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虞笙裴夜行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重生后狂改劇情,帶全家改邪歸正結局+番外》,由網(wǎng)絡作家“肆肆伍玖”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肆肆伍玖”的《重生后狂改劇情,帶全家改邪歸正》小說內(nèi)容豐富。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她來到進了十年后的世界。這時,她的老公已是國內(nèi)首富,卻因喪偶而變得冷酷無情,成了讓人膽寒的大佬。大兒子正忙著創(chuàng)業(yè),手段雷厲風行;二兒子高三在讀,卻疑似被女孩情感操控,早戀風波不斷;小兒子還在初三,正值叛逆期,打架斗毆成了日常。好消息是,家人對她的愛從未改變。但壞消息是,這一家子竟然都變成了小說里的反派角色!面對這樣的局面,她該如何引導他們走上正道呢?...
《重生后狂改劇情,帶全家改邪歸正結局+番外》精彩片段
甜品倒是精致,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怕是吃膩了也吃不飽。
油炸麻辣,又不太適合現(xiàn)在的腸胃。
啊啊啊啊啊,吃什么好啊。
糾結…(′oωo`)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
一會兒點進這家店鋪,看看菜品介紹和顧客評價。
一會兒又退出來,再去看看另一家有沒有更合心意的。
糾結了好一陣。
于是又去下午那家點了一份淮山瘦肉粥和香菇豬肉餃子。
一來吃過了,口味還算可以。
二來要是點了家不好吃的,她估計會整晚都要郁悶。
她給出的理由是。
溫和又易消化,既能填飽肚子,又不會給腸胃增添太多負擔。
點擊下單。
長舒一口氣靠在椅背上,靜靜等待著美食的到來。
剛閉上眼睛。
發(fā)覺門口傳來聲響。
顧不得疼痛。
虞笙咬著牙進廚房拿了一把刀。
要是她好大兒看到自己肯定又拿刀抵她脖子,她得有點反抗能力。
爭取些時間多說幾句。
任誰看到死了十年的人又重新出現(xiàn)在眼前,肯定是不信的。
不過她愿意一信。
畢竟自己是個網(wǎng)文作者,什么橋段沒見過,只要對上些信息,她信百分之九十。
剩下百分之十用來再確認。
而不是像她的好大兒一樣,上來不問緣由不聽解釋就直接上家伙。
真是孝出強大!
孝死她了。
虞笙拿著刀出來,發(fā)現(xiàn)門還沒有開,而外面在敲門。"
蘇晚凝停下了腳步,側(cè)眸看向溫梨,眼神似在說從實招來。
“我剛可注意到了,你一直在看那個裴夜行,看上他了?”
溫梨臉色跟踩了狗屎一樣難看。
語氣有些激動:“我,看上他!呵,我呸!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死絕了,我都看不上他!死種豬!”
越是情緒激動,越是有隱情。
非常顯得欲蓋彌彰。
不會被他當替身了吧?
裴夜行的事她是知道一些的,總之非常愛他的亡妻。
蘇晚凝有些不安,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與她對視。
“梨梨,你老實說,裴夜行是不是欺負你了?”
溫梨:“……”
溫梨雙手自然搭在蘇晚凝的腰線上,細細感受著。
她像那種給人當小三的女人嗎。
平復一下,溫梨冷靜,冷靜。
蘇晚凝:“……”
蘇晚凝拿開她不安分的手,與之保持一點距離,拿出了長嫂風范。
“問你話呢?認真點?!?br>她的聲線極柔美細膩,加上不是生氣,根本沒有威懾力。
溫梨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解釋:“嫂子,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當小三,這種沒道德落人口舌的事我不會干的,我沒那么餓?!?br>她要是敢,她爸媽腿給她打斷,再逐出家門。
蘇晚凝有些不懂她的話了,眉頭微擰,“什么小三?”
嫂子什么意思?
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溫梨一臉狐疑:“你不是以為我給裴夜行當小三嗎?”
她是這個意思嗎!
