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唇,出聲道:“……臣妾過來,只是來想問問陛下,下月是陛下的壽辰,陛下可還有新的囑咐?”
蕭玄宸肉眼可見的擰起眉頭。
“就只是為了這個?”
“是。”
蕭玄宸放下奏折,凝睇了我半晌,啟唇:“一切,都由皇后做主就行。”
“是?!?br>我將頭低的更低:“那臣妾就不打擾了?!?br>落下這話,我就要轉(zhuǎn)身退下。
身后的男人忽然出聲:“等等?!?br>我腳步一頓,回頭。
蕭玄宸道:“朕近日來,隱隱聽到了一些傳聞,皇后可知道,是真是假?”
我掐緊指尖,強自鎮(zhèn)定,“陛下心中,想必自有明斷?!?br>蕭玄宸指尖輕點桌案,眸底幽深:“哦?”
“外面流言鬧得再大,也不過只是外頭的片面之詞?!蔽遥骸氨菹抡f是真的,那就是真的。陛下說是假的,那真的也得是假的?!?br>御書房一片靜默。
蕭玄宸似乎看了我很久。
半晌,男人喉中溢出意味深長的輕笑聲:“下去吧。”
“是?!?br>3
回到鸞鳳宮,我坐下來品了茶。
如今我的生死,就全憑他一念之間。
暮色四合,貼身婢女給我送來新的書信。
第一封是相府的,爹爹和母親催促我趕緊與陛下稟明真相,保全相府,話里話外,都讓我給江意濃讓位。
第二封,是我的竹馬小侯爺:
[晚妤,悉知真相,震痛于心。]
[此事一旦揭露,必定為朝野內(nèi)外所不容,但晚妤且不必憂心,裴昭必保相府及晚妤此生無虞。]
[待晚妤出宮,裴昭愿攜手晚妤前往塞北,看盡塞北風光,天大地大,展翅翱翔。]
我心底微微觸動。
裴昭父親是鎮(zhèn)北侯,他是鎮(zhèn)北侯被送往盛京的質(zhì)子,我幼時常和他嬉戲玩鬧,他和我說盡塞北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