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宋晚秦照傅邵銘的美文同人小說《危情虐愛:傅少請放手》,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逃離荒蕪”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宋晚為愛攬罪替未婚夫入獄三年,出獄后得到的卻是未婚夫和她的表姐結(jié)婚!為了擺脫她,渣男不惜讓她墜入紅塵之地!宋晚怎能甘心,她攀上令人又怕又敬仰的傅邵銘,狠狠報復(fù)了一番渣男賤女。當宋晚出一口惡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不過是故事的開端……
《危情虐愛:傅少請放手》精彩片段
出獄那天,下著綿綿細雨,宋晚穿著三年前的那條裙子,拿著僅有的十塊零錢上了公交。
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象,她一時不知道用什么情緒來面對這一切。
三年的折磨,已經(jīng)過去了,她將迎來嶄新的生活。
跟秦照結(jié)個婚,生個孩子,組個家庭。
從門衛(wèi)那拿過鑰匙之后,宋晚按照和秦照的約定進了那間公寓,桌子上還留著秦照寫給她的字條。
“寶貝,辛苦了!很抱歉今天不能來接你,我晚上還有個重要的應(yīng)酬,你換上這身新衣服來會所找我,我在會所地下的二號房,到時我們再一起去你舅舅舅媽家?!?br/>
后面還附有完整的地址。
宋晚嘴角微微勾起一個笑容,想到很快就能見到秦照,心里頭涌上一絲愉悅,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下自己便趕往了居所。
居所是A城一家高級會所,只接待上層社會的VIP客戶,能進里面的非富即貴。
宋晚看著鏡子面前妝容精致的自己,努力的揚起一個笑容來鼓勵了自己一番,爭取以最好的狀態(tài)和秦照碰面。
這會的時間,雨已經(jīng)下大了。宋晚拿了桌子上秦照放的那筆現(xiàn)金,打了個車前往目的地。趕到居所時,天已經(jīng)完全變黑。
因為雨太大,宋晚的衣服濕了大半。她整理了自己一番,便去前臺那邊遞出秦照留給她的邀請卡。
“宋小姐請稍等。”
前臺接待人員笑意盈盈的登記了下,很快一個身穿制服的男人便禮貌的走到她面前,并且將一個面具遞給她示意道:“宋小姐戴上這個跟我這邊請?!?br/>
宋晚不是很知道這種會所的規(guī)矩,不過既然遞了邀請卡,那就意味著她只要跟著他們走,他們就能將自己帶到秦照面前。
于是宋晚將那面具戴到了自己臉上,跟著那個男人走到了在一間復(fù)古風格的房間。
宋晚小心的挪動腳步,按照男人的示意推開了門。
隨著身后關(guān)門的聲音,她赫然發(fā)現(xiàn)面前的房間竟然是一個空曠的大廳,里頭響徹著緩慢的曖昧音樂,還時不時傳來女人的嬌羞以及男人的調(diào)笑聲,但因為光線過于昏暗,一時間她沒有看清里頭的景象。
但從聲音來聽,宋晚似乎察覺到什么不對勁,下意識的往門口一退,正打算開門時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被上鎖,根本就打不開。
正在這時,一個打扮張揚的美艷女人走到她面前:“又來了一個,快,來里面。”
還容不得宋晚說話,她就被那女人帶到了大廳中央。
宋晚這才看清不遠處的沙發(fā)上坐著好幾個男人,旁邊還站著幾個各式各樣的女人。那些女人和自己一樣,臉上都戴著面具。
宋晚頓時感覺到應(yīng)該是會所人員哪里弄錯了,她只是來找秦照的。
掃了那一圈人之后,宋晚并沒有看到秦照,只注意到了坐在最中央的那個面容冷峻的男人。眉眼……似乎有些熟悉,但宋晚又能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他。
恍然間,其中一個男人淡淡的出聲:“這位又有什么才藝?”
