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的美文同人小說《九龍葬地》,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閑云野鴨”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龍有九子,冢有九棺,八陰一陽,九殉連環(huán)。就在我出生的前夕,爺爺失蹤了一整夜。而他去的地方,正是九龍葬地......
《九龍葬地》精彩片段
第一章三個決定
就在我出生的那天晚上,爺爺失蹤了。
伴著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一道暗紫色的閃電猛然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就像是一把利刃瞬間撕開了暗黑的幕布,傾盆大雨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可就在大家想要把明州東方家族后繼有人這個喜訊告訴家主的時候,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明州最大的風(fēng)水世家東方家族的家主,也就是我爺爺,明州第一風(fēng)水大師東方玄......
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蹤影。
手機沒有關(guān)機,但無論怎么打,卻一直都沒有人接聽。
大家一下子炸了鍋,紛紛打著傘冒著大雨出門尋找。
整整一夜,遍尋無獲。
直到天色放亮,負(fù)責(zé)看守百里之外老家祖墳的管家突然打來了一個電話。
“不好了,不好了!老爺他......他失心瘋了!”
等大家急匆匆的驅(qū)車趕到祖墳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高大的祖墳被人挖開,新鮮的泥土里赫然露出了一金一黑兩口棺木。
雨后的泥土濕漉松軟,上面還殘留著一道道清晰的手印,祖墳竟然是被硬生生徒手挖開的。
而爺爺正用一個怪異的姿勢扭曲在兩口棺木前,活像是一條......
瀕死的蛇。
他雙眼赤紅,嘴里胡亂念叨著一些沒人能聽的懂的話,兩只鮮血淋漓的手還在不停的伸向兩口棺木。
血手印密密麻麻的拍在了一金一黑兩口棺材上,殷紅扎眼。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爺爺從泥坑里拖出來,草草修繕了祖墳,趕緊把爺爺帶回明州最好的醫(yī)院治療。
爺爺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等他睜開眼睛之后,神智似乎是恢復(fù)了清醒。
“老七,把大家都叫過來,我有話說。親家也來了明州了吧,把他也請過來?!?br/>
“老七”就是我父親,爺爺唯一的兒子,也是東方家族這一輩人里唯一的一個男丁。
“是,父親。您......身體好點兒了嗎?”
爺爺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父親無奈,只能趕忙把大家都聚集到他的病房里。
一群人烏壓壓的擠了一屋子,氣氛很壓抑。
大家都認(rèn)為爺爺是預(yù)感到自己大限將至,要交代后事了。
但接下來爺爺說的話,卻像是接連砍下的三道驚天霹靂,把病房里的人都給震傻了。
爺爺說了三句話,第一,他,明州第一風(fēng)水大師東方玄,將在七天之后續(xù)弦娶妻。
第二句話,不許剛出生的我入東方家族的族譜,也不許使用東方這個姓氏,從今天開始,東方家族不承認(rèn)有我這個后代。
第三,上述兩件事兒辦完之后,爺爺會卸去東方家族家主的身份,退隱江湖,從此不再過問家族事務(wù),此生不再碰與風(fēng)水有關(guān)的任何事情。
爺爺平靜的說完這些話,徑自停了口閉目養(yǎng)神,病房里一片死寂。
大家都沒能從爺爺?shù)暮捓锘剡^神來,直到我外公憤怒的拍案而起,病房里才猛的炸了鍋。
“東方玄,你......你真的要把我外孫趕出你東方家的大門?”
爺爺動了動眼皮,就算是回答了外公的話。
“老三,你......你這是瘋了啊你!”
一位東方家族的長輩氣的胡子都翹到了眉毛上,哆嗦著嘴唇。
“續(xù)弦娶妻?虧你想的出來!你今年都已經(jīng)七十三歲了,黃土都快埋到脖頸子了,怎么還生出了這種花花腸子!你......你這是想讓整個兒明州的人戳斷咱東方家族的脊梁骨?。 ?br/>
“就是,你可不能由著性子胡來,這也太......太荒唐了!”
另一位長輩也趕忙勸道,“你要卸去家主之位,也得找個合適的接班人選再退啊!可現(xiàn)在咱整個兒東方家族又有誰能挑的起這副擔(dān)子?你的《東方玄術(shù)》從來不傳授給任何人,就連你親兒子都沒學(xué)過,你這撂挑子不干了,不出幾年,咱東方家族就得在風(fēng)水界里銷聲匿跡。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咱這一大家子人任人欺凌,喝風(fēng)吃土?”