蘇晚凝直言,“不是這個,梨梨你聽著,哪怕裴夜行的條件再好,無論你有多喜歡,可當替身,你會受傷的?!?br>溫梨聽得稀里糊涂的。
她嫂子在說什么啊。
“不不不,待會,嫂子,你讓我捋一捋?!?
裴長嶼瞪大了眼睛,“你認真的?。?!”
顧拾糾正:“啊不,致暈量?!?br>
溫梨看著裴夜行著情緒的轉(zhuǎn)變,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標準的渣男行為!
三大語錄不過如此。
什么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
你聽我給你解釋。
我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下次再也不會了。
啊呸!狗改不了吃屎!
溫梨是在國外上的大學。
在求學時光里,她沉浸在國際前沿的設計理念與藝術氛圍中,對國內(nèi)的許多人和事都有些陌生。
回國的這兩年,一心撲在工作上。
忙著將所學落地。
珠寶設計領域才嶄露頭角,對于人際關系和過往的瑣事,幾乎沒怎么留意。
不清楚裴夜行的事,也沒有見過。
當虞笙跟她提裴夜行出軌要離婚,她深信不疑。
裴夜行的事還沒有處理完,作為朋友,也不能一走了之。
溫淮對蘇晚凝柔聲道,“凝凝,我讓司機送你和梨梨先回去好不好?接下來場面可能有些暴力。”
“我覺得梨梨不會和我走。”
蘇晚凝看著溫梨,她眼里的火星子都要冒出來了。
溫淮一把拉過溫梨。
溫梨轉(zhuǎn)過頭看向溫淮,微微挑起的眉毛透露出不解。
她身形未動,胳膊也沒有用力掙脫,只是疑惑地看著他,眼神里帶著詢問。
“哥,干嘛?”
“我讓司機送你和你嫂子回去?!?br>
溫淮的聲音沉穩(wěn),語速不緊不慢。
溫梨直接脫口而出。
“我不回去。”
笙笙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能走!
溫梨拉著蘇晚凝的胳膊撒嬌,“嫂子,我不能陪你回去,我不能離開。”
蘇晚凝知道她的擔憂,叮囑,“別沖動知道嗎?!?br>
“嫂子最好了?!?br>
裴長嶼聞言眉頭微蹙,看向溫梨,“你也走,我哥瘋起來六親不認?!?br>
上次的過肩摔想想都痛。
溫梨直接回懟:“我為什么要聽你的?!?br>
她哥的話她都不聽。
你誰啊。
別仗著幫她拿過藥就上綱上線!
“為了你好?!?br>
“謝謝,不用?!?br>
電話里很長的一段沉默不語。
裴夜行緊握著手機,聽筒里虞笙的泣音都像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心尖。
一滴淚悄然從他的眼角滑落。
又重復著剛剛的話。
“笙笙,我去找你好好?我真知道錯了,你怎么出氣都可以,別不要我,求你?!?br>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帶著哀求,“老婆,告訴我好不好?我接你回家?!?br>
顧裴長嶼看著他哥還沒什么舉動,一臉疑惑。
“不應該啊,平時這樣就該開大了,你是醫(yī)生你說說怎么回事?”
顧拾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中醫(yī)心理醫(yī)生。”
裴長嶼詢問意見,“什么時候上?”
溫淮給出想法:“我覺得趁他現(xiàn)在還沒暴走就上了,等下怕場面失控來不及?!?br>
兩人把目光投向了裴長嶼。
裴長嶼心里有句MMP,他前世一定是得欠他哥的,今生要還。
他話一出,兩人沒有了聲音。
“你們敢在太歲上動土?”
虞笙聽著那邊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喉嚨被哽住,發(fā)出的沉悶嗚咽。
緊接著,那細微的抽氣聲越來越明顯,她瞬間意識到。
裴夜行哭了!
她要是他,她理解的……
不!