另一個男人目光猥瑣的盯著她,從沙發(fā)上起身后靠近了宋晚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著說道:“這位身材算得上這里面最好的了,玲瓏身段,有前有后,打扮也不像風月場所的女人,一看就高級一些?!?br/>
“封總,你這高級一詞用的好?!?br/>
看著好幾個男人的目光都朝自己投射過來,宋晚確定是會所哪個環(huán)節(jié)搞錯了。于是對帶著她過來的女人直接說道:“這位小姐,很抱歉是不是你們會所搞錯了?我是來找人的,我找的那人并不在這里?!?br/>
她這么一出聲,引得所有人都看向她,就連剛才有幾個男人不屑看她的都朝她投來目光。
“段位高啊?一來就角色扮演,演技不錯!看來是娛樂圈的了?!?br/>
“聲音也還清脆,不知道這面具下面的臉,長的又如何?”
緊接著兩個男人對話,宋晚無視他們,有些著急的拉過女人的手再次開口:“可能你們弄錯的,我真的只是來找人,我給的邀請卡上應(yīng)該是說明了來由的,不信我去前臺再問問。”
宋晚說著轉(zhuǎn)身要離開,結(jié)果她猛地被一個男人拉近了懷:“這女人我要了?!?br/>
“封總你這什么話,大家都要公平競爭,這女人我也看中了。”
聽他你一言我一語的胡亂說話,宋晚脾氣急了起來,一手甩開那人,后退了幾步加大音量說明自己的來意:“我來這只是找人的,你們別胡來!”
她帶著惱怒的語氣讓所有人都嗤笑了一聲,坐在最中央的那個男人聽到這聲音后俊眉狠狠一蹙,而后仿佛在心里確定了什么,出乎意料的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兩三步便走到了宋晚跟前。
他幽深的雙眸如一汪深潭看不見底,微蹙的俊眉似乎隱忍了一股強大的怒意,緊抿的雙唇更是令他看起來冷漠又涼薄。他仿佛自帶一股壓迫的氣場,才靠近宋晚一些,宋晚便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危險,忍不住的往后退著。
周遭的人見到男人竟然主動靠近宋晚,都不免驚愕了一下:“難道傅總也看上這女人了?”
“真是難得難得,能被傅總看上,怕是……”
旁人的附和還未說完,只見傅邵銘一手抓住了她的細腰將她禁錮,另一只手猛地揭掉了宋晚臉上的面具!
宋晚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直直的撞入了男人那雙暗含怒意的眼睛里。
傅邵銘看到宋晚的臉時,神色驟變,冷漠的臉上立刻生出一絲凌厲之氣,仿佛一只隱忍怒意的野獸,隨時能將眼前的宋晚撕成碎片!
他神色的突然轉(zhuǎn)變讓宋晚生懼,她下意識的掙扎了一番:“這位先生你放開我,我并不是會所里陪人玩樂的職工,我只是來找人的,是會所弄錯了,你……”
“你活著出來了?!?br/>
他沒來由地突然說了一句話,清冷的聲音低沉無比,語氣中的怒意令旁人都不免一怔。
宋晚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正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傅邵銘忽地扼住她脖頸:“你以為你苦難日子到頭了嗎?我告訴你宋晚,你真正受難的日子才剛剛開始?!?br/>
聽到這話,宋晚震驚的看向他:“你是誰?”
為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名字?為什么要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傅邵銘勾起一絲不屑的笑,右手突然加重力氣,宋晚瞬間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她拼盡全力的拍打著傅邵銘的手,用盡力氣發(fā)出嗚咽的聲音:“放……放手……”
“這么快就不認識我了?”
傅邵銘嘴角露著殘忍的笑,冰冷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手中的力氣也絲毫不松懈。還是旁人做了個好,輕聲開口緩和了下氣氛:“傅總別生氣,這女人和您有關(guān)系嗎?”
傅邵銘冷哼一聲厲然道:“這種下三濫的女人配和我有關(guān)系嗎!”
說完他便狠狠甩開宋晚,宋晚整個身體被甩到一旁,因為沒有穩(wěn)住重心,連連后退了一些徑直栽倒在地。她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有那么一瞬間,宋晚感覺要窒息而亡。
她面帶驚恐的看向傅邵銘,他就像匍匐暗夜的猛獸,對上一眼,渾身就不自覺的顫抖。宋晚依舊想不起來自己和他有什么瓜葛,帶著心中的疑惑和氣憤,她不甘的抬起下巴再次開口:“你到底是誰?我并不認識你!”
