“坐好,開車了?!?br>
男人的注意力不再在自己身上,林朝熹緊繃的身體才放松下來,目光不由得落在無名指上的婚戒。
令她有些費解的是,秦戰(zhàn)為什么要買下這么珍貴的戒指,轉(zhuǎn)而送給她。
他們之間,除了那一夜情迷之外所留下的孩子,其他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
并不值得他花這么大價錢買一枚戒指。
可轉(zhuǎn)念一想,以秦戰(zhàn)這樣的身份,區(qū)區(qū)千萬的婚戒,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自己身為他的夫人,面子上總還是要過得去的。
他應(yīng)該沒有別的意思。
林朝熹胡思亂想著,目光不由得落在正開車的男人身上。
說起來,她來秦家這么久,還是第一次收到這么貴重的禮物。
價值千萬的婚戒。
讓她一時間有些茫然失措了起來。
在秦家的這三年,當年嫁給秦景懷時,他甚至連婚戒都沒有給自己準備過,只有每年回秦家過家宴時,他才會不耐煩地讓人送來定制的婚戒,讓她裝裝樣子。
可一離開秦家,秦景懷又毫不猶豫地收回婚戒,聲稱她不配戴他的東西,半點心思都不肯放在她身上。
想起秦景懷,林朝熹心中涌上些許酸楚,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輕輕松松就能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