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寺院為夫君祈福的路上,一伙流匪將我擄到山寨,欺辱了整整三天三夜。
我的手腳筋被盡數(shù)挑斷,腹中胎兒化為一灘血水,胞宮更是幾近潰爛。
得知消息后,夫君震怒,當即下令通緝傷害我的歹人,又帶領整個太醫(yī)院趕來為我救治。
可在回府的馬車上,我卻意外聽見他和貼身侍衛(wèi)的對話:
“王爺,那伙流匪我已命人盡數(shù)滅口,再不會有人知曉欺辱王妃一事乃是您的指令?!?br>“可小人實在不解,您要貶王妃為妾迎娶蘭心姑娘為正妻,方法明明有很多種,何須對王妃使用這樣殘酷的手段呢?”
蕭靖軒輕柔擦去我身上的血污,幽幽嘆了口氣:
“蘭心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為了救孤失了身子,還懷上了孤的骨肉,迎娶她為正妻是本王對她報恩的承諾。”
“而月瑤素來心氣極高,若不讓她受些挫敗,她絕不可能心甘情愿退為妾室,恐怕日后還會在宅府之事上為難蘭心,本王這也實屬無奈之舉?!?br>“不過孤已將名下封地大半納入月瑤名下,日后對她的愛也半分不會減少,她也該知足了...”眼淚從眼角劃過,我心痛欲裂。
原來這一切遭遇,竟是枕邊人為了別的女人而做的蓄意謀劃!
我苦笑捻碎手中為蕭靖軒求來的平安符。
既然如此,我會離開成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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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議論著,此時太醫(yī)檢查完我的情況急匆匆匯報:
“王爺,王妃腹中胎兒已確認小產(chǎn),她的胞宮雖撕裂嚴重,但若是及時縫合還可修復...”
太醫(yī)話還沒說完,蕭靖軒便打斷:
“不用縫合,直接摘除吧。”
太醫(yī)大驚勸阻:
“王爺,這生育能力乃是女子的根本,王妃已遭受這般不測,若將她最后的希望也奪去,您叫她如何在這世道存活下去?。??”
侍衛(wèi)亦面露不忍:
“是啊王爺,王妃不日都要被你貶為妾室了,如今蘭心姑娘腹中骨肉也實打實會是王爺您的嫡長子,您還在擔心些什么呢?”
蕭靖軒用袖口擦去我因疼痛冒出的冷汗,語氣堅決:
“你們不必再多言,月瑤現(xiàn)在沒了孩子不假,可若日后她還能生育,難保不會利用孩子來欺壓蘭心母子!”
“孤答應了蘭心會護著她和孩子一輩子,只有月瑤徹底沒了產(chǎn)子的能力,才能讓她將孤和蘭心的孩子視若己出?!?br>太醫(yī)不敢再辯駁,只得嘆氣動手。
冰冷的刀具在我體內攪動,我絕望疼痛至極,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只有眼淚肆流而下。
蕭靖軒又對侍衛(wèi)吩咐道:
“孤和蘭心的大婚事宜,你速速傳令府中可以開始操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