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警察們也很為難。
“開除是學校的決定，我們也無權(quán)干涉?！?br> 其中一個女警用眼神示意我。
“聽說她是校董女兒，家里還有關(guān)系，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br> 那我呢，我就活該被打？
為了保護霸零者，就要把我開除？
我只感覺無法呼吸，快陷入這絕望中。
4
她看我一副虛弱地快要昏倒的模樣，將我攬進懷里。
“阿姨帶你去包扎，你應該也餓了吧?！?br> 那個溫柔的懷抱里，我好像聞到了媽媽的味道。
女警帶我到了一家餐館，給我點了碗餃子。
她邊吃，邊跟女兒通電話。
滿臉笑意地跟女兒保證：“媽媽忙完就回家陪你啊，寶貝乖?！?br> 淚水為餃子增添一絲咸味，我流著淚將餃子往嘴里使勁塞。
那象征團圓的餃子，十歲后媽媽就沒再包過。
因為家里的人死了一個又一個。
印象中，媽媽總是在哭。
最后一次見她哭，是在哥哥的追悼會上。
少了一只手的哥哥被國旗包裹，躺在棺材里。
媽媽踉踉蹌蹌，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不是說好了嗎？你怎么能走在我前面？”
愛之愈深，恨之愈切。
媽媽承受了太多。
甚至來不及收拾情緒，第二天媽媽就去了武漢前線。
再回來時，她變成了一本抗疫英雄的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