病房里沸反盈天,有人溫言相勸,有人指責(zé)爺爺為老不尊,還有人私下嘁嘁喳喳的,說爺爺是不是被什么臟東西上了身,這才會神志不清,胡言亂語。
我父親和六個姑姑跪在爺爺?shù)拇睬?,紅著眼圈一個勁的搖頭。
“爸,孩子有什么錯,您為什么要把他趕出家門?您要續(xù)弦,您要卸去家主之位,我們都依您??蛇@孩子......爸,您不能,不能這么做??!”
過了良久,爺爺慢慢的睜開眼睛,吐出了幾個字。
“就這么定了?!?br/>
病房里頓時鴉雀無聲,這么多年來,東方家族的每一個人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爺爺多年積攢下來的威嚴(yán),他的決定從不容許任何人反駁。
外公猛的站起身來,鐵青著臉緊盯著爺爺。
“好,好??!我黎昌盛這輩子真是三生有幸,能遇到你這么個好親家!東方玄,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我楚州黎家就和你明州東方家族一刀兩......不,是勢不兩立!”
“悉聽尊便?!?br/>
爺爺冷淡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外公,他怒目圓睜,須發(fā)戟張。
“這孩子你東方家不養(yǎng)也罷,免得跟你學(xué)的狼心狗肺,冷血乖張!孩子我?guī)ё撸倚绽璧木退阍义佡u鐵,也會把這個孩子養(yǎng)大,不用你明州東方家的一毛錢!還有,孩子不能沒有母親,我要把青櫻也一起帶走。我黎家的女兒不可能留在你家這個狼窩里,去伺候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外公怒氣沖沖的回頭要走,爺爺突然睜開了眼睛,兩道玄青色的精芒閃耀了一下。
“孩子你帶走,但青櫻是我明州東方家的兒媳婦兒,她......必須留在我東方家!”
那天爺爺和外公最終還是沒打起來,就在外公盛怒之下要和爺爺拼命的時候,爺爺附在外公耳邊說了一句什么。
沒有人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內(nèi)容,只知道外公聽了爺爺這句話之后突然臉色大變。
沉默了半天,外公恨恨的瞪了爺爺一眼,回到東方家的豪宅進(jìn)了母親的屋子,抱起襁褓里的我就往門外走去。
“孩子......我的孩子?。?!”
母親尖利的哭嚎聲像一把尖刀一樣,把外公的心扎的鮮血淋漓。
外公的腳步遲疑了一下,隨后他咬了咬牙,頭也沒回的離開了東方家。
爺爺要續(xù)弦的消息一傳出,全明州的媒婆差一點兒就把東方家的門檻給踩爛了。
有人給爺爺介紹了富戶人家守寡的老太太,有人帶著徐娘半老的老姑娘登門拜訪,更離譜的是還有幾個夢想著一夜富貴的年輕人帶著自己的親媽送上了門來。
可爺爺卻連看都沒看,全部一口回絕了。
他親自去了明州城郊西南幾十里地之外,帶回了一個剛滿十八歲的黃花大閨女。
七天之后,爺爺在婚禮上宣布了他卸去明州東方家族家主的消息。
可就在婚禮之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嫁給爺爺?shù)哪莻€姑娘......
死了。
: 姑娘死的不明不白,大家都在猜測那個姑娘是被爺爺殺掉的。
但當(dāng)時東方家族在明州地位顯赫,爺爺更是明州首屈一指的風(fēng)水大師。
這種沒有根據(jù)的猜測,自然是不會被當(dāng)做殺人的證據(jù)的。
更況且,一個家財萬貫的七旬老翁迎娶一個身無分文的花季少女,誰都看不出爺爺有什么要殺掉姑娘的動機。
姑娘的娘家也對這件事沒有任何異議,就在姑娘死掉的當(dāng)天,爺爺迫不及待的給姑娘舉行了一場規(guī)模浩大的葬禮,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把她安葬在了東方家族的祖墳之中。
短短一天時間,紅事變白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這給那些好事之徒帶來了豐富的茶余飯后閑聊的談資,直到今天,事情都過去十八年了,還有不少人一提起這件事就眉飛色舞,口沫橫飛。
爺爺遵守了自己的承諾,從他卸去東方家主之位的那一天起,再沒參與過任何家族事務(wù),也沒碰過與風(fēng)水有關(guān)的任何事兒。
明州東方家族在短短的幾年里迅速的在風(fēng)水界里銷聲匿跡,我父親東方儒成了新的東方家主,帶著幾個姑姑經(jīng)營著一些和風(fēng)水毫無干系的生意。
雖然我父親不懂風(fēng)水術(shù),但他卻很有做生意的天賦。
幾年之內(nèi),東方家族的生意做的風(fēng)生水起,很快就從明州第一風(fēng)水世家變成了明州首富。
這些話都是小姨告訴我的,在我被外公抱到楚州黎家的時候,小姨只有十六歲。
當(dāng)年外公抱著我余怒未消的回到家里,不由分說的把我塞給了小姨。
“青萍,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的親生兒子。”
小姨傻了眼,她是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哪兒會帶孩子。
況且她以后還要出嫁,帶著個莫名其妙從天而降的“兒子”,這讓她以后怎么做人?