“這個女人,你們自便。”
傅邵銘目光陰冷的盯著地上的宋晚,此話一出,旁人都詫異了幾分。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女人和傅總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只要有傅邵銘這句話,誰也不會去計較背后的事了。
說完,站在前頭的一個男人便湊到了宋晚身邊,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幾眼說道:“既然傅總都發(fā)話了,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今兒都盡興盡興,難得傅總也有這種勁頭?!?br/>
話音一落,又有幾個男人跟著附和??吹剿麄冸x自己越來越近,宋晚感知到了濃濃的危險氣息,她盡可能的壓制心底的恐懼,加大聲音沖他們呵斥道:“你們不要過來!我會報警的!”
那幾個人聽到宋晚這番話,就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報警?你是來搞笑的嗎?”
說完,最前頭的那人蕩笑一聲,一手就拽開了宋晚的領(lǐng)口的扣子,宋晚一驚,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前胸連連往后退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她用盡力氣呼喊著,可是那幾個人非但沒有停下手,反而越發(fā)的興奮起來。在他們眼里,宋晚的一切行為不過都是風月場所那些女人用慣了的欲拒還迎手段,你越不要,就代表著越需要。
短短時間,宋晚整個人就被逼退到了墻角。
那些男人撕扯著她的衣服,宋晚拼命抵抗,可是她一個女人的力氣哪能敵得過那么多人,三兩下她的衣服就被撕扯成一片一片的掛在身體上。
她渾身發(fā)著抖,徹底失去理智的死命掙扎,凄厲的尖叫著:“你們走開!走開!”
可是無論她怎么嘶喊怎么怒吼,依舊沒有逃過那些人的咸手,他們的觸摸讓宋晚感到一陣一陣的惡心,她不惜在地上滾爬著試圖擺脫他們,她沖剛才那女人懇求著:“救救我,我不是你們的員工,我是來找人……啊……”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身體便被人強行拖拽到了椅子上,其中一個人竟然拿著相機對著她一頓猛拍!
她絕望的嗚咽出聲,不經(jīng)意間對上了傅邵銘的視線。
這個男人,冷漠地站在一旁觀望著,他的目光中,甚至還有諷刺般的嘲笑。
宋晚整個身子顫抖著,她驚懼的看著周圍的人,這里,比起她所呆過的監(jiān)獄相差無幾!甚至比監(jiān)獄更黑暗!
而眼前的傅邵銘,更是如同惡魔一般的存在。
宋晚的四肢被緊緊的禁錮著,她沒有絲毫掙扎的余地,臉上因為劇烈的掙扎而涔?jié)M了汗珠,狼狽不堪的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用極度憤恨的目光瞪視著傅邵銘。
她依舊想不起來這個男人是誰?她入獄之前從未與人結(jié)過仇怨!
傅邵銘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在那幾個男人強行拍完照片之后,他走到宋晚跟前,隨即漠然的掃了旁邊那些人一眼:“我忽然想起我還有筆賬沒有跟這女人算清楚。”
周圍的人微微一怔,而后笑了笑:“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讓傅總算賬。”說完,那群人便自動往后退了一些,自顧自的嗨樂起來。
而禁錮著宋晚的那幾人也放開了她,宋晚無力的癱倒在地,身上因為劇烈的掙扎而出現(xiàn)程度不一的淤青傷痕。
她攥緊手心,即使身體無力,但汗淋淋的臉上依舊帶著倔強。
傅邵銘蹲下身子,一把拽著她頭發(fā)強迫她抬起頭來。
宋晚吃疼的皺起了眉頭,直視著傅邵銘的眼睛一語不發(fā),緊抿的雙唇隱隱的顫抖著。
“是不是感到冤枉?”
傅邵銘一字一句的開口問她,句句言語中仿佛帶著一把又一把的刀子直直的沖宋晚戳了過去。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們無冤無仇你憑什么這樣對我?!你……”
“無冤無仇?”
宋晚的話還沒有說完,傅邵銘突然哼笑一聲:“你入獄三年這么快就忘了我們的仇怨嗎?”
宋晚反抗了幾下,但無濟于事。傅邵銘的話徹底激怒了她,她心里頭憋著一股氣無處發(fā)泄,在傅邵銘再次加重手中的力氣時,她猛地沖他吼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放開我放開我!”