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就是讓他痛,才知道她的可貴。
虞笙直接掛掉了電話。
裴夜行聽著回應他的只有“嘟嘟嘟”突兀而冰冷的忙音。
他的手猛地一顫,手機險些滑落。
喃喃自語,“不…笙笙,老婆……”
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與慌張。
短暫的呆滯后。
恐懼如潮水般迅速將他淹沒。
“姐姐,你聽我解釋。”
虞笙看著男人發(fā)紅的耳朵,收回了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好像他要是說不出個文章來就好聚好散。
裴夜行剛想起身去摟抱虞笙。
虞笙的一個眼神他立馬復位。
她紅唇輕啟,“先從基本信息開始?!?br>
裴夜行簡要說道,“裴夜行,22歲男,漢族,身高187,畢業(yè)于霍普金斯大學,家里兩口人,母親45弟弟15,家里從商?!?br>
虞笙:“!??!”
她21他22,他喊了她兩年姐姐!好賺?。?br>
霍普金斯大學是世界名牌大學,學歷這么高!
從商???
不會吧不會吧,天降餡餅給她撿了個正著。
虞笙藏著激動問,“從商,什么程度?”
裴夜行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回去,“裴氏集團,姐姐覺得什么程度?”
財神來到我家門,要發(fā)啦要發(fā)啦。
給你五千萬離開我兒子,別說五千萬了,就是一千萬一百萬,做夢都得笑醒的程度!
這破小說寫十輩子都掙不了這么多!
每天腦袋扣爛了才死憋出那幾千字,兩眼一睜就是寫。
寫了沒人看那就是屎。
純沉沒成本賭博。
哈哈哈哈哈,這潑天的富貴終于輪到她了!
虞笙伸手去扶財神爺,“來來來,我們坐著說?!?br>
裴氏集團是四年前殺出重圍的京圈新貴!
當時年僅18歲的掌權人臨危受命,只花了不到2年時間就成了有名的商界大佬!
男朋友是京圈太子爺!
忽略從小是孤兒的這件事,她命也太好了吧!
誰說路邊的野男人不要撿,這撿得可太棒了。
虞笙拉著裴夜行在沙發(fā)坐下,關心的問道,“當時為什么倒在路邊?”
裴夜行反握住虞笙的手,指尖在她的手指間緩緩游走,帶著一絲不經(jīng)意的占有欲。
她的手指纖細柔軟,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在他的掌心中微微顫動。
要是戴上戒指就更好看了。
“問你話呢,別摸了?!?br>
裴夜行沒讓虞笙成功收回手,一邊把玩一邊說,“一時大意遭了暗算。倒是要感謝對方,我才能遇到笙笙?!?br>
破產(chǎn)套餐免費送,清算重組一條龍服務。
說著把虞笙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笙笙好香?!?br>
虞笙:“……”
虞笙終于抽回了手,幽怨道,“第一時間恢復記憶為什么不說?”
裴夜行自知理虧,故作可憐,“當時你在生我氣,說我要是恢復記憶就趕我走,我不敢說?!?br>
虞笙可不打算這么輕易放過他,“那和好后有這么多機會,為什么不說?”
裴夜行解釋的很蒼白,“我覺得不影響我們的感情,就沒重視,并不是有意瞞著你?!?br>
她應該早發(fā)現(xiàn)的,每次一出去都帶著一堆文件回來。
感情是老師收作業(yè)批改啊。
還有他的金融分析和炒股,她就說怎么這么強。
天賦行選手只需要小小的本錢就給你翻個十倍百倍。
撿到他的第二個月,一千的本金,他炒股賺了20萬!
男女共處一室就是容易生出感情。
第三個月他就跟她表白。
從此,她的生活幸福指數(shù)一路飆升。
虞笙警告道,“下不為例?!?br>
裴夜行順著臺階下,保證說,“絕對沒有下次。”
重新拿起戒指,目光灼熱的看著虞笙,“笙笙,你愿意嫁給我嗎?”