可外公卻沒給她拒絕的機會,鐵青著臉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房間,丟下了一臉懵然的小姨和咯咯傻笑的我。
我看著小姨一個勁的笑個不停,小姨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抱起了小小的襁褓。
“可憐的孩子,你這么惹人喜歡,你說你爺爺怎么就忍心把你給丟下呢?乖哦,以后我就是你媽媽了,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就叫......黎明,好不好?”
我似乎聽懂了小姨的話,笑了一會兒就閉上了眼,昏昏睡去。
自從我進(jìn)了楚州黎家,不光是外公和小姨待我視如己出,外婆也因為思念母親而愛屋及烏,把我當(dāng)做了心肝寶貝一樣捧在了手心上。
外公這一支的人丁不旺,母親這一輩就只有她和小姨兩個人。
于是,我就成了黎家唯一的后代。
黎家只是普通門戶,家境和東方家自然無法相比。
但全家人都盡一切可能把最好的條件給了我,所以我很幸運。
全家人節(jié)衣縮食,把最好的吃穿用度都用在了我身上,不光是沒讓我遭受失去父母的痛苦,還在我適齡上學(xué)的時候,四處托關(guān)系求人情把我送進(jìn)了全楚州最好的學(xué)校。
從小我就深知外公外婆還有小姨拉扯我長大很不容易,學(xué)習(xí)非常努力。
我心里暗暗發(fā)誓,我要考上最好的大學(xué),畢業(yè)后找一份待遇優(yōu)厚的工作,盡我的一切可能來回報全家人對我的養(yǎng)育之恩。
時間飛逝,直到今天,小姨已經(jīng)三十四歲了,為了我,她沒有嫁人。
我很感激小姨,除了盡心孝順?biāo)?,我對她的稱呼也一直都是“媽媽”,直到現(xiàn)在也沒變過。
打我記事開始,我就從來沒見過親生父母,更沒見過那個殘忍的把我趕出家門的爺爺。
我只是從家人的嘴里得知,東方玄還活著,已經(jīng)九十多歲了。
“呸!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外公灌下一杯酒,恨恨的罵道。
“東方玄那個老混蛋還沒死,難道他真的能死撐住他的諾言,讓青櫻這一輩子都要給他東方家......”
外公說到這里突然就停住了嘴,我放下筷子,好奇的看著外公。
“外公,什么諾言???要是東方玄一直不死,母親又會怎么樣?”
外公遲疑了半天,摸著我的頭嘆了口氣。
“沒什么,明兒,眼看著你就要高考了,最近的功課緊不緊?”
我苦著臉點頭,我沒撒謊,緊張的課程確實是讓我有點兒喘不過氣來。
高中生活本來就非常辛苦,但我又和普通的高三學(xué)生有所不同。
除了要應(yīng)付鋪天蓋地的課程、試卷和測驗之外,我還要拼命的擠出時間來學(xué)習(xí)一些常人接觸不到的......
神秘的功課。
其實我有件事兒一直都在瞞著外公外婆,也瞞著養(yǎng)育了我十八年的小姨。
那就是在十二年前的一個晚上,有一個神秘的蒙面人悄悄的進(jìn)了我的房間。
那天是我的六歲生日,外公也順利的給我辦完了入學(xué)手續(xù),算的上是雙喜臨門。
我們?nèi)胰烁吒吲d興的吃了頓晚飯,外公還喝了幾杯酒,早早的就關(guān)燈睡覺了。
我的心情有點兒激動,一想到再過幾天我就可以上學(xué)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聽見窗戶輕輕一響。
“媽媽?”
