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即將生下冥界太子之際,狼狽臟污的妹妹抱著一團破碎的魂體沖了進來,跪下發(fā)了瘋地磕頭,
“姐姐,你不要再為了這個本就不能正常誕生的孩子獻祭無辜魂靈了好不好?妹妹愿意用自己和孩子的魂靈替代他們,只求姐姐收手!”
我的丈夫冥帝震怒。
他當場削去我的靈骨,不顧我的苦苦哀求將我的孩子生生剖出,投入了畜生道,
“既然你如此橫行跋扈草菅人命,那就去厲鬼窟好好長長記性吧?!?br>五百年間,恨毒了我的冥界眾鬼對我極盡侮辱折磨,碾碎了我的所有脾性。
直到大赦之日,冥帝商無祈才終于想起我,紆尊降貴到了這臟亂不堪的地方,
“本帝與你妹妹的大喜之日,特赦你可以參加?!?br>聽到聲音,我雙眼空洞地眨了眨,熟練地彎出一個討好的笑,
“這位官人,您喜歡玩什么花樣?蠟刑,鞭刑,奴都能受得住。放心,奴怎么玩都不會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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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帝讓你來這里做苦活磨煉性子,你卻學去那些勾欄做派?”
看到我無比風塵的打扮,他厭惡地冷哼一聲,
“還真是學了個十成十。”
麻木的神志讓我只能分辨出一個高大的人影,聲音很模糊。
無非是些不堪入耳的淫言穢語。
這么多年,無數(shù)猙獰著臉的嘲諷辱罵。
我反駁過,怒斥過,委屈過,也祈求過。
如今,我學會了如何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見來人依舊沒有下一步動作,我自覺地膝行到角落,點開暗門。
里面是琳瑯滿目的刑具,還沾著令人觸目的血跡。
“官人,這些都可以用在奴身上?!?br>我匍匐下來,將手腳彎折到詭異的弧度。
曾有性情爆裂的鬼將無視我的哀求和哭嚎,生生將我折斷成這幅模樣。
這似乎更能激發(fā)他們的興致,殘虐地不允許我恢復正常。
一次又一次后,身體也長了記性,不需要他人動手也能自覺地彎折。
商無祈的臉色更冷了,目光冷漠嫌惡,
“云姝,你在玩什么把戲?故意作出這幅可憐的樣子想讓我心疼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