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燒朵朵的照片!”安梓秋神色悲痛地沖過去,抬手想要從燃燒的火苗中搶回照片,就被保鏢死死扣住肩膀動彈不得。
她望著被火苗吞噬的稚嫩小臉,心如刀割絕望痛哭:“厲時節(jié),我恨你!”
燃燒的火光照亮了男人蘊滿傷痛的黑眸,他語氣憤恨:“我也同樣恨你!”
他恨她四年前突然移情別戀,狠心把他送進緬甸電詐園區(qū)。
恨她,無論他怎么逼問,都不肯說出那個男人是誰。
更恨她滿嘴謊言,騙他說朵朵是他女兒。
結果秦蓉給他的親子鑒定結果顯示,他跟朵朵的親子關系是排除!
她仗著他的愛,真是有恃無恐到極點!
她憑什么敢一次次的傷他、算計他?
難道就憑這張表面清純,暗藏禍心的臉蛋么?
想到這里,厲時節(jié)怒火中燒,五臟六腑都痛的喘不上氣,語氣冷冷道:“來人,把安梓秋這張令人作嘔的臉給我毀了,整一張跟蓉蓉一樣的臉!”
“你不是恨她么?那就一輩子頂著仇人的臉活好了!”
安梓秋拼命掙扎,最終還是被保鏢強行綁在病床上。
冰涼的手術刀一寸寸割開她的皮膚,讓她絕望至極。
“安梓秋,很痛是不是?這是你該得的!”
厲時節(jié)冷厲的聲音響起:“如果你死在手術臺上,我就把你的骨灰扔給你最怕的流浪狗吃,讓你死了也活在恐懼之中!”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扯住他的衣角道:“求你了,讓我明天去朵朵的葬禮好不好?”
“我想送她最后一程!”
厲時節(jié)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語氣壓迫:“告訴我,朵朵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當年你為什么要騙我去緬甸?”
“你只要坦白一切,我就叫停整容手術!”
安梓秋望著男人幽深眼底的期盼,眼前閃過他無數(shù)死亡的畫面。
飛機失事,地震,火災,車禍。
他的生命永遠定格在24歲,沒辦法對抗死神的步步緊逼。
他對她的愛是穿腸毒藥,是他的催命符,也是她奉為珍寶,卻也必須要狠心遠離的東西。
她別開臉,下定決心道:“我說了,你是不是就可以讓我去朵朵的葬禮?”
“對?!?br>
安梓秋沉思著,胡亂編造道:“是一個游泳教練,他會男子花樣游泳,所以..”
厲時節(jié)冷峻的五官碎裂,難以置信道:“我除了怕水之外,哪點比不上一個區(qū)區(qū)游泳教練?你竟然因為他會花樣游泳這么荒唐的理由,背叛我?”
“他有我有錢,有我?guī)泦幔形?...”
“他唯一贏過你的只有游泳。”安梓秋打斷他的憤怒控訴:“我說完了,你明天可以讓我去朵朵葬禮了吧?”
“做夢!”
厲時節(jié)氣的雙眼通紅,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道:“你就為了這么一個無足輕重的男人背叛我,嗯?”
“我愛了你十年,恨不得把你寵上天,你就這么剜我的心?”
安梓秋被他掐的大腦暈暈乎乎,艱難呼吸道:“讓我去朵朵葬禮行嗎,我做夢都想抱抱孩子......”
“哐當!”
暴怒的厲時節(jié)轉身揮拳砸在墻上,震的手術燈忽明忽暗。
他的肩膀劇烈抖動了許久,轉身看她,眼神嗜血:“安梓秋,我不會讓你如愿的!”
“我會一樣一樣毀掉你所有珍貴的東西,讓你生不如死!”
“醫(yī)生,給她繼續(xù)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