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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代都市連載
小說《我在回憶里萬劫不復(fù)》,相信已經(jīng)有無數(shù)讀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別是謝梵聲秦見鹿,文章原創(chuàng)作者為“雪雪”,故事無廣告版講述了:引誘佛子老公999次,依舊圓房失敗后,秦見鹿撥通了哥哥的電話?!案?,我打算離婚了?!彪娫捘穷^沉默了三秒,傳來秦臨淵低沉的聲音:“我早說過,謝梵聲那尊佛,你是沒法把他拉下神壇的?!鼻匾娐辜t著眼眶笑了:“是啊,是我自不量力。”“來德國吧?!扒嘏R淵語氣輕松,“哥這兒帥哥多的是,不比謝梵聲差,我這么一個香香軟軟的好妹妹不知道珍惜,往后就讓謝梵聲一個人守著他的佛祖孤獨終老吧?!?..
主角:謝梵聲秦見鹿 更新:2025-04-20 0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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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謝梵聲秦見鹿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我在回憶里萬劫不復(fù)完結(ji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雪雪”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小說《我在回憶里萬劫不復(fù)》,相信已經(jīng)有無數(shù)讀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別是謝梵聲秦見鹿,文章原創(chuàng)作者為“雪雪”,故事無廣告版講述了:引誘佛子老公999次,依舊圓房失敗后,秦見鹿撥通了哥哥的電話?!案?,我打算離婚了。”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傳來秦臨淵低沉的聲音:“我早說過,謝梵聲那尊佛,你是沒法把他拉下神壇的。”秦見鹿紅著眼眶笑了:“是啊,是我自不量力?!薄皝淼聡??!扒嘏R淵語氣輕松,“哥這兒帥哥多的是,不比謝梵聲差,我這么一個香香軟軟的好妹妹不知道珍惜,往后就讓謝梵聲一個人守著他的佛祖孤獨終老吧?!?..
“你剪了我的頭發(fā)?”秦見鹿聲音發(fā)抖。
謝棠梨抬頭,笑得坦然:“是啊,學(xué)校需要做手工藝品,我打算做頂假發(fā)?!?br>她晃了晃手中的發(fā)絲,“嫂子的發(fā)色最好了,又黑又亮?!?br>秦見鹿渾身發(fā)冷,再也忍不住,沖上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啪!”
第六章
清脆的響聲在客廳回蕩。
謝棠梨捂著臉,眼神驟然陰冷:“你敢打我?我哥從小疼我如命,他都不敢動我分毫,你算什么東西?”
她揚聲喊來保鏢:“把她按??!”
保鏢遲疑地看向秦見鹿,又看向謝棠梨。
謝棠梨瞇起眼:“你們是我哥的人,自己想想,在他心里,誰更重要?”
保鏢沉默一瞬,最終上前鉗制住了秦見鹿。
秦見鹿笑了,笑得眼淚都落下來。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在謝梵聲心里,謝棠梨有多重要。
只有她,花了六年才知曉這個自以為驚天的秘密。
還沒等她反應(yīng),謝棠梨已經(jīng)揚起手——
“啪!”
第一個巴掌落下,火辣辣的疼。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秦見鹿拼命掙扎,聲音嘶?。骸爸x棠梨,你這樣,就不怕你哥回來找你麻煩嗎?”
謝棠梨笑得張揚:“從小到大,我惹什么麻煩他都能擺平,包括打他的老婆?!?br>她俯身,在秦見鹿耳邊低語,“秦見鹿,記住,我才是他的唯一?!?br>她說完,一個巴掌接著一個巴掌甩在秦見鹿臉上。
秦見鹿拼命掙扎,可保鏢的手像鐵鉗一樣死死扣住她。
“啪!啪!啪!”
一個接一個的耳光像暴雨般砸下來。
秦見鹿的意識開始模糊,臉頰火辣辣地疼,仿佛有千萬根針在扎。
她的視線被淚水模糊,卻仍能看清謝棠梨扭曲的快意。
“打了多少個了?”謝棠梨問保鏢。"
謝梵聲呼吸一滯,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你說什么?說清楚!”
