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摔下一疊鈔票頭也不回的離開,再也沒有看沈南初一眼,
而沈南初徹底沒了力氣,緊緊的握著那疊鈔票,徹底昏死過去,
午夜,沈南初是被凍醒的,她哆哆嗦嗦一步一個血腳印往沈媽的病房走,醫(yī)生看見她這幅模樣,嚇了一大跳,連忙帶她去包扎,
幸好都是皮外傷,并沒有傷到骨頭,沈南初謝了又謝,剛交夠看病的錢便立刻去媽媽的病房,剛走到門口,那尖銳的剪刀沖她的臉飛了過來,
沈南初躲避著,可沈媽那些話尖銳的劃過她的心臟,
“臭不要臉的婊 子,我要是你,我早死了!”
沈南初哽咽著,低頭關門走了出去,沈母的精神時好時壞,她不應該和她計較,可她的心那樣痛,就像破了一個大口,鮮血淋漓。
可等護士又一次找到她,住院費沒有交夠,這里是最好的醫(yī)院,花錢如同流水,她去翻口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包落在了祁寒聲的家里。
她打了輛車慌慌張張的跑進別墅,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別墅靜悄悄的,祁薄言帶著一身寒聲從背后猛地抱住她的身子,帶著無限眷戀,
“南初......”
沈南初心中警鈴大作,瘋狂想要逃離,可她剛走出一步,這才發(fā)現(xiàn)祁薄言痛苦的神色和迷 離的眼神,遠處的手機屏正亮著,
沈南初走進才發(fā)現(xiàn),祁薄言身中情藥,在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他讓所有人都離開,準備靠自己扛過去。
管家的消息還在不斷發(fā)過來,情藥如果不緩解,足以致死,可這藥太過猛烈,只要沾染一點就會痛徹心扉,所謂的解毒,不過是通過皮膚將藥效的痛苦轉移他人,
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沈南初甚至沒再思考一秒就吻上他的唇,最后一道防線崩塌,祁薄言像在沙漠中將要渴死的行人終于找到了水源,纏 綿不清…
一夜糾纏,沈南初幾乎一夜沒睡,用身體當作解藥救了祁薄言的命,直到祁薄言沉沉睡去,她渾身已經遍體鱗傷,再無一塊好肉,她慌張的穿好自己的衣服,給虞音打著電話,
“你快來?!?br>只是三個字,虞音瞬間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可她沉默了片刻就立刻趕了過來,
沈南初強忍著疼痛沖她開口,
“你記住,昨晚在這里的,是你不是我。”
虞音沉默了,看著眼前遍體鱗傷的沈南初第一次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她還想要問什么,沈南初已經快速離開,
接下來的一周,沈南初都沒再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而虞音則因為這次用身做藥,直接從女朋友晉升未婚妻,去買訂婚戒的那天,將近十個億的鉆戒全球轟動,
而沈南初在陰暗的出租屋里,大汗淋漓,下唇被咬出血來,身體沸騰的好像被無數(shù)螞蟻撕咬,無邊的疼痛涌來,可她甚至不舍得買一盒十元錢的止痛藥,
等到再次出現(xiàn)在祁薄言視線里,她已經瘦了一圈,祁薄言在醫(yī)院等了她七天,看見她背后那青一道紫一道的痕跡,他瞬間紅了眼眶,開口,
“那天,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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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初被嚇了一跳,迅速遠離他的視線,她看見了,祁薄言眼里的心疼和無助,
她顫動著嘴唇,很想就此發(fā)瘋把所有都說出來,可胃里的疼痛像針一樣刺穿她的喉嚨,喚醒她的理智,
她臨死不遠了,就算把一切都說出來,他們也回不到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