虞笙心里早已翻涌起無數(shù)個愿意,幾乎想要脫口而出。
但。
她撇了撇嘴,故作嫌棄地吐槽道:“鮮花都沒有,也太寒酸了吧。”
裴夜行聽到她的吐槽,并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他輕輕牽起她的手,“跟我來?!?br>
虞笙被他拉著,剛踏出客廳的那一刻,她的腳步突然頓住了。
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屏住了呼吸。
走廊的兩側(cè)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每一朵都嬌艷欲滴,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還沒來得及反應。
裴夜行已經(jīng)拉著她繼續(xù)向前走。
每走一步,她的眼前都會出現(xiàn)新的驚喜,整個家仿佛被鮮花包圍。
浪漫得讓人窒息。
虞笙的心跳越來越快,眼眶也不由得濕潤了。
無意間說的話,他放在了心上。
[裴夜行,我新寫了一個橋段,花屋求婚,好喜歡?。?br>
虞笙低聲嘟囔了一句:“還算有點誠意。”
裴夜行聽到她的嘟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拿起一束早已準備好的玫瑰花給她,緊接著單膝跪地。
深情而專注:“笙笙,我的女主,你愿意嫁給我嗎?”
虞笙低頭看著他,眼中閃爍著淚光,嘴角卻忍不住揚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她伸出手,輕輕點了點頭,“我愿意?!?br>
有錢有顏,這么優(yōu)質(zhì)的男人,她不可能吃虧。
只要錢到位。
就算給小三養(yǎng)孩子她都愿意。
有錢,老公還不回家,不就是大女主爽文!
她虞笙的人生格言有兩句。
一是向錢沖。
二是愛人先愛己,愛人得清醒。
撫摸著手上的戒指,虞笙繞回了最初的話題,“你說的驚喜就是送我戒指,不,求婚?!?br>
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這鴿子蛋是真不錯,肯定值不少錢!
裴夜行從西裝里掏出一本房產(chǎn)證,“打開看看。”
虞笙接過打開一看。
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她的名字!
裴夜行看著虞笙一臉欣喜,忍不住從身后抱住她,在她耳畔低語。
“周年禮物,喜歡嗎?”
不勞而獲得了一處房產(chǎn)!
喜歡得不得了!
有些溫熱的氣息拂過肌膚,虞笙躲了一下,側(cè)臉看他。
“不怕我跑路?”
裴夜行低笑一聲:“你會嗎?”
虞笙笑著說:“你猜?”
裴夜行沒有說話,低頭吻上垂涎已久的紅唇。
水燒開了,便收回了思緒。
虞笙端著來到大廳,倒了一杯放一邊晾著。
隨后窩在了沙發(fā)上,藥效好像要過了,疼痛感越發(fā)厲害。
帶傷奔波了一路,很是疲憊。
肚子也適時地咕咕叫了起來,提醒著她已經(jīng)許久未曾進食。
打開外賣軟件,點了一份蝦蟹粥。
二十分鐘后,虞笙接過蝦蟹粥。
才打開蓋子,熱氣騰騰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餓極的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舀起一勺粥,吹了吹放入口中。
細膩的口感和鮮美的味道讓她滿足地瞇起了眼睛。
一碗熱粥下肚,全身都暖了起來。
吃完粥后,她靠在沙發(fā)上,閉上眼睛,感受著新生。
溫梨在虞笙旁邊坐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溫梨,溫柔,梨花?!?br>
虞笙也用著她的方式,“虞笙,虞美人,夜夜笙歌?!?br>
溫梨細細看著虞笙。
精致的五官可軟可颯。
好細膩的肌膚!
白皙中還透著淡淡的粉,想摸!
眼睛好美!形狀恰似桃花,眼尾微微上揚,盈盈水光在眼底流轉(zhuǎn)。
只一眼。
就讓人沉溺在這瀲滟秋波里。
虞笙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出言打斷她的思緒,“你不回去處理家里的水嗎?”
溫梨回神,眼里滿是羨慕,“不急不急,能問問你平時是怎么護膚的嗎?好羨慕你的皮膚狀態(tài)?!?br>
不急?敲門時就挺急的。
她被她踢的那一腳還泛著痛,看著是文文靜靜的,卻能一把將她抱起。
真是人不可貌相。
而且她一說話就露餡了,與文靜的形象不符。
虞笙心里有一瞬美,“這個我沒注意,都是我老公準備的?!?br>
給她買給她擦,她都不經(jīng)手。
溫梨有些震驚,她看著她挺年輕了,也就24歲左右。
“你結婚了?”