于是謝棠梨把秦見鹿約她見面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包括禪房里的娃娃,包括那晚他偷親她的事,包括……秦見鹿臨走前說的那句——“祝你們百年好合?!?br>說完,她撲進謝梵聲懷里,仰著臉撒嬌:“哥,我沒想到你對我是這種心思……你怎么不早說?”
“我也一直喜歡你?!彼谄鹉_,在他耳邊輕聲說,“反正我們不是親兄妹,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謝梵聲僵在原地,腦子里嗡嗡作響。
秦見鹿知道了。
她知道他喜歡謝棠梨,知道他一直在祠堂發(fā)泄欲望,知道……他娶她,不過是為了戒掉對養(yǎng)妹的執(zhí)念。
而現(xiàn)在,她走了。
徹底走了。
謝梵聲的呼吸有些發(fā)緊,下意識拉開謝棠梨,聲音微?。骸扒匾娐褂袥]有說她去哪?”
謝棠梨的表情瞬間變了。
“哥!你什么意思?!”她猛地推開他,眼眶通紅,“之前你和她結(jié)婚,心里一直念著我,現(xiàn)在她走了,你又一直問她?!”
“你不是對她不在意的嗎?!”
她情緒激動,聲音尖銳:“你別告訴我你喜歡上她了!”
第十二章
謝梵聲眉頭緊鎖,剛要開口,謝棠梨卻突然轉(zhuǎn)身沖向二樓,作勢要跳下來!
“謝棠梨!”他厲聲喝道。
“哥!你現(xiàn)在就回答我!”她站在欄桿邊緣,淚流滿面,“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如果是,我現(xiàn)在就跳下去!”
說完,她作勢要往樓下跳,謝梵聲瞳孔驟縮,厲聲喝止:“梨梨!別鬧!”
“那你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我!和我在一起!不然我就跳下去!”
謝梵聲閉了閉眼,太陽穴突突直跳。
最終,他妥協(xié)了:“……好,哥哥都聽你的。”
謝棠梨瞬間破涕為笑,從二樓飛奔下來,撲進他懷里:“哥哥!你終于是我的了!”
謝梵聲抱著她,卻感受不到一絲喜悅。
助理站在一旁,硬著頭皮問:“謝總,那秦小姐那邊……還要聯(lián)系嗎?”
謝棠梨猛地抬頭,惡狠狠地瞪著他:“還聯(lián)系什么聯(lián)系?!你沒聽到了,她就是一個工具!現(xiàn)在跟我哥沒關(guān)系了!你敢聯(lián)系,我就讓我哥炒了你!”
助理看向謝梵聲,眼神復(fù)雜。
謝梵聲閉了閉眼,最終示意他先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謝梵聲果然留在醫(yī)院陪護。
他每天準(zhǔn)時出現(xiàn),給她帶清淡的粥,替她換藥,甚至?xí)谒胍固坌褧r,沉默地握住她的手。
如果是以前的秦見鹿,一定會欣喜若狂,可現(xiàn)在,她的心里卻只有一片荒涼。
原來,喜歡一個人六年,放下也只需要一瞬間。
出院那天,她剛走到停車場,就看見謝梵聲的車?yán)镒x棠梨。
謝棠梨見到她,橫了她一眼,滿臉不悅。
謝梵聲蹙眉:“梨梨,我之前跟你說的你都忘記了嗎?”
謝棠梨這才咬著唇,眼眶泛紅,不情不愿地開口:“嫂子,對不起……我當(dāng)時太沖動了?!?br>“我哥自從和你結(jié)婚后,好幾年都不愿意見我,他把心思全都放在你身上,所以我才生你的氣……以后不會了?!?br>謝梵聲轉(zhuǎn)頭看向秦見鹿,語氣平靜:“梨梨最近想來我們家住幾天,以后你們好好相處?!?br>回程的路上,謝梵聲和謝棠梨坐在前排。
秦見鹿靠在窗邊,沉默地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
可余光里,她依舊能看見謝梵聲的側(cè)臉。
他向來清冷自持,可此刻,他的目光卻時不時落在謝棠梨身上。
謝棠梨低頭玩手機,忽然“噗嗤”一笑:“哥,你看這個男生帥不帥?他剛才加我微信了。”
謝梵聲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驟然收緊,嗓音冷沉:“刪了。”
“為什么?”謝棠梨嘟嘴,“我都二十多歲了,還不能談戀愛?”
