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柔養(yǎng)身這幾日,寧司寒得不到紓解,夜夜抓著林嫵發(fā)泄。
他都覺得驚異。
這丫頭看著不打眼,但是越用越食髓知味。
有好幾次,他情難自抑,甚至把躺在一旁的柔娘給忘了。
“爺,輕些兒!”
林嫵抬起情態(tài)撩人的雙眼,急切道。
“當心擾了世子妃?!?br>
“噢……”
寧司寒才想起,柔娘休養(yǎng)了幾日,身體有所起色,可不再是前幾日那般,床榻都不醒了。
動靜太大,確實有可能將她驚醒。
哎,真麻煩。
若是她能再昏幾日……
咳咳,他怎么能這么想!
柔娘是他的心頭摯愛,她身子好起來,他才能真正的幸福。
那些個替代品,不過是臨時發(fā)泄的劣質貨。
哪里及柔娘半分。
想到這里,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怪爺手太重?那你軟著個身子,勾著爺做什么?”
林嫵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典,好典!
明明是他精蟲上腦,色欲熏心,按著人家不放。
卻反咬一口,說人家纏著他。
仿佛這樣,就能把自己從一場媾和里摘出來,清白無辜似的。
他沒有背叛,都是壞女人勾引。
男人啊。
“爺……”
林嫵粉面羞紅,欲遮還休。
“不……不是奴婢想勾著爺……而是……是爺太勇猛,奴婢……奴婢沒力氣了……”
對于男人而言,這話,比一板偉哥還有效。
寧司寒的小腹立馬熱了。
“丫頭,你在玩火……”
床又猛烈地搖起來。
中途出過一次小意外,沈月柔差點醒了,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
還好寧司寒習武,反應能力超群,火速戳住她的穴位。
把她戳暈了。
“爺,奴婢好怕?!?br>
林嫵宛如受驚的小鹿,楚楚可憐地說。
寧司寒:“你怕就怕,把柔娘擺成那樣子做什么?”
林嫵把本來四仰八叉的沈月柔,翻成側睡。
一條胳膊壓在身子底下,一條腿極致彎曲。
脖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擰著,在枕頭上半枕不枕。
林嫵羞赧捂臉:
“奴婢覺得……被世子妃這樣看著,更刺激呢。”
寧司寒一聽,確實也是。
床,搖得更瘋狂了!
次日。
“五兒……我的脖子……”
沈月柔醒來,發(fā)現(xiàn)脖子劇痛,無法轉頭。
林嫵跑過來:
“哎呀,世子妃,您落枕了?!?br>
沈月柔大怒:
“你夜里怎么伺候的?竟讓我落枕了!”
林嫵委屈:
“奴婢不敢打擾世子與世子妃安眠,給您寬衣后便出去了,是奴婢不對。從今夜起,奴婢必定守在主子榻前,寸步不……”
“那還是算了?!?br>
沈月柔立馬拒絕。
別說落枕,她就是落地獄,也不能放一個丫頭伴世子同眠。
“奴婢去取些精油,給您揉揉?!?br>
林嫵乖巧道。
沈月柔周身疼痛難忍,便說:
“多取些來,我這胳膊和腿也酸疼得緊?!?br>
???
林嫵有點后悔。
自己昨晚下手太狠,把沈月柔的脖子和手腳都弄僵了。
等會一起揉,豈不累死她?
“世子妃,國公夫人不是邀您等會一敘嗎?您的氣色有點差,要不奴婢先去取盞養(yǎng)顏茶給您,這是大夫開的方子,提氣色?!?br>
林嫵靈機一動,說道。
沈月柔果然來了興趣:
“那你還不快去!”
林嫵跑到廚房,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端著一盞養(yǎng)顏茶,溜溜達達地走回來。
走到無人處,她打開茶蓋,將一包粉末撒進去。
這是民間常用來催母豬發(fā)情的藥,長期服用,容易情動。
上次高山寒茶里,用的也是這藥。
沈月柔不疑有他,一口飲盡。
“最近的茶是怎么了,味道都那么怪!”她皺眉道。
“畢竟是藥嘛。”林嫵若無其事地說。
然后便要去赴寧夫人的約了。
而寧夫人這邊,尋沈月柔來,是有一件大事。
因著讓沈月柔伺候吃飯,寧司寒同寧夫人鬧僵了許久。
最后是寧夫人先頂不住。
她琢磨著,不如自己先給個臺階下,讓沈月柔管點家事,哄兒子開心了,把這次不快揭過去吧。
今日用膳,主要就是說這事。
可她萬萬沒想到,她都主動讓步了,沈月柔竟然看也不看她一眼!
“沈月柔,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同你說話,你卻把臉轉到一邊,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婆母?”
“你是不是以為,拿捏住寒兒,整個國公府就是掌中之物,不用搭理我了?”
“既然這樣,我也不必讓著你,掌家權,你別想沾一點!”
說完,摔袖子走了。
沈月柔歪著脖子,疼得要死,根本沒機會辯解,有苦說不出。
回到瑤光院,就把房間砸得稀巴爛,罵林嫵:
“上次在老女人面前,你不是挺能說嗎!怎么這次像鋸了嘴的葫蘆,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林嫵委屈:
“上次,世子妃您提點奴婢,要謹言慎行,奴婢就不敢說話了……”
“??!”
沈月柔發(fā)狂,把桌上的杯杯盞盞都掃到地上。
“該說的時候不說,不該說的時候又胡說。這嘴這么不中用,不如戳爛了!”
說著拔下頭上的簪子,就要去戳林嫵的嘴。
林嫵本應該躲一躲,但是她沒有。
因為,她記得,上輩子這一天,寧司寒提早回來了。
沈月柔發(fā)狠戳她的時,她故意借了個位。
把手碰破一點,又不至于傷得很重。
但一道血痕立即就流下來了。
“柔娘,你在做什么?”
震驚的聲音響起。
沈月柔整個僵硬了。
寧司寒快步走進來,眼神有些不可置信。
“你要刺死這丫鬟嗎!”
沈月柔趕緊把簪子收起來,勉強笑道:
“怎么會呢?我不過是做做樣子,嚇唬嚇唬這丫頭,沒成想她反應這么大,倒自己碰傷了?!?br>
原來是誤傷啊。
寧司寒釋然了。
他就說呢,柔娘如此溫柔善良,怎會和那些毒婦一個做派,持簪傷人呢。
沈月柔觀察著他的臉色,又道:
“都怪我,平時太寬容了些,縱得她們個個都不懂事。按說,做下人的,被主子教訓一下,不是應當的么。這亂動亂躲的,實在有失規(guī)矩,不單誤傷她自己,簪子差些兒也戳中我了……”
“什么?”
寧司寒的臉色馬上變了,馬上握住沈月柔的雙肩,急切端詳。
“簪子也戳中你了?可有傷著哪里?也太危險了!”
沈月柔含羞帶怯:
“幸而我反應快,并未傷到?!?br>
“那便好。”寧司寒松了口氣。
然后,板起臉訓斥林嫵:
“世子妃仁慈,又不會真的罰你,你躲什么?這次傷的是你,下次,萬一不小心傷到世子妃,可如何是好?”
林嫵心中冷笑,面上卻做出悔恨狀:
“奴婢知錯?!?br>
同時,抬手抹一抹并不存在的眼淚,好把血淋淋的傷口亮出來。
寧司寒莫名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