我奇怪的爬起身來,借著明亮的月光,我看見了一個幽暗的身影站在了我的床前。
明亮的月光從窗口灑進(jìn)屋子,那個身影......
不是小姨!
一塊黑色的面紗罩住了來人的臉,我只能模模糊糊的辨認(rèn)出來,那好像是個身材有點兒纖弱的女人,兩道冰寒如水的眼光從面紗上正正的射在我的臉上。
我一聲就大叫了起來,那個黑影沒動,就站在原地冷冰冰的看著我。
我嚇的魂飛魄散,一個勁的叫喊著,可外公外婆和小姨似乎是睡的太沉了,誰也沒聽見我的求救聲。
“喊夠了嗎?”
女人那兩道刀刃一樣的眼光落在了我臉上,她的聲音聽起來既年輕又悅耳,就是冰冷的可怕。
“你......你是誰?!”
我強忍著心里的恐懼問那個女人,她沒答話,緊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
我冒著膽子又問了她一句,“你把外公外婆和小姨怎么樣了?”
“他們只是睡著了,天亮了就會醒。”
女人慢慢走到我身邊,突然冒出了一句。
“你恨東方玄嗎?”
“恨!我恨東方玄!”
我一聽見這個名字,頓時怒火滿腔,一骨碌爬起身來站在了床上,緊緊的攥著拳頭。
“東方玄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人,他不喜歡我,也不許我的爸爸媽媽喜歡我!等我長大了,我要......”
女人的身影微微一顫,眼神里閃過了一絲寒芒。
“從今天開始,我來教你一種很厲害的本事。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不許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也包括你的外公外婆和......媽媽。”
我遲疑了一下,但一想到我可以親手去找東方玄報仇,我就下定了決心,朝女人使勁的點了點頭。
但我不知道的是,從那天開始,我就走上了一條......
永遠(yuǎn)不能回頭的路。
: 女人冷冷的看著我,念出了幾句話,每句七個字,一共八句。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這五十六個字我都聽清楚了,但是連在一起,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女人沒理我,自顧自的念完,刀子一樣的眼光在我臉上掃過。
“把這五十六個字背下來,要是明天你還能一字不差的記得,我就教你本事。要是忘掉了......也就沒必要費勁了。”
女人說完,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屋子里。
“哎......人呢?”
我奇怪的找遍了整個兒屋子,女人卻像是突然間蒸發(fā)了一樣,我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蹤跡。
這很像是一場夢,我跑到院子里呆站了半天,冷颼颼的夜風(fēng)刮過,我硬生生的打了個冷戰(zhàn)。
院子里很靜,外公外婆和小姨的房間里一片漆黑。
我頓時就擔(dān)心了起來,趕緊跑到他們的屋外趴在門上聽了半天。
低沉均勻的呼吸聲讓我放下了心,我慢慢的回到自己屋里,腦子里不停的閃過女人剛才念出的那幾句話。
“東方玄術(shù)妙玄通,萬千玄機隱此中,青烏堪輿定風(fēng)水,發(fā)丘摸金尋真龍,文王卦象明今古,出馬仙家通天庭,五行陰陽分南北,三人同行各西東。”
那時候我才六歲,根本就琢磨不透這幾句話里的意思。
既然那個女人讓我把這些話背下來,我也不敢怠慢,就這么倚著窗戶看著外公外婆和小姨的房門,嘴里嘟嘟囔囔的背誦著這幾句話,一直到天亮。
女人沒騙我,第二天早晨,沉睡的外公外婆和小姨就醒了過來。
但他們好像沒覺察到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很正常的起了床各自忙活了起來,好像身體也沒有任何異樣。
我眼看著一切都恢復(fù)了正常,暗暗松了口氣。
到了晚上,女人又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里。
“昨天教你的東西都記下了嗎?”
“嗯,記下了。”
我把我背熟的那八句話念給女人聽,她的臉遮在了黑紗后面,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從她微微顫抖的身體上看,女人似乎是很激動,兩道冰冷如水的眼神突然閃出了一道冷冽的光芒。
“好,好......東方玄,只怕是連你自己也沒想到,你的親孫子將會成為你東方家族的......哼,有趣。”
女人低聲自言自語了幾句,我奇怪的抬頭看著她,心里隱隱有種感覺。
這個女人似乎是和東方玄之間......