“我說,刪了?!彼Z氣不容置疑。
謝棠梨撇撇嘴,卻還是乖乖刪了,小聲嘀咕:“哥,你管得比男朋友還嚴(yán)……”
謝梵聲沒說話,可秦見鹿卻看見他緊繃的下頜線。
他在嫉妒。
回到家,秦見鹿連晚飯都沒吃,便直接回了房間。
她聽見外面?zhèn)鱽硗肟昱鲎驳穆曇簦犚娭x棠梨咯咯的笑聲,聽見電影里纏綿的背景音樂……
那是她和謝梵聲結(jié)婚兩年,從未有過的煙火氣。
她把自己埋進被子里,心臟酸澀得像是泡在檸檬汁里。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漸漸停了。
秦見鹿口渴,起身想去倒杯水。
可剛推開房門,她就僵在了原地——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謝梵聲半蹲在沙發(fā)邊,靜靜凝望著熟睡的謝棠梨。
他向來如神祇般不可褻瀆,可此刻,他卻在凝視著自己的神祇。
謝棠梨忽然動了動,迷迷糊糊地勾住他的脖子,聲音軟糯:“哥哥,別不要梨梨……梨梨只有你疼我了……”
她無意識地將他的脖子拉下來。
兩人的唇瓣意外相碰——
謝梵聲瞳孔一震,呼吸驟然亂了。
下一秒,他像是終于崩斷了最后一根弦,再也克制不住,俯身狠狠吻了上去。
"
秦見鹿的指尖深深掐進掌心,疼痛讓她勉強保持清醒。
她猛地轉(zhuǎn)身,無聲地關(guān)上門,將自己埋進被子里。
門外,腳步聲漸漸遠去,她知道,謝梵聲又去了禪房。
她閉上眼睛,卻忽然想起這些年勾引他的點點滴滴——
她曾穿著性感睡衣在他誦經(jīng)時“不小心”跌倒,卻被他用佛經(jīng)穩(wěn)穩(wěn)接住;
她故意在他沐浴時送浴巾,他卻能在腰間圍得嚴(yán)嚴(yán)實實才開門;
她假裝醉酒往他身上倒,結(jié)果被他用一根手指抵著額頭推開;
他始終不為所動,仿佛她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勞。
可原來,真正動心的人,哪怕一個字,都能讓他失控到萬劫不復(fù)。
眼淚流了滿面,但很快就被她擦掉。
沒關(guān)系,她秦見鹿也不是沒人要。
從今往后,他愛她的養(yǎng)妹,她尋她的快活。
第二天醒來時,謝梵聲和謝棠梨已經(jīng)在吃早餐了。
謝棠梨摸了摸自己的唇,嘟囔道:“哥,你們家是不是有蚊子???怎么我醒來嘴巴都腫了?”
謝梵聲動作一頓,嗓音低沉:“等會讓傭人拿藥給你涂?!?br>秦見鹿接過禮盒,打開一看,是一個價值上億的古董。
她扯了扯唇,聲音里帶著幾分諷刺:“你還挺舍得下血本?!?br>謝棠梨湊過來看了一眼,語氣里帶著幾分酸意:“哥,原來你平常對嫂子這么好?。课疫€以為你老古板,整天只知道禮佛,不知道疼老婆的呢?”
秦見鹿抬頭看向謝梵聲,卻發(fā)現(xiàn)他眸光微斂,似乎并不打算解釋這個禮物其實是作為謝棠梨砸破她頭的補償。
其實平日里,他根本不在乎她喜歡什么,更不會琢磨送她什么。
他淡淡“嗯”了一聲,起身道:“公司有事,我先走了?!?br>臨走前,他看了一眼謝棠梨,嗓音微沉:“在家乖一點,別墅里哪里都可以去,除了禪房?!?br>謝棠梨不解:“為什么?”