“住嘴!”
傅邵銘一手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大力拽住她的手腕突然將她拽出房間。
宋晚一路踉蹌的被他拉到長廊盡頭的那個暗黑的屋子里,剛開門她就被傅邵銘狠狠的甩了進去。她身子咚的一下摔倒在地,疼的她面目發(fā)緊。
“你毀了別人的人生難道還想著快活過下半輩子嗎?”
傅邵銘毫不客氣的撕掉了掛在她身上碎片似的衣服,就連最后的庇體之衣也被狠狠的扯了下來。宋晚躬著身子連連后退,卻被他一手拉回了原地!
“你敢在我面前露臉,我當然會好好成全你,讓你感受一下墮入地獄的痛苦!”
說著傅邵銘便沖她撲身而來,宋晚尖叫著掙扎:“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救命!”
傅邵銘猛地抓住她的手,陰狠了語氣:“在這里就算你喊破喉嚨都沒用!”
“不要……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放過我……”
宋晚突然轉(zhuǎn)了態(tài)度開始求饒,她深知現(xiàn)在的處境不能再激怒這個男人。她好不容易擺脫了牢獄之苦,不能就這么白白的被人阻擋了未來,她要安全的從這里出去!
聽到這聲求饒,傅邵銘忽然放松了雙手,嘴角露出殘忍又暴戾的笑容:“你就這點骨氣嗎?剛才不還挺剛的嗎!”
宋晚攥緊手心,無視他羞辱自己的口氣,顫抖著聲音再次求饒:“我求求你……放過我,我并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有什么牽扯,我只是……”
“你到現(xiàn)在還想不起來嗎?難道三年的牢獄之苦還不夠讓你把那場車禍記一輩子?”
提到車禍,宋晚頓時瞪大了眼睛,那一剎那,甚至身體的疼痛都感知不到了。她怔怔的盯著傅邵銘,張了張口:“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誰!”
傅邵銘冷厲的眼神如同南極的寒冰,冰到了宋晚骨子里。
“被你撞殘被你毀了一生的女人是我傅邵銘從小疼到大的親妹妹,你說我是誰?!”
轟然一聲,似乎有一道雷直直地打到了宋晚頭頂,她大腦有片刻的空白,整個身子都如雕塑一般僵硬。
她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個雨夜,他們的車突然撞上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倒在血泊之中……
那場猶如噩夢般的車禍,再次浮現(xiàn)在她腦海。
可是……當時坐在駕駛位上的人并不是她!
“記起來了嗎?”
宋晚還未從自己的思緒中脫離,下巴就被傅邵銘死死的捏住。
宋晚眼眶頓時涌出了淚意,她心中藏了三年的委屈,頃刻間如同決堤的洪水,伴隨著眼淚洶涌而出。但她無法說出當年的真相!她不能讓自己白白受三年的牢獄之苦。
她只能再次選擇隱忍下來……
傅邵銘見她不但不懺悔,反而一言不語的流起眼淚,以為她還妄想博取自己的同情,于是更是怒不可遏,徹底失去理智將她按在自己身下!
“你的罪惡以為坐三年牢就能被償還嗎?我告訴你宋晚!絕無可能!”
說著突然殘忍的進入了她的身體,痛的她低吼一聲,可是渾身乏力的她沒有辦法也沒有余地再次掙扎,她絕望的捶著傅邵銘的肩膀,下唇被她咬的滲出鮮紅的血來……
為什么她要承受所有的一切?為什么現(xiàn)在還要折磨她?
那一陣又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不斷的侵襲她的身子,到最后宋晚麻木的差點暈厥過去,在恍惚的意識里,她緊緊的攥著自己的雙手,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告訴自己:“宋晚你要從這里出去!你要擺脫他!你不可以睡不可以睡!”
