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試婚紗的時候,楚思璇接到了一個電話,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總之最后楚思璇笑著答應(yīng)了。
“好啊,那我和懷川哥一定會準(zhǔn)時到的?!?br>
掛了電話后,楚思璇撒嬌似的摟住了謝懷川的胳膊,“懷川哥,剛剛?cè)粞┧齻兘形乙黄鹑ネ瑢W(xué)聚會呢,你也一起去吧?!?br>
“好啊?!敝x懷川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楚思璇卻害羞似的躲進(jìn)了他的懷里,小聲提醒“還有人呢。”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紅著臉抬起頭說道。
“對了,馨瑤姐也一起來吧?!?br>
秦馨瑤剛想拒絕,就被謝懷川搶先一步答應(yīng)了。
“你也一起去吧,反正你回家也沒什么事。”
看著謝懷川臉上不容置疑的表情,秦馨瑤只能咬牙答應(yīng)。
路上,楚思璇有意無意的展現(xiàn)著自己和謝懷川的親密,聊起了很多往事。
“懷川哥,剛剛過去的那個蛋糕店你還記不記得,你上次帶我來過的,說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br>
“還有剛剛的那條狗,好像你之前給我說的我們曾經(jīng)一起養(yǎng)的那只啊,是不是叫璇璇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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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懷川永遠(yuǎn)用一種溫柔的笑意看著她,嘴里還在不停附和著。
秦馨瑤垂下眼,默默的聽著,只是緊攥著的雙手已經(jīng)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刺破了掌心。
到了飯店,剛推開門,門里的人看到他們這個組合就立刻寂靜了。
原因很簡單,雖說當(dāng)時她和謝懷川是隱婚,可謝懷川的那幾個玩的最好的兄弟還是知道情況的。
“嫂......”他兄弟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謝懷川肘擊了一下,于是他連忙改口“秦馨瑤,你也來了啊?!?br>
秦馨瑤應(yīng)了一聲后,就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了。
而謝懷川幫楚思璇拉開椅子后,也緊貼著她坐下了。
有不明真相的同學(xué)立刻起哄道:“呦呦呦,當(dāng)年上學(xué)還沒給我們?nèi)鰤蚬芳Z啊,現(xiàn)在又來了。”
“誰說不是啊,當(dāng)年楚大美女被校外混混騷擾,謝懷川可是拼了半條命才把那些人打怕了。后來為了能夠更好的保護楚美女,更是去學(xué)了跆拳道。”
楚思璇聞言立刻紅了臉,像是受不了他們的調(diào)侃,害羞的低下了頭。
而一旁的秦馨瑤卻如墜冰窟,猛地抬頭看向了對面的謝懷川。
原來當(dāng)年謝懷川能救下她,也是因為為了保護楚思璇而練出了一身本領(lǐng)。
秦馨瑤啊秦馨瑤,原來在你眼里的救贖,不過是別人的隨心之舉。
她不由得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酒,然后一飲而盡。
謝懷川皺眉剛想阻止,卻被人拉住了。
“謝哥,我知道你喝酒從來都是點到為止,不過這杯酒是祝福你和楚美女幸福美滿的,你喝不喝?”
男人的話音未落,謝懷川就毫不猶豫的端起了眼前的杯子,一口飲盡,四周瞬間響起了喝彩聲和掌聲。
接下來的時間里,謝懷川手里的杯子就沒空過。
只要是來祝福他和楚思璇婚姻美滿的,謝懷川都毫不猶豫的飲下,沒過多久,他就喝的酩酊大醉。
見狀,楚思璇連忙攔住了還想來敬酒的人,將謝懷川扶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休息。
秦馨瑤今夜喝的也有點多,她搖搖晃晃的進(jìn)了衛(wèi)生間,將胃里的東西都吐出來才好受一點。
她站起身,剛想推門離開,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思璇,今天來的那個秦馨瑤真的是謝懷川的前妻啊,怎么那么丑,跟你完全比不了啊。不過思璇你也別擔(dān)心,你一回來,謝懷川就迫不及待的跟她離婚,顯然是對你舊情難忘啊?!?br>
“哼,那當(dāng)然了。畢竟,懷川哥當(dāng)年為了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不僅挨了處分,差點丟了命。要不是我突然出國,哪里輪得到她這個年老色衰的黃臉婆啊?”
“就是說啊,不過你真不怕謝懷川知道其實你一直以來都在騙他嗎?”
“這有什么,他謝懷川不過就是我養(yǎng)的一條狗罷了,招之即來,呼之即去的。要不是我在國外出了事情,你以為我還會回來找他?”
“思璇你可真厲害啊?!?br>
一陣水流聲后,兩人的聲音逐漸消散。
而秦馨瑤卻動了動有些發(fā)麻的腿,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回到包間門前的時候,就聽到了里面?zhèn)鱽淼钠鸷迓暋?br>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通過門縫,秦馨瑤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場景。
只見謝懷川的臉雖然還紅著,但神色卻格外的認(rèn)真,他單膝下跪,對著楚思璇,掏出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戒指,那戒指的閃光深深刺痛了門外秦馨瑤的眼睛。
“思璇,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我愿意!”楚思璇感動的落下了眼淚,伸出手,任憑謝懷川將戒指套進(jìn)了她的手指。
下一秒,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兩人深情擁吻。
驟然間,秦馨瑤的胸口泛起一陣奇特的尖銳疼痛,就好像這幾道刻痕,刀刀都是一筆一劃地刻在她的心上,又深又重,直到迸濺出一路血珠。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