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動靜引起了蕭清婉的注意。
“行之哥哥,你不是打仗去了嗎,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
晏行之像是什么都沒聽到,專注地翻找著雜物,手被劃破了也好像沒知覺一樣。
“我的孩子和妻子都不見了,我打什么仗!”
蕭清婉狐疑地看著他:“行之哥哥,我在這里,孩子也好好地在肚子里呢,你在胡說什么!”
晏行之卻一巴掌推開蕭清婉。
“不是你,不是你!”
蕭清婉被推得發(fā)了怒:“你發(fā)什么瘋,你忘記我肚子里還有孩子!”
聽到孩子兩個字,晏行之忍不住想起了以前小寧眼睛亮晶晶地叫他父親的樣子。
卻被他教訓了一頓再也不敢叫他。
記憶里小寧眼里的渴望和膽怯折磨得他快瘋了。
連晏母也來了:“我兒,你這是干什么,快回軍營,那個品行不端的女人和那個賤種走了就走了,走了正好!反正你有婉婉和肚子里的孩子,就當他們死了!”
晏行之眼眶憤怒得通紅,沖他母親大吼:“我不要別人,我只要夏橙和小寧!”
“她陪了我六年,我明明說過會娶她的,我要娶她!”
他忘記了要打仗,也忘記了要去軍營。
皇帝知道消息后震怒,下了旨意,如果再不返回軍營,按逃兵處置,全家斬首。
晏行之這才渾渾噩噩地趕回軍營。
6.
可晏行之的心思早就沒放在打仗上了。
他的滿腦子都是最后一天我的決絕和小寧的悲傷,一想到可能再也見不到我和小寧。
后悔和絕望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這樣的恍惚里,他沒注意被一支流箭射中了肩膀,再偏一寸,那支箭射中了他的咽喉。
晏行之生命垂危,再加上這場仗他指揮失誤,糧草也預判失誤。
這場仗打敗。
晏行之剛醒來就被皇帝追責了。
“你這個混帳,你知道這次打仗因為你的原因損失了多少嗎!”
“念在你過往的功勞上朕饒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將你貶成最卑賤的馬奴,你去養(yǎng)戰(zhàn)馬去吧!”
晏行之什么都說不出來,直到官差上門來要沒收將軍府的時候。
晏行之終于瘋了:“不準動,誰都不許動這里!我不走,我走了小寧和夏橙該找不到我了!”
可他現(xiàn)在已經不是那個風光的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