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也不懂他為何又要跟蹤我。
難道是想看我離開他過得有多慘嗎。
足足二十分鐘過去,見俞青山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終于怒了。
我走到他面前,惡狠狠地盯著他,語氣不善地質問:“跟蹤我有意思嗎許俞青山?”
或許俞青山沒設想到我會發(fā)現他的行為,被我的話問得愣住了。
見他啞巴了一樣,我不滿地吼了句:“說話!”
俞青山這才幽幽地開口,不知怎地,他有些結巴:“路過,還,好嗎?”
我不爽,指著他罵:“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裝模作樣?!?br>
也許是路燈太暗,俞青山的眼睛晦暗不明。
就在我們兩眼僵持間,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楚諾,干嘛呢,這么冷的天快回家,別搞感冒了,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巧克力?!?br>
我回頭一看,是隔壁鄰居蘇閆。
蘇閆手里還領著一大堆東西,有我最喜歡的巧克力牌子。
“哦哦,你才回來啊,你先回去,我馬上來。”
蘇閆看了俞青山幾眼,隨機對我比了比眼色。
蘇閆走后,我發(fā)現俞青山的眼神變了變,欲言又止。。 我大抵還是了解他,想來他以為蘇閆是我的男朋友。
蘇閆一頭短發(fā),打扮和聲音都中性。
我第一天搬來的時候還以為她的是男生,鬧了個小烏龍。
但也是不撞不相識,后面也漸漸成了不錯的朋友。
外冬天的風太冷,我攏了攏衣服,對俞青山下起了逐客令。
“俞青山,我懶得去想今天你跟蹤我有什么意思,只希望你別再來打擾我。”
說著我就上了樓,沒有在搭理他。
也許是今天見到了俞青山的緣故,時隔幾個月后我夢見了他。
夢見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像今天這樣倚靠著車身接我下課。
我大三那年俞青山三十歲,有天他來接我時故意沒帶傘,學著二十出頭的小男生脫了外套蓋我頭上,摟著我往雨中沖去。
我罵他幼稚,他尷尬地笑笑:“楚諾,我只是想讓你也感受到和我在一起的浪漫?!?br>
夢醒后,我和俞青山沒有再見過。
大約過了五個月,新年初春的時候我出差回了一趟a市。
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再次見到俞青山他是那般的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