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死氣沉沉的,透著一股落寞。
裴長嶼走到床邊抄過椅子坐下,輕聲勸道。
“不是小叔說你,再怎樣也不能拿身體開玩笑,起來把飯吃了,再吃藥?!?br>他的聲音溫柔且?guī)еL輩特有的關(guān)切,試圖用這溫和的話語打破他心墻的一角。
裴昭宛如一尊雕像。
沒有絲毫回應(yīng)。
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漩渦里,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裴長嶼看著他這般模樣,忍不住又說道,“你怎么就這么犟呢?”
他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焦急。
可裴昭卻像沒有什么感知,依舊一動不動的,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病房里陷入了沉默。
裴長嶼還想說些什么,終歸還是沒有說。
快14歲的他正處在叛逆期。
硬碰硬只會適得其反。
可看著他如此作賤自己的身體,他又怎能不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他誰的話也不聽,獨行難管。
像個小炮仗,一點就炸。
就在這時,裴珩單肩背著書包走了進來。
他如今上高三,剛剛下晚自習(xí)。
聽聞裴夜行和裴昭進了醫(yī)院,就想來看看笑話。
他看到病房里的情景,瞬間明白了大概,臉上沒有絲毫好臉色,話也很涼薄。
“小叔別管了,就由著他,愛吃不吃,活著不死就可以了?!?br>裴昭原本就倔強的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受傷。
藏在床單下的手狠狠攥緊拳頭,努力控制著身體不讓顫抖。
他吼到,“笑話看夠了就滾,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出去!”
裴珩一臉陰沉,“確實看夠了,真活該?!?br>裴昭氣得緊咬著下唇,胸膛也在大幅度起伏。
情緒激動引起身上的疼痛,他額頭上滲出了一層汗。
裴長嶼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兄弟倆,心中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