也有什么深仇大恨。
從那一天開始,女人每天深夜都悄悄來到我的房間。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進(jìn)來的,每次都是外公外婆和小姨睡下之后,我也困的迷迷糊糊的,只聽到窗戶輕輕一響,一個黑色的身影就會悄無聲息的站到我的床前。
有好幾次我都想裝睡偷看一下她到底是怎么進(jìn)來的,但很奇怪,每到了她要來和我見面的那幾分鐘,困意就鋪天蓋地的朝我襲來。
我實在睜不開眼,正要昏昏欲睡,她就會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
直到現(xiàn)在,整整十二年過去了,我從來都沒見過她的真實樣貌,甚至連她到底是怎么進(jìn)的屋子都沒看清楚過。
她每天都會教我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有風(fēng)水堪輿,有卦象占卜,還有一些拗口的咒語和口訣。
其實我聽不懂她說的是什么意思,她也不跟我多解釋,只是反復(fù)的讓我背誦,直到記的滾瓜爛熟,幾乎不用反應(yīng)就可以脫口而出。
我每晚都在院子里打坐修習(xí),我感覺那個女人應(yīng)該是個本事很大的人。
她可能是給全家人都念了什么能睡覺的咒語吧,每天一到她來我房間之前,外公外婆和小姨都會睡的很沉。
除了我,從來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她的存在。
她很守時,每天都是晚上十一點準(zhǔn)時來到我的房間,凌晨三點準(zhǔn)時離去。
每次她臨走的時候都會教我背一小段古詩,字?jǐn)?shù)不多,一共八句,每句七個字。
我的記性很好,她教給我的詩我很快就可以記住。
但她卻從來不跟我講解那些詩句的意思,我奇怪的問她,“你教我的這些是什么?。?rdquo;
“是一種很厲害的口訣。”
“真的?”
我興奮的看著她,“那這些口訣怎么用?我學(xué)會了就能去找東方玄報仇了嗎?”
她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
“我也不知道這些口訣該怎么用,你聽好,你要把我教你的這些口訣牢牢記住,一個字都不要記錯。你要好好讀書,等你長大之后,有能力自己參透這里面隱藏著的玄機,東方玄自然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我聽她說連她自己都不會使用這些口訣,心里不禁有點兒沮喪。
但我一想到等我長大了就可以親手去找東方玄報仇,還是毅然決然的點了點頭。
在我練功和背詩的時候,她就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我,她不說話,但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過我的臉。
有很多次我都心生懷疑,我想她會不會是我的親生母親。
但我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我聽小姨說過,母親比她大了十幾歲。
眼前這個女人的嗓音冷冽中還稍帶著一點兒稚嫩,似乎只有不到二十歲的樣子,聽起來比小姨還要小一些。
有一天我終于忍不住了,問女人,“你是誰,你叫什么名字?你為什么要幫我?”
女人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我......是一個苦命的人,沒有名字。我教給你本事不光是在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
女人的話奇奇怪怪的,我沒聽懂。
“哦......你天天都教給我本事,我叫你師父吧。”
“不行!”
女人的聲音突然提高了起來,身子微微顫抖。
“你不能叫我?guī)煾?,你沒有師父!你記住,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我,你就當(dāng)......從來沒見過我,我也沒教給過你任何東西。”
我不知道女人為什么突然激動了起來,但我聽她的語氣,她好像很不喜歡“師父”這個稱呼。
“那......那我叫你什么呢?”
女人沉默了半天,輕輕嘆了口氣。
“你就叫我......姐姐吧。”
“姐姐。”
我仰起臉看著她笑,女人的眼光閃爍了一下。
雖然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我感覺她應(yīng)該長的很漂亮,但她的心卻......
很苦。
“我能看看你的樣子嗎?”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女人,她猛的轉(zhuǎn)過頭來,眼睛里泛出了一道冷芒。
“不能。”
我癟了癟嘴,雖然女人的樣子一直都很兇,但我卻不知道怎么,已經(jīng)慢慢的不怕她了。
“我要走了,睡吧。”
女人略顯慌亂的站起身,我聽話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女人站在床前看著我,一動也不動。
每次她要離開的時候,我都會覺得眼皮很沉很沉。
我躺*幾乎是一瞬間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晨了,女人......
也就是姐姐,早就不見了蹤影。
就這樣,我一邊跟著姐姐學(xué)習(xí)風(fēng)水術(shù)一邊開始了學(xué)校生活,不知不覺的,一晃眼就過去了......
整整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