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選擇留在這里的那天,他親手遞上了這條項鏈?!耙粢簦x謝你。不管你有沒有孕痣,我戰(zhàn)痕這輩子只會有你一個女人。就算沒有孩子,我也認了?!敝徊贿^區(qū)區(qū)三年,他就把他阿父留下來的雌性領了回來。部落里有個規(guī)矩。父妻子承。而這個和戰(zhàn)痕沒有絲毫血緣關系的后母雌性,理所應當成為了他的所有物。戰(zhàn)痕負責照顧她。這個雌性也要為戰(zhàn)痕誕下子嗣,以作報答。我本以為戰(zhàn)痕為了我,已經(jīng)和那些部落規(guī)矩割了席。卻沒想到,他還是沒變。我嗤笑一聲,把手中的項鏈扔進了火堆?,摤摰幕鸸庀?,那獸骨漸漸化作了粉末,和地上發(fā)黑的木灰融為一體。臟了的心意,我不要了。女人柔媚的笑聲,稀稀疏疏地從隔壁傳了過來。我摩挲了一下右手的骨戒。抬眼望向了石壁的一角。那里用鮮紅的獸血,畫滿了只有我才能看明白的符號。馬上就是再一次的月圓夜了。我看著田里已經(jīng)被水灌死的菜苗,氣的渾身顫抖。而旁邊正拎著木桶的蘭心嚇得瑟縮了一下。她眼里噙著淚,姿態(tài)可憐。“音音,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幫幫你,沒想到這些菜苗只是多澆了一些水,就全都死了……”說著,她開始哽咽了起來。沒有絲毫遮掩的脖頸上到處都是紅腫的吻痕。我像是被灼傷一般驀地移開視線。心中又酸又氣。張嘴后,卻又不知道說什么。菜苗已經(jīng)全都淹死了,我跟她說再多能有用嗎?我緊攥的拳頭緩緩松開,準備上前去看看還能搶救出來多少。卻沒想到面前的蘭心大驚失色。她晃了晃,猛地倒了下去。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應,一股推力就把我整個推了出去。膝蓋磕到了石頭,我疼地瞬間冷汗直流。抬眼望去,只見戰(zhàn)痕此時穿著打獵的服飾,風塵仆仆的模樣,顯然是剛回到村子。他眼睛紅的可怕。雙手圈住已經(jīng)快要哭暈過去的蘭心,看向我的眼神滿滿都是指責?!耙粢簦憔瓦@么容不下蘭心?”我嘴唇顫了顫,最后失望地沖著他笑了笑。“你是看見我對她做什么了嗎?還是說你的眼睛,只能看見你自以為的?”戰(zhàn)痕一怔。他抬頭看了看周圍已經(jīng)淹成一片的田地,有些沉默?!爸皇遣嗣缍眩m心也只是好心而已,別太過分了?!敝皇遣嗣缍?。我諷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