謝梵聲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可秦見鹿知道——
禪房里,藏著他最隱秘的欲望。
秦見鹿吃完早餐就回了房間,她不想和謝棠梨共處一室。
可等她午睡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長發(fā)被人剪得參差不齊,像狗啃過一般。
她連忙沖出去,卻看見謝棠梨正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她的頭發(fā),笑嘻嘻地編織著什么。
幾乎是一樣,她便明白了。"
“因為你還急著應(yīng)付完我,去找秦見鹿,對不對?”
她聲音尖銳,幾乎刺破空氣:“你喜歡上她了,是不是?”
謝梵聲沉默片刻,才道:“我確實會去找她?!?br>“我不會和她離婚。”
“至于喜不喜歡……我不知道。”
他望向窗外,嗓音低沉:“我只知道,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她的存在?!?br>“這幾天她沒在家,我很不習(xí)慣。”
謝棠梨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踉蹌著后退兩步,突然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哥,她不會回來了。”
“她會。“謝梵聲語氣篤定,“她喜歡我,只要我回頭找她,她就會回頭?!?br>第十四章
謝棠梨擦掉眼淚,突然冷靜下來:“哥,你憑什么這么自信?你知道這些年你為了我,對她做了多少過分的事嗎?”
她一件一件數(shù)著——他為了陪謝棠梨過生日,放了秦見鹿鴿子;他因為謝棠梨一句“不喜歡”,就再也沒帶秦見鹿出席過家族聚會;他甚至……在謝棠梨砸破秦見鹿的頭后,只輕描淡寫地罰她一天不準(zhǔn)出門。
“她不會回來了。”謝棠梨幾近歇斯底里,“她是真的……不要你了?!?br>謝梵聲依舊鎮(zhèn)定:“明天我會讓保鏢送你回老宅,父親安排的聯(lián)姻對象,你去見見?!?br>謝棠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舍得嗎?!”
謝梵聲看著她,聲音很輕:“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我會如你所愿?!?br>“以后,一切都會回到原點?!?br>“我和秦見鹿在一起?!?br>“而你,只是我妹妹?!?br>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再沒回頭。
謝梵聲坐在車?yán)?,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查一下秦見鹿的下落?!?br>電話那頭,助理第一次遲疑了:“謝總……既然秦小姐決定離婚了,您就放她自由吧?!?br>謝梵聲眸色一沉:“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誰助理?”
助理深吸一口氣:“我是您的助理,可我喜歡秦小姐!”
謝梵聲猛地攥緊手機:“你說什么?”
“謝總,整個圈子里一大半的男人都在喜歡秦小姐?!敝淼穆曇魩е鴫阂值呐?,“只要見到她的人,就沒有不心動的?!?
“看到她和別人在一起,我這里——” 他按住心口,“很難受?!?br>“像是……快要死了一樣?!?br>電話那頭長久地沉默。
最后,助理輕聲說:“謝總,您喜歡上秦小姐了?!?br>“只是您發(fā)現(xiàn)得太晚了?!?br>煙灰跌落,燙紅了指尖。
謝梵聲卻渾然不覺。
第十九章
敲門聲響起時,謝梵聲正站在落地窗前,指間的煙已經(jīng)燃到了盡頭。
他打開門,秦臨淵斜倚在門框上,手里捏著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你把沈墨衍給打了?” 秦臨淵挑眉,將酒杯遞過來。
謝梵聲不喜歡喝酒,他向來只喝茶。
可此刻,他需要某種東西來麻痹胸腔里翻涌的情緒。
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烈酒灼燒喉嚨的感覺像極了看見秦見鹿和沈墨衍纏綿時的窒息感。
“他和鹿鹿在上床?!?謝梵聲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我看不了那個場面。”
“鹿鹿?” 秦臨淵忽然笑了,眼底卻結(jié)著冰,“多新鮮,六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聽你這么叫我妹妹?!?br>酒精開始發(fā)揮作用,謝梵聲扶著門框,那些壓抑多年的情緒突然決堤。
“臨淵,我可能……喜歡上你妹妹了?!?br>“其實這次來德國,我甚至不確定對她是什么感情……只是覺得家里不能沒有她?!?br>“但這幾天,看著她和沈墨衍......” 他按住抽痛的太陽穴,“我把梨梨推給了聯(lián)姻對象,卻始終無法接受鹿鹿和別人在一起。”
他抬起頭,眼底布滿血絲:“或許很早以前,我就喜歡上她了,只是......”
