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還沒來得及細想,周圍不少人分析完形勢,拿著酒杯走到翟澤安面前,一陣恭維。
“澤安,婉婉對你真好啊,這么貴的超跑說送就送。”
“你這身白色西裝好帥啊,把你襯得像真正的王子?!?br>
“聽說你賽車可厲害了,真是又帥又有才,和婉婉絕配?。 ?br>
越來越多人去恭維翟澤安,都忘了今天的主角是季銘。
直到一個小時后,氣氛開始熱鬧起來,大家開始唱歌的唱歌,玩游戲的玩游戲。
穆婉始終挨著翟澤安坐,她的目光一直緊隨著翟澤安。
中途翟澤安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俊臉陰沉,情緒不佳。
穆婉看出他不愉快,她耐著性子,刻意壓低聲音哄:
“乖,生氣了別喝酒,你這幾天身體不好,等你好了我陪你喝?!?br>
翟澤安依舊握著紅酒杯不放,穆婉嘆了口氣,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無限額黑卡遞給他。
這張無限額黑卡,很快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該不會,婉婉還是對翟澤安念念不忘吧?”
“哎,都說再完美的現(xiàn)任也打不過天降竹馬,原來都是真的啊?!?br>
一陣議論聲中,季銘安靜地坐在角落里。
他低頭玩著手機,仿佛周遭的熱鬧與他無關(guān)。
翟澤安環(huán)顧一圈,他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季銘身上,踱步走了過來,滿臉得意:
“今天是你和婉婉的婚前單身party,可是被我搶了風(fēng)頭,所有人都哄著我討好我,你肯定很不爽吧?”
“可你再不爽也只能咬牙忍著了,畢竟就算你陪著婉婉度過最難的那五年又怎么樣?我只要出現(xiàn)在婉婉面前,婉婉最愛的人就還是我?!?br>
季銘知道翟澤安想讓他生氣,可從出院那天起,他不會再為他們的事生氣難過了。
翟澤安見他不搭理,黑眸浮起一抹寒意。
他目光落在季銘手腕處的那塊男士手表上,眼里閃過一抹嫉妒,突然一把搶到手里。
“你瘋了?你想要干嘛?”
季銘抬手想要搶回來,翟澤安卻暗暗使勁兒。
他摩挲著男士手表,眼里閃過一抹嫉妒與不甘:
“聽說,這是穆婉父親給你,作為準(zhǔn)女婿的禮物?”
季銘冷漠地看他,正想說話,就見翟澤安突然將手表塞進嘴里,硬是將嘴角扯爛,扯出一道血跡。
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滴落,翟澤安踉蹌一步后跌坐在地,男士手表也掉在地上。
他仰頭,眼尾微紅:
“妹夫,我只是覺得穆叔叔送的手表好看,你怎么突然把手表塞我嘴里,好疼啊......”
季銘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個黑色人影閃現(xiàn),他被重重推開。
地上有水,季銘腳滑摔倒,磕碰到一旁放著巨型慶祝蛋糕的桌子。
頭頂?shù)膫谠俅瘟验_,滲出血來。
蛋糕滑落在季銘身上,黏黏膩膩的。
季銘疼得眼角發(fā)紅,仰著頭看著沖過來的穆婉。
她一個眼神都沒看自己,擔(dān)憂地拿起手帕給翟澤安擦干嘴角的血跡,水眸露出濃濃的心疼。
季銘終于明白,翟澤安這是在演什么戲。
他抹掉臉上黏膩的奶油,撿起地板上的男士手表,遞給翟澤安。
就在穆婉以為他是想挑釁翟澤安,正欲發(fā)火時。
季銘抓起翟澤安的手腕,將男士手表戴在他手上。
“穆叔叔送我的,你很喜歡是吧?那送給你了?!?br>
翟澤安仰頭懵了,都忘了裝可憐。
穆婉蹙眉,搞不懂季銘這是想要做什么。
“這是我爸給你的生日禮物,只有穆家的準(zhǔn)女婿才能戴。”
季銘起身,冷聲道:
“被他碰過,臟了,不要了?!?br>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不管身后兩人是何表情,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身后,穆婉看著季銘冷漠的背影,小臉微寒。
深夜,穆婉終于回來。
她洗漱好,鉆進被窩里,看著背對她的季銘,嘆了口氣:
“你別生氣,也別總針對澤安,他很尊重也很喜歡你這個妹夫的?!?br>
“澤安說了,他想主動和你搞好關(guān)系,這幾天就在我們這里住下,你近期別再針對他了?!?br>
季銘閉著眼,沒有回她,只是語氣平靜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翟澤安不是‘無咎’,你還會對他那么好嗎?”
穆婉握住季銘的手,聲音溫柔:
“他是我哥哥啊,我對他好是因為他是翟澤安,和他是不是‘無咎’沒有關(guān)系?!?br>
“嗯?!?br>
季銘垂了垂眸,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反正還剩最后一天,他只需要在這里再待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