“對?!?br>
虞笙沒細說,怕被捉去實驗室研究。
溫梨還想問些什么,卻瞥見她纖細嫩白的手指上一個戒指也沒有。
!沒有感情的聯(lián)姻?
不對啊,明明一面的照片墻。
簡直暴殄天物!
家里有這樣的美嬌娘還出軌,外面的野花最好野死他!
溫梨替虞笙不值,“男人多的是,姐妹,以后我?guī)慊?。?br>
說著就拍上了虞笙的肩膀。
虞笙:“?。?!”她真的會謝。
“你手輕點……”
溫梨急忙收回手,“抱歉抱歉,條件反射?!?br>
門鈴響了,電話鈴聲也響了。
虞笙正要起身,溫梨已經(jīng)起身了,“你坐著,我去?!?br>
站在門外的外賣員小哥臉上掛著職業(yè)性的微笑,雙手遞上外賣袋子。
禮貌說道:“您好,您的餐?!?br>
溫梨接過后真誠回應:“謝謝啊,辛苦了?!?br>
外賣員爽朗一笑,“祝您用餐愉快!”便轉(zhuǎn)身匆匆奔赴下一個訂單。
溫梨關上門,外賣袋子提在手里,一股濃郁的香氣就直往鼻子里鉆。
她忍不住輕吸一口氣。
好香!
把外賣放到桌上,又動作輕快地打開袋子,將里面的餐食一一拿了出來。
一大份餃子,餃子皮泛著微微的光澤,隱隱能瞧見里頭飽滿的餡料。
還有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粥,光是聞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虞笙恰好將她那副眼巴巴盯著食物的模樣收入眼底。
發(fā)出邀請:“要一起吃嗎?”
溫梨回過神后,目光在餃子和粥上掃了一圈,有些猶豫地開口。
“就這么點,你一個人能吃飽嗎?我怕我這一吃,不夠你吃了?!?br>
虞笙臉上帶著溫和笑意,解釋道:“我飯量不大,吃不了太多,分你一半?!?br>
裴夜行說她是鳥胃,只吃一點,難怪沒有長肉。
而后她吃不下的都進了他的肚子。
溫梨聽了不再推辭,欣喜地伸手拿起筷子,可撕開包裝時,指尖用力過猛,筷子“啪”地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隨即尷尬一笑,“哈哈,有點激動?!彼遣粫姓J沒有用過這種包裝的筷子的。
虞笙笑出了聲,“不要緊,吃吧?!彼孟褚坏脚笥蚜?。
沒有遇到裴夜行時,她是一個宅女,也不愛出去社交,所以沒什么朋友。
遇到裴夜行后,她也不愛出去社交,每次出門旅行,都是他策劃安排一切,她只需要跟著他就好。
要問她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那就是裴夜行的愛,他的愛,很炙熱很濃郁。
失去虞笙的裴夜行,開始的時候肯定很痛。
現(xiàn)十年了,有沒有走出來?
應該是走出來了。
時間就是最好的解藥,愛意也會隨著時間消逝而消散。
當朝思暮想的熟悉臉龐出現(xiàn),知道是假的,能忍住不看的,多半是想忘記。
所以當她出現(xiàn)在他的公司里,她才會被趕。
裴夜行在遺忘她……
虞笙想著,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溫梨愣住了,隨即抽了一張紙巾給她。
“你怎么了?”
虞笙接過擦了擦,“沒事,想到了一些事。”
溫梨無聲嘆息。
愛情,總有人為情所困。
不知道她是因為哭還是因為傷痛,拿筷子的手有些顫抖。
“我喂你吧,你的傷有我一半責任?!?br>
虞笙拒絕,“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說著就去夾起一個餃子。
餃子好像有點不聽話,在半空掙脫了筷子,因失重而掉在了桌子上。
虞笙:“……”
溫梨從她手里拿過筷子,“我來喂你,小事,一點不麻煩?!?br>
一個餃子遞在她的嘴邊,虞笙張嘴吃下,“謝謝?!?br>
美人進食!