“只是你眼聾耳瞎?!?秦臨淵冷冷打斷。
謝梵聲苦笑:“是,我眼聾耳瞎?!?br>“我后悔了……你幫幫我。之前的事我會用余生彌補......”
秦臨淵沉默了很久,久到謝梵聲以為他不會回答。
“再說吧?!?最終,秦臨淵轉(zhuǎn)身,“你先睡。”
房門關(guān)上后,謝梵聲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天花板的紋路在酒精作用下扭曲變形,幻化成秦見鹿和沈墨衍糾纏的身影。
他猛地坐起身,卻突然聞到一股焦糊味。
煙霧從門縫滲入,外面?zhèn)鱽砘艁y的腳步聲和尖叫。
“著火了!快跑!”
火光映紅了窗簾,謝梵聲連忙起身,卻發(fā)現(xiàn)四肢發(fā)軟。
那杯酒有問題!
是秦臨淵......
他為什么要下藥?
這個認(rèn)知讓他渾身發(fā)冷,但此刻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秦見鹿不能有事!
他用盡全身力氣撞開門,熱浪撲面而來。
走廊已經(jīng)陷入火海,濃煙嗆得他劇烈咳嗽。透過扭曲的熱浪,他看見秦見鹿正架著同樣像是沒力氣的沈墨衍往安全通道挪動。
“鹿鹿!”
他的聲音淹沒在噼啪的燃燒聲中。但秦見鹿似乎聽見了,她回過頭——
那是謝梵聲此生見過最冷漠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火舌舔舐著她的裙擺。
“秦見鹿!”
這次,她連頭都沒回。
謝梵聲想追上去,卻踉蹌著跪倒在地。
頭頂?shù)哪举|(zhì)橫梁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呻吟,帶著熊熊烈火朝他砸來。
橫梁轟然砸下,他無力躲避。
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想起那次綁架。
當(dāng)他和謝棠梨同時被綁上炸彈,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謝棠梨。
那時的秦見鹿,是不是也像現(xiàn)在的他一樣......
痛不欲生?
“對不起......”
火焰吞噬了他的懺悔。
"
秦見鹿最后那句話沒有說出來,直接轉(zhuǎn)身,開車去了大使館。
德國的永居證申請流程并不復(fù)雜,尤其對于她這種家族背景的人來說。
前幾年秦家的生意就全都轉(zhuǎn)到了國外,爸爸媽媽和哥哥,也全都舉家搬到了國外,只剩下她,為了謝梵聲還留在這里。
如今,她也要走了。
“手續(xù)大概需要一周時間。”工作人員微笑著說。
她點了點頭,接過回執(zhí)單,轉(zhuǎn)身走出大使館。
終于要結(jié)束了。
謝梵聲,那個她追逐了整整六年的人,那個她以為可以拉下神壇的清冷佛子,終究還是不屬于她。
她曾經(jīng)為他放棄了許多,陪他吃素,陪他清心寡欲,甚至把自己原本張揚的個性都磨平了。只為了能靠近他一點點,可到頭來,她連他心底最隱秘的欲望都觸碰不到。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回執(zhí)單,輕輕笑了笑,心里卻有些酸澀。
“算了,謝梵聲,你不喜歡我,有的是人喜歡我?!?br>晚上,她約了一群閨蜜去夜店。
自從嫁給謝梵聲后,她已經(jīng)很久沒來過這種地方了。
今天,她穿了一條黑色吊帶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露出修長的雙腿,眼神里帶著幾分久違的張揚。
“鹿鹿,你今天這是怎么了?”閨蜜林夏滿眼驚訝的拉住她,“自從你喜歡上那位清冷佛子后,不是天天圍著他轉(zhuǎn),這種地方再也不來了嗎?”