幾次折磨下來,宋晚如同失了魂的驅(qū)殼,任由人擺弄。她滿身狼藉的趴在地上,滿身傷痕,甚至沒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
傅邵銘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冷笑著,陰森的雙眸中沒有一點波瀾:“你受折磨的日子還長的?!?br/>
說完這句話后,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宋晚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疼痛和疲憊,就此暈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時間。她緊咬牙關(guān),隱忍著疼意強制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拖著狼狽的身體,用罩沙發(fā)的那塊布遮蓋了自己的身子,隨即緩緩的挪到了門口,還沒開門,就聽到了門口的動靜。
有人看守了,她沒有辦法從這里出去。
宋晚難過的垂下目光,隱忍不住心底的委屈低低的抽泣起來。
她死咬著牙關(guān),紅著眼睛在房間里挪了一圈,終于找到了一個極小的窗口??吹酱皯魶]有上鎖之后那顆絕望的心頓時生起一絲光亮來。
她伸出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個窗戶,再慢慢的從房間里找各種可以墊腳的東西疊上去。渾身是傷的她沒有辦法做到很靈活的逃竄,每挪動一步,她都覺得鉆心的疼。好像有人用針隨時扎著她的皮膚。
尤其是動作稍微一大,便牽動了全身的傷口,疼的她眼淚不止。
可是她知道,這就是她目前唯一可以出去的辦法,如果不忍著,不嘗試,她很有可能就會死在這個傅邵銘的手中。
她不能死,不能就這么失去她的人生!
想到這些,宋晚再次撐起自己的身體,竭盡全力的爬到了窗口。
還好她身體瘦弱,從那個窗口爬出去并不費事。她探出頭看了下高度,下面是一灘臟水,四周都是又窄又臟的巷子。
所幸不高!
一咬牙,她便跳了下去,濺起一灘的污水。
她不敢出聲不敢多逗留,墜落到地后立刻緊著身子用最快的速度挪離了這里。
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深夜了,漆黑的巷子里一個人影都沒有,宋晚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里走,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遠離這里,越遠越好!
于是她悶頭往前跑著,不管身上的傷口如何的疼痛,如何的撕裂,她一心往前奔跑。
跑了好一會,直到旁邊的景象越來越開闊,越來越熟悉的時候她才慢慢的放慢了腳步。
終于擺脫了那個惡魔之窟,終于看到了她熟悉的地方。
宋晚拖著疲憊的身軀雙腿發(fā)軟,差點栽倒在路邊。此時天還沒有亮,道路兩旁的路燈昏暗的照著。她循著自己三年前對這些路的記憶,摸摸索索的來到了秦照的公寓。
公寓保安室是二十四小時值班有人的,當時的門衛(wèi)一時間沒有認出她來,直到宋晚急忙的道明自己的身份,門衛(wèi)才恍然大悟:“你……你怎么成這樣?”
“我出了點事,麻煩你幫我開下門。”
她聲音沙啞,門衛(wèi)見狀立刻開了門讓她進去。
宋晚直接上了電梯,來到了秦照的家門口。
她深深的呼了口氣,想起自己所受的委屈終于能在愛人面前傾訴時,她懸在心里的石頭轟然落地。她無力的摁著門鈴,摁了好久里面才有反應(yīng)。
當門開的那剎那,支撐宋晚最后的一點氣力也被抽回,徑直倒在了秦照家門口。
“宋晚?”
此時秦照穿著一身樸素的家居服,看起來正睡醒的模樣。在見到來人竟然是宋晚之后,詫異不已。
宋晚再也忍不住情緒,垂下頭便流出了眼淚。
“秦照,救救我!我在會所里面碰到了當年你撞的那個女人的親哥哥,他把我弄成這個樣子,我差點……差一點就回不來了……”
想到之前那些噩夢一般的畫面,宋晚聲音顫抖的痛哭不已,她心底的脆弱頓時全部展現(xiàn)在秦照面前。差一點,她就見不到自己的愛人。
可是秦照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反而態(tài)度冷淡的反問她:“你去會所找他做什么!”
聽聞這話,宋晚立刻搖頭:“不是,我不是去找他!我是去找你的,可是會所那邊的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錯,把我?guī)У搅诵獭瞪坫懙哪情g房……”
“宋晚,你現(xiàn)在是在跟我撒謊博取同情嗎?”
秦照忽然開口,宋晚頓時沒了聲,不可思議的抬起頭對上秦照冰冷的視線,她不明白秦照為什么會這么說:“你說什么?”
