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在作甚?”徐今朝蹙眉問道。
店小二又是一番猶豫,但是觸上徐今朝的眼神,立馬指了指三樓。
“長風(fēng)?!?br>
片刻,長風(fēng)就抓著一女子和衣衫凌亂喝的醉醺醺的男子下來扔在了地上。
長風(fēng)憤憤道:“回夫人,我上去的時候這伶人正在彈唱,掌柜的一邊喝酒一遍和人···”他頓了頓,擠出來兩個字:“談情?!?br>
光是聽著,徐今朝都覺得臊的慌。
目光陰沉的看著店小二:“你們平常無客之時也是這樣?”
徐今朝昨天來的時候就只見了跑趟的伙計,并沒有見著什么掌柜的,她原想著他是在忙,沒想到背地里再做這等齷齪事兒。
小二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小的也是混口飯吃,掌柜的做什么,小的也不敢置喙啊。”
徐今朝眼眸仿若寒潭,冰冷的目光落在地上躺著的人身上,不帶一絲溫度地命令道:“拿冷水,狠狠潑,給他潑醒嘍!醒后再繼續(xù)打,打到他徹底清醒為止?!?br>
得了令,小二毫不猶豫,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從后廚提了一桶涼水潑到管家的身上,沒有一絲的遲疑。
原本還躺在地上醉得迷迷糊糊的人,被突如其來的涼水一激,醉意頓時消散的許多,他晃晃蕩蕩的從地上爬起來,怒目圓睜,扯著嗓子吼道:“是誰,是誰潑我?”
茯苓抬手“啪”一巴掌甩在管事的臉上,“睜開你的狗眼睛看看,誰才是主事的?!?br>
王權(quán)揉著被打的臉,滿眼都是怨恨,惡狠狠地看向徐今朝,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語氣里滿是不屑,陰陽怪氣道“一個夫人還想拿喬充大款,太歲頭上動土,爺爺我可是老太爺?shù)倪h房侄子?!?br>
徐今朝被逗笑,好一個老太爺?shù)倪h房侄子,
小二小聲嘟囔一句:“人家可是堂堂世子妃?!?br>
世子妃?王權(quán)的酒這下是徹底的醒了,連忙跪下來磕頭行禮道:“小的錯了,小的有眼無珠,還望世子妃海涵?!?br>
徐今朝蹲下身,眼眸微瞇,看垃圾似得看著王權(quán):“好啊,保證不打死你?!彼犷^輕笑:“長風(fēng),開始吧?!?br>
長風(fēng)還在驚愕之中,到底是誰說世子妃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嬌軟小白兔來著,這明明就是一條劇毒的蛇。
和世子壞起來一模一樣的。
“長風(fēng)?” 見他還愣在原地不動,徐今朝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悅,又喊了一聲。
長風(fēng)回過神,松動松動筋骨,這活他可太愛干了。
徐今朝慢悠悠的在茯苓的攙扶下走上二樓,徐今朝細細打量一番,心里有了主意,又上了三樓,往下望去,這條繁華的街道一覽無余。
是個很不錯的地方。
她招了招手,“這三樓原先是干嘛的?”
“回少夫人,這三樓是供文人雅客賞景的地方、平常就喝喝茶,聽聽小曲。”
徐今朝的視線放在對面樓上的:“對面三樓的店家做的什么生意?”
“是樂坊?!?br>
聽聞此言,徐今朝心中已然有了一番謀劃,她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退下。
“夫人是又有了新的主意?”茯苓一陣激動,現(xiàn)在她瞧著自家小姐處處有打算的樣子,心里自是為她歡喜的。
眼瞅著當(dāng)下,酒樓這邊的大小事務(wù)正按著計劃,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茯苓心里清楚,只要這酒樓順利步入正軌,她們在侯府的腳跟便算是徹底站穩(wěn)了。
小姐行事便無需再如從前般處處掣肘,那些不知深淺的人若還想再來挑釁,也得重新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