秦見鹿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有些迷離:“不管他了,今天就要嗨個夠?!?br>她轉(zhuǎn)身走進舞池,隨著節(jié)奏舞動,身體像是被釋放了一般,自由而放肆。
目光掃過周圍的男模,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輕輕撫過其中一人的腹肌,引來一陣低笑。
“鹿鹿,你瘋了?”林夏追上來,拉住她的手,“你摸了那么多男模的腹肌,還貼著舞,不怕謝梵聲看了生氣???”
“他又不在這?!?br>“不是……”林夏欲言又止,湊近她耳邊,“誰跟你說他不在,我早就想告訴你,謝梵聲在后面卡座,看了你很久了!”
秦見鹿指尖一僵,緩緩抬眸。
隔著迷離的燈光,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謝梵聲一身黑色西裝,與周圍的喧囂格格不入。
他坐在角落的卡座里,修長的手指搭在杯沿,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已經(jīng)看了多久。音樂恰好在這時停了!
她聽到謝梵聲身旁的兄弟調(diào)笑:“梵聲,鹿鹿在那舞了那么久,還摸別的男人,要是我老婆,我他媽早就掀桌了,你還能在這坐得???”
謝梵聲神色未變,只是淡淡抿了口茶,嗓音清冷:“她自有分寸,不會做出格的事?!?br>這句話像淬毒的針,精準(zhǔn)扎進她心尖最軟處。
有分寸?
他是篤定她太愛他,不會和別人發(fā)生什么,還是……根本不在意?
或許,兩者都有吧。
“嘖嘖嘖,你這境界,我真是甘拜下風(fēng),我都好奇這世上還有什么能牽動你心緒……”
話說到一半,兄弟的聲音突然拔高:“誒,梵聲,你去哪兒?”
秦見鹿下意識抬眸,只見謝梵聲猛地站起身,目光死死盯著舞池另一側(cè),素來淡漠的眼底竟浮現(xiàn)一絲罕見的妒意。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果不其然,謝棠梨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舞池邊緣,正和一個男人交換聯(lián)系方式。
謝梵聲大步走過去,一把攥住謝棠梨的手腕,聲音冷得駭人:“誰讓你來這種地方的?又是誰準(zhǔn)你把電話號碼給別人的!”
謝棠梨一愣,隨即眼眶泛紅:“我怎么不能在這?又為什么不能把聯(lián)系方式給別人,哥,你不是不管我了嗎,那我干什么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謝梵聲指節(jié)發(fā)白,嗓音驟沉:“誰說我不管你了?”
“你就是不管!”謝棠梨的聲音帶著哭腔,“你天天躲著我,還不見我!哥,你以前明明對我那么好,為什么突然有一天一切都變了!”
聞言,謝梵聲喉結(jié)微動,聲音里帶著幾分壓抑的情緒,“那是因為……”
秦見鹿站在一旁,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
她知道,謝梵聲說不出來的。
他要怎么說?
說他謝梵聲喜歡她,所以才躲著不見她?
說他謝梵聲一見到她,就會徹底失控?
說他謝梵聲太愛她,所以才放著結(jié)婚兩年的妻子不同房,反而定做了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仿真娃娃以慰相思?
秦見鹿自嘲一笑,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卻又聽到謝棠梨哭著說:“哥,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我要以前的哥哥,我要那個眼里只有我的哥哥!”
謝梵聲的聲音低沉而沙?。骸案绺绗F(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能圍著你一個人轉(zhuǎn)了?!?br>“那是不是只要你老婆消失,我們就還能像從前一樣了?”
謝棠梨忽然抬起頭,眼神里帶著幾分瘋狂。
秦見鹿剛提著包要走,就看到謝棠梨抓起桌上的酒瓶,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砰!”
酒瓶狠狠砸在頭上,玻璃碎裂的聲音在耳邊炸開,溫?zé)岬囊后w順著額角流下。
“鹿鹿!”林夏的尖叫聲在耳邊響起。
她踉蹌著后退,卻見謝棠梨又舉起第二個酒瓶——
“你去死吧!”
第二下砸得更狠。
這一次,秦見鹿徹底失去了意識,倒在一片血泊中,耳邊只剩下嘈雜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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