還是古時候的皇帝會享受,皆是秀色可餐。
眼里含淚,身體不適,喂食。
溫梨一臉笑意地看著虞笙,“眼下這場景,有點曖昧怎么回事?!?br>
虞笙:“……”她不搞百合!
漸漸的。
餐盒里的餃子已經(jīng)見底。
溫梨吃完最后一個餃子,滿足地癱坐在沙發(fā)上,臉上洋溢著笑意。
她一邊輕輕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一邊感慨道。
“這和我之前吃過的都不一樣,感覺真不錯,哪家的?”
虞笙看她眼眸中盈滿的光亮,滿是藏不住的歡愉的樣子,唇角微勾。
“餓了么,同類型店鋪排行第二那家?!?br>
她也好久沒有用這個軟件了。
自從和裴夜行在一起,吃什么去哪里吃,基本都是他帶著她,她只需要提提想吃什么就可以了,他會安排。
溫梨眉頭微蹙,疑惑都寫在了臉上,“這餓了么是什么???”
點外賣要用軟件?不麻煩嗎?
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嗎。
虞笙粉嫩的嘴唇帶著驚訝微微張開,反問:“你沒有點過外賣嗎?”
外賣已經(jīng)成為了現(xiàn)代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幾乎每個人都有過點外賣的經(jīng)歷。
溫梨點了點頭,認真地說:“有啊,一個電話就送來了。”
[中午一個一人餐,謝謝]
[好的]
這里溫梨所說的電話訂餐,是高級餐廳服務于高端客戶的私人訂餐服務,與普通的外賣有著天壤之別。
如果客戶沒有指明要什么菜式,他們會根據(jù)其喜好制作相應菜品,讓客戶每次拿到餐都像是在開盲盒,真真實實做到用餐愉快。
下午放學。
教室里的人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
只有裴昭收拾書包的動作很慢。
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他的課桌上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他習慣等到這個時間才走,這樣公交車上的人會少一些。
“喂,裴昭。”
裴昭抬起頭,看見李圣帶著三個人堵在教室門口。
李圣是隔壁班里有名的富二代,平時總穿著一身名牌,手腕上戴著最新款的智能手表。
此刻他正用一種令人不舒服的眼神打量著他。
裴昭沒有說話,把最后一本書塞進書包,拉上拉鏈。
“聽說你每天都是坐公交車回家?”李圣歪著頭繼續(xù)說,“你爸不是挺有錢的嗎?怎么不派個司機來接你?”
裴昭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知道李圣在暗示什么。
學校里一直有傳言,說他是個私生子,所以不受重視。
私生子就私生子。
裴老登,我是不會向你妥協(xié)的!
“關你什么事?”他拎起書包,朝門口走去。
李圣伸手攔住他:“別急著走啊。”
裴昭看著李圣身后的三個人都是平時和他混在一起的富二代。
他們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慢慢圍了上來。
裴昭壓住怒火沉聲道,“讓開。”
“不讓又怎樣?”李圣推了他一把,“你以為你是誰?裝什么清高?”
裴昭有些瘦弱,這么一推直接讓他踉蹌了一下。
后背直直撞在課桌上,里面的書本散落一地。
裴昭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撿起來!”
“我撿你媽,敢命令我,你是哪根蔥?”李圣火氣蹭的一下上來了,提高了聲音,“你就是個沒人要的野種!你媽是不是......”
他話音未落,裴昭的拳頭已經(jīng)揮了出去。
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李圣臉上,把他打得后退了好幾步。
見狀,另外三個人就撲了上來。
裴昭被推倒在地,一不敵三,完全被鉗制住。
他嘗試使盡全身的力氣,也掙脫不開,此刻他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耳邊是李圣氣急敗壞的罵聲,“剛剛不是拽的跟二百五似的,怎么這會起不來了,打,都給我狠狠的打,TM的敢動手打我,我爸都不舍得打一下?!?br>
拳頭和腳像雨點一樣落在裴昭身上,無力反抗,他只能蜷縮著身體,護住頭部。
裴昭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
他的右臉頰火辣辣地疼,剛才那一拳打得他眼前發(fā)黑,嘴里泛起一股鐵銹般的血腥味。
耳邊傳來李圣忽遠忽近的叫罵聲,聽不真切。
拳腳打在身上的悶響,又是一腳踢在肋部,他悶哼一聲,蜷縮得更緊了。
這一腳踢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肺部像是被火燒一樣疼。
“就是欠教訓!”
