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沒去送葬對嗎?”
被看破的我覺得十分失禮,想要咬緊牙關(guān)否定。
“事實上,我的外公也沒有來。”
她說:“如果小姨她也有葬禮的話,想必比這個還要熱鬧,可惜她早早就火葬了,也沒什么葬禮,外公巴不得她快點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望著青色的天,眼神落到快要靠近石橋的送葬隊伍,果然棺木前立著的是陌生少女的照片,那女生看起來年紀很小,和我們差不太多。
她露出一種令人心疼的表情,緊緊靠著橋,像是把自己擠在了一道縫隙里,她望著從眼前經(jīng)過的送葬隊伍,他們也不解地看著我們,有些人露出了曖昧的眼神,然后這場隊伍拖沓地離開了,只留下滿地的黃色紙錢。
她牽動嘴角,默聲做唇語說了什么,我沒看懂,但是不好問。
“如果,你有個女兒,不幸和男人有了孩子,但是那男人不想娶她,你會憎恨誰?”
意識到付澄??~緲的聲音是在問我,我的大腦連忙快速做出反應(yīng)。
“當然是責備那個男人,并且我要找人去狠狠揍他,誰要這樣對我女兒,我一定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可你才十五歲,完全不能代入父親的角色?!?br>
“那業(yè)不會有人去責怪自己的女兒吧,除非那人有病?!?br>
“會有的,你還記得嗎,之前有個同我們一般大的女生被人性侵了,后來懷孕了才被發(fā)現(xiàn),他的父母,包括其他人都責備她,理由是太不注意了……這是我最后一次見到她,就是那個棺材里的女孩子?!?br>
“啊?
是她嗎?
她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她的父母都去世了,奶奶帶大的。”
“所以我說我討厭他們。”
付澄海對著空無一人的戲臺說,就好像是責備站在那里的人。
突然,我恍然大悟,那些性侵少女的老人似乎依舊保持著所謂健康的生活習慣,熱情地和其他人聊天、下棋、打太極還有看戲。
“我不知道是誰在保護那些人,但是,沒有人保護的人全都死掉了。”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問她,她的小姨是為什么自殺?
但我卻說不出口。
二林校長總給我一種難以言表的古板,據(jù)說他家三代教書,祖上是清朝的秀才,也是教書先生,學校里也陳列著那位秀才的塑像。
林校長似乎對自己的家族史引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