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松離開后,顧茗失魂落魄地坐在客廳里,可她的狀態(tài)卻越來越差。
顧茗顫抖著,拿起電話撥打了梁文松的手機。
漫長的等待后,終于打通了梁文松的電話。
可她等來的,是許嬌的聲音:“顧茗?你找阿松有什么事嗎?”
“......文松呢?你叫他接電話!”
電話那頭,許嬌看著正在幫自己修車的梁文松,勾了勾唇,壓低了聲音緩緩道。
“他在我這兒洗澡呢,你有什么事兒嗎?”
顧茗心中一涼,卻還是不死心地說道:“我難受,我需要他回來......”
許嬌輕笑一聲:“難受就去找醫(yī)生,找阿松沒什么用的。你很清楚,不是么?”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此時修好車的梁文松起身,來到了許嬌的身邊:“多謝你幫我拿手機,剛是誰的電話?”
許嬌笑著道謝:“沒什么,一個詐騙電話——多謝你替我修好車,我朋友擔心我太晚開車出事,要我早點回去,要不你去我那里坐一坐?”
梁文松遲疑了一下:“顧茗她......”
許嬌撒嬌打斷了他的話:“坐一坐吧。顧茗有手有腳,照顧的了自己,你放心?!?br>看著許嬌的眼睛,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許嬌笑的愉悅,將車鑰匙遞給他:“那你來開車吧,你的技術,我最信任?!?br>一語雙關的話語,讓兩個人都心照不宣。
而顧茗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腳發(fā)軟,扶著所有的東西,才終于走到了門口。
直到她在昏過去的最后一刻,終于成功撥打出了120的電話......
隔日清晨,顧茗悠悠轉醒的時候,手機已經沒電關機。
而醫(yī)生正好在她的身邊,見她醒來,神色惋惜。
“姑娘,你這是得了ru腺癌。”
顧茗愣愣地聽著,有些恍惚:“您......您說什么?”
醫(yī)生扶了扶眼鏡框,繼續(xù)說道。
“哎......你的病情已經嚴重惡化,如今已經是晚期了?!?br>顧茗難以置信地聽著,眼淚已經控制不住地奪眶而出:“我......我癌癥晚期?”
見醫(yī)生沉默地點點頭,顧茗那一刻只覺得眼前一黑。
沉默良久,顧茗才問道:“我......我還能活多久?”
“三個月?!?br>顧茗喉間一哽,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梁文松該怎么辦。
這時醫(yī)生把她手機充上了電,隨后遞給了她:“聯(lián)系一下你的家人吧?!?br>“看看是住院治療,還是回家好好度過......”
話剛說完,梁文松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顧茗眼眶一熱,立刻接了起來。
可那一頭,說話的人卻叫著許嬌的名字。
“嬌嬌,你想吃什么早餐?我給你做!”
許嬌歡快地回道:“我要吃通心粉!”
下一秒,許嬌的聲音傳來:“顧茗!哎呀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按錯了?!?br>“你昨晚睡的好嗎?應該沒有不舒服了吧?昨晚修完車太晚了,阿松非要送我回來。”
“后來下雨了,我就索性讓他住一晚了。你別多心??!”
原來,昨晚還下了雨嗎?
顧茗攥緊了電話,躲避著醫(yī)生的目光,心里一陣抽搐。
這時,電話里傳來了梁文松的聲音——
“嬌嬌,關于我之前跟你說,我打算離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