緊接著,秦照忽然轉(zhuǎn)身走到屋子里拿出一疊照片來,狠狠的甩到了宋晚面前:“這些是什么你好好看看!我剛回來就收到會所那邊發(fā)給我的東西,我竟然不知道你一出獄就去做了這樣的人?你缺錢嗎?你缺錢跟我說??!我哪里養(yǎng)不起你?”
那疊照片上竟然是宋晚昨天在會所里面被人強迫拍的香艷/照片,尺度之大,她自己都不敢置信。她立刻搖頭反駁:“我是被強迫的!你難道沒有看到我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嗎?他們把我?guī)У侥莻€房間,一言不合就……”
“如果不是你自愿,你又怎么能被帶到那個房間?會所的那個面具難道還是別人強逼著你帶上去的嗎?”
秦照厲聲開口質(zhì)問著,宋晚一遍遍的解釋:“面具?那是他們工作人員要求我戴上的!我遞給了他們邀請卡,他們就讓我戴,我以為……”
“我真沒想到三年的牢獄竟把你變成了這種樣子?宋晚,我對你太失望了!你即將出獄的時候我就為你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著你出來我彌補你??墒乾F(xiàn)在呢?你一出來就迫不及待的發(fā)泄你自己的快欲,居然去會所浪蕩成這副模樣?”
“秦照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是看你讓我去會所我才去找你!那個面具……”
“我什么時候讓你去了?會所那個地方我會讓你去嗎?!”
宋晚一時怔愣了,瘋了一般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到公寓里面的桌旁解釋道:“你寫了一張字條,讓我去居所找你,還給了我邀請卡?!?br/>
“宋晚你別找什么借口行嗎?我壓根就沒有讓你去過居所,我這個公寓我都好幾天沒回來了!你現(xiàn)在做了那么放蕩的事來跟我哭慘,還把鍋甩給我,你想讓我為你做什么?給你錢?還是給你當個備胎?”
宋晚全然沒有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fā)展,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那個字條到底是誰寫的,看那字跡,就像是秦照的,可是他為什么一直否認?
“秦照你不相信我嗎?”
宋晚淚眼婆娑的看向他,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精力再深入解釋,她滿腦子都是紛雜的情緒,就像無數(shù)只蒼蠅在她耳邊回響著,她思緒很亂,找不到頭也抓不到尾。
秦照冷冷的質(zhì)問她:“都拍這樣的照片了你還讓我怎么相信你?三年牢獄之后我算是看清你了,這筆錢算是我補償你的,我們的關(guān)系到此為止?!?br/>
說完便簽了一張支票,甩在了她臉上。宋晚猶如被人當頭一棒,呆呆的看著曾經(jīng)的愛人,大腦一片空白。
這算是分手嗎?
她剛擺脫痛苦,就要分手了嗎?
“秦照,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從你公寓里看到那張字條才去會所找你,被人帶到了傅邵銘在的地方受盡折磨,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你卻不相信我,還……還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
她雙目放空的倚靠在墻壁上,渾身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勁頭。
“你可知道我為了你嘗盡了三年的牢獄之苦,可你卻……連信任都不肯給我?”她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自己在監(jiān)獄里過的一幕幕,那種痛苦,如果不是她自己親身體會,她自己都無法想象。
被人踐踏,被人糟蹋,被人誣陷,甚至被人群毆,她咬著牙一點點過來,為的就是撐滿期限出獄,好跟他在一起過日子。
結(jié)果卻是這樣……
“宋晚你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牢獄之苦來壓我?當初替我入獄難道不是你同意過的嗎?我從未強迫過你!在你入獄這段時間,我對你舅舅一家人仁至義盡,我對你也問心無愧!可是你出獄第一天干了什么事!你看看你干了什么事!”
秦照指著那些香艷的照片沖她怒吼著,宋晚仿佛被他一掌一掌的狠狠扇著耳光,秦照決然的將她推至門外,一字一句的開口:“從此我們兩不相欠?!?br/>
說著砰的一聲將門給關(guān)上。隨著那陣關(guān)門的急風,那張支票被掃到了宋晚的腳邊。
她身上還裹著那張蓋沙發(fā)的布,渾身臟污又狼狽,就像一個乞丐一樣。她無力的癱在一旁,雙眼漆黑,無比絕望。
她機械式的拿過那張支票,慢慢的挪動自己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