李圣的聲音終于清晰起來,伴隨著又一腳踢在小腿上,疼得他直冒冷汗。
小腿在抽筋,肌肉一跳一跳地疼。
有人揪住他的頭發(fā),把他的頭往地上撞。
咚的一聲。
他的額頭磕在冰冷的地磚上。
溫熱的液體順著眉骨流下來,他知道自己流血了。
裴昭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
眼底戾氣橫生。
都給他等著,此仇不報不為人!
不知過了多久。
看著趴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裴昭,總歸不能把人打死。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裝模作樣,見一次打一次!”李圣丟下這句話,帶著人揚長而去。
裴昭躺在地上,感覺全身都在疼,骨頭跟散了架似的。
右眼腫得睜不開,左眼勉強能看見日光。
呼吸的時候,胸口像是被刀割一樣疼,他懷疑自己的肋骨可能斷了。
他試著動了動手指。
還好,還能動。
但每動一下,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議。
他的校服已經(jīng)臟得不成樣子,白色的襯衫上沾滿了灰塵和血跡。
慢慢地,他扶著墻站起來。
雙腿在發(fā)抖,像是隨時會跪下去。
他抹了一把臉,手掌上全是血。
額頭的傷口還在流血,順著臉頰流到下巴,滴在校服上。
收拾書包的時候,他的手指抖得厲害,撿了好幾次才把書本撿起來。
每彎一次腰,背上的傷就疼得他直抽氣,但他還是一聲不吭。
固執(zhí)地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
回家的公交車上。
裴昭蜷縮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樣子。
但還是有人投去異樣的眼光。
小聲的指指點點。
他全當聽不見。
窗外的路燈一盞接一盞亮起來,昏黃的光透過車窗,在他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陰影。
影子映在車窗上顯得格外孤單。
公交車每一次顛簸,都讓他身上的傷疼得更厲害。
右眼已經(jīng)完全腫得睜不開了,左眼勉強能看見窗外飛逝的景色。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手背上又沾上了新的血跡。
媽媽。
裴昭在心里輕聲呼喚,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但他很快抬手擦掉,生怕被別人看見。
昭昭好痛。
他想起小時候每次摔跤受傷,媽媽都會輕輕摸著他的頭說。
[昭昭不怕,媽媽在這里,昭昭最勇敢了是小男子漢。]
可現(xiàn)在,再也沒有人會這樣安慰他了。
出事的那天。
[昭昭要乖乖的,等媽媽回來。]
可是媽媽再也沒有回來。
都是他不好,他不該哭鬧的。
裴昭把臉埋在手掌里,肩膀微微發(fā)抖,也不敢哭出聲,只能咬著嘴唇,把所有的嗚咽都咽回肚子里。
*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裴昭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家門口,深吸一口氣。
但當他推開門,卻看見裴聿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穿著一身休閑裝,正在看手機。
聽見開門聲,他抬起頭,目光在裴昭身上掃過,眉頭微微皺起。
“怎么回事?”裴聿的聲音很淡,像是在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裴昭低著頭換鞋,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沒什么。”
裴聿的聲音冷了下來,“裴昭,我在問你話?!?br>
“不用你管。”裴昭的聲音有些啞,他快步往樓梯走去。
“站住?!迸犴舱酒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我說了不用你管!”
裴昭突然轉(zhuǎn)身,聲音提高了八度。
他的眼睛紅紅的,像是要哭出來,但又倔強地忍著。
現(xiàn)在裝什么關心。
他不需要!
