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境困苦,是我主動資助的他。
我不愿看他被生活的重擔壓垮。
他也珍視我的付出,會花心思哄我、寵我。
直到米茜的出現(xiàn),一切都變了。
只要米茜有求于他,他總能毫不猶豫地將我棄之不顧。
甚至有次,我深夜加班突發(fā)急性腸胃炎,被緊急送進醫(yī)院。
在病床上,我虛弱地打給他,盼著他來陪我。
電話那頭卻是傳來似哭似媚的女聲。
沒等我開口,他就急忙說有急事在處理,匆匆將電話掛斷。
現(xiàn)在想來,他當時確實遇到 “急事”。
是我太傻,擾了他們的情事。
既然決心分手,那就應該斷得徹底。
回到家后,我叫來管家:“陳叔幫我把談嘉玉的東西都收拾出來吧,明天通知他來搬走。”
“麻煩您了,等忙完這幾天您就回主家吧?!?br>為了談嘉玉,這些年我的工作重心一直在海城,如今也是時候走出去了。
還記得當初他說的那些想留我在海城的話:
“欣欣,留在這兒吧,這里機會多?!?br>“欣欣,我不想你去別的地方,我怕距離遠了,感情就淡了?!?br>“欣欣,以后咱倆就在這兒買房,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br>可現(xiàn)實卻狠狠給了我一巴掌,如今幡然醒悟,好似都在嘲笑我的愚蠢和天真。
陳叔應了一聲,又問:“小姐,車庫里那臺他常開的車,該怎么處理?”
我思考了一下,既然送給他的車,我都不配坐上他的副駕。
那這車主也該換了。
“賣了,把錢捐給貧困生,就當是我最后一次做善事,也讓他知道,他的東西在我這兒一文不值?!蔽业?。
關上房門后,我走到書桌前,上面還擺著他送我的八音盒。
這是我們第一次交往時,他送我的約會禮物。
上了發(fā)條,旋律里還帶著幾分刺耳的雜音。
過往每一次過節(jié)我從不含糊,永遠的精心準備,而他盡是隨意挑選些小物件來敷衍我。
甚至是將我贈他的那條獨一無二的項鏈,戴在他白月光的脖子上,去討她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