“隨你?!迸犴仓皇锹柫寺柤?,又坐回沙發(fā)上。
裴昭頭也不回地跑上樓。
砰的一聲,他摔上房門,靠在門上終于控制不住哭出了聲。
他慌了神,急切地撥打電話。
名字在屏幕上閃爍,他的心跳也隨之愈發(fā)急促,仿佛要沖破胸膛。
幾乎是瞬間,電話再次被掛斷。
他不能再失去了她!
老婆,求你接電話。
裴夜行不甘心,又一次撥打過去。
電話那頭卻直接傳來。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br>
冰冷的電子音,此刻如同惡魔的宣判,將他的希望徹底碾碎。
忙音一聲接著一聲,似在無情地嘲笑他的無力與絕望。
裴夜行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胸膛劇烈起伏,喉嚨里發(fā)出壓抑的嗚咽,每一聲都飽含著痛苦與無助。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又似要驟停一般,心悸的感覺讓他疼痛不已。
裴長嶼等人見狀趕忙上前。
裴長嶼扶著裴夜行,關心道,“哥,你覺得的怎么樣了?是不是心臟又痛了?!?br>
裴夜行沒有回答他。
而是伸手去摸衣兜,才抓住裝著心悸藥的小瓶子。
他就迫不及待地擰開瓶蓋將藥倒在手心,直接把藥生吞了下去。
藥片劃過干澀的喉嚨,帶來一陣刺痛,卻絲毫無法緩解他內(nèi)心如潮水般的痛苦。
笙笙,老婆,你一定要在那里。
裴夜行轉(zhuǎn)身往會所里走。
裴長嶼直接拽住他的胳膊,“哥你要干嘛去?”
裴夜行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直接趕人,“我沒事,你們都回去,別跟著我!”
沒事?
事大了!
見沒有松開。
裴夜行直接甩開了裴長嶼的手。
語氣有些不耐煩,警告說,“都別跟過來,不然我真動手了!”
說完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裴長嶼想跟上去被顧拾制止了,“他現(xiàn)在還正常,你跟上去真變不正常了。”
他看得出來這次和往常的不一樣。
不至于失控。
溫梨沒理會他們,她也往會所里面走,沒走幾步,就被溫淮拉住了。
他垂眸看她,語氣有些嚴肅,“你添什么亂,跟我回家?!?br>
裴夜行始終帶著瘋,現(xiàn)在正常不代表下一秒也正常。
不正常還好,暴走失控那才是最嚴重的。
溫梨掙扎著,“我手機還在他那里!”
“我現(xiàn)在帶你去買!”
“……”
裴夜行越走越快,有些害怕。
害怕一切都是假的。
害怕她不在。
害怕她不要他。
虞笙可以沒有裴夜行。
但裴夜行不能沒有虞笙。
上了電梯,走廊里回響著他急促的腳步聲。
虞笙從被裴夜行粗暴對待中緩過來,嘗試著起身。
她的雙手撐著地面,手臂微微顫抖,每挪動一下身體,疼痛便襲來。
“嘶~”
脖子被掐的地方,火燒火燎的,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那處的劇痛。
腦袋撞到墻的位置,腫起一個大包,一跳一跳地疼,陣陣眩暈感讓她險些再次摔倒。
好不容易站起身,她的腳步虛浮,像踩在棉花上一般。
生疼的脖子,讓她連抬頭都困難,只能微微弓著背,緩緩挪動。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后面被項鏈勒出的血跡,眼睛一閉一睜。
嘴里罵著他。
“裴夜行你個狗東西,我不會原諒你的,疼死我了……”
“笙笙……”
裴夜行的聲音在前方響起,帶著虞笙從未聽過的顫抖。
虞笙咬緊下唇,強迫自己不要理會,那個聲音卻越來越近,直到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已然沒有了之前的凌厲氣場,那深邃幽冷仿若寒潭般的眼眸,此刻被滾燙的深情填滿。
“笙笙……”
虞笙下意識抬眸,便對上了他眼底涌動的千般眷戀,萬種柔情。
心里有委屈。
不理想他,只想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