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抖音熱門的其他類型小說《殘墨后續(xù)+全文》,由網(wǎng)絡作家“甜甜圈Dad”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身,劇烈的咳嗽起來,吐出幾口帶著泥沙的河水。渾身濕透,又冷又餓,左臂的傷口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河水里,有些發(fā)白、腫脹,傳來鉆心的疼痛。他試著動了動,發(fā)現(xiàn)左臂的活動已經(jīng)受到了明顯的影響,恐怕是傷到了筋骨。環(huán)顧四周,這里似乎是一處荒僻的河灣,蘆葦叢生,渺無人煙。他安全了,至少暫時是。殘墨拖著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身體,艱難地爬進蘆葦蕩深處,找了個避風的地方蜷縮起來,試圖恢復一些體力。陽光漸漸升高,帶來了一絲暖意。他撕下衣襟,簡單處理了一下左臂的傷口,又在附近找到了一些可以勉強果腹的野果。他需要盡快離開這里。沈千戶和文先生,絕不會輕易相信他已經(jīng)死了。他們一定會派人沿河搜尋。與此同時,黃河渡口。行動已經(jīng)“圓滿”結束。項坤的尸體被鎮(zhèn)撫司的人拖走,殘...
《殘墨后續(xù)+全文》精彩片段
身,劇烈的咳嗽起來,吐出幾口帶著泥沙的河水。
渾身濕透,又冷又餓,左臂的傷口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河水里,有些發(fā)白、腫脹,傳來鉆心的疼痛。
他試著動了動,發(fā)現(xiàn)左臂的活動已經(jīng)受到了明顯的影響,恐怕是傷到了筋骨。
環(huán)顧四周,這里似乎是一處荒僻的河灣,蘆葦叢生,渺無人煙。
他安全了,至少暫時是。
殘墨拖著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身體,艱難地爬進蘆葦蕩深處,找了個避風的地方蜷縮起來,試圖恢復一些體力。
陽光漸漸升高,帶來了一絲暖意。
他撕下衣襟,簡單處理了一下左臂的傷口,又在附近找到了一些可以勉強果腹的野果。
他需要盡快離開這里。
沈千戶和文先生,絕不會輕易相信他已經(jīng)死了。
他們一定會派人沿河搜尋。
與此同時,黃河渡口。
行動已經(jīng)“圓滿”結束。
項坤的尸體被鎮(zhèn)撫司的人拖走,殘存的怒濤幫幫眾或死或降,那批走私的軍械被悉數(shù)查獲,西域商人也被一網(wǎng)打盡。
沈千戶站在遍地狼藉的碼頭上,聽著手下的匯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除去項坤這個心腹大患,又繳獲如此重要的“罪證”,這可是潑天的大功一件!
“啟稟千戶大人,怒濤幫賊首項坤已伏誅,余孽基本肅清!”
一名番役頭目躬身稟報。
“嗯,很好?!?br>
沈千戶點點頭,目光掃過戰(zhàn)場,最后落在站在一旁、臉色有些蒼白、手臂上纏著布條的文先生身上。
“文先生,這次你棄暗投明,協(xié)助朝廷剿滅叛逆,功不可沒啊?!?br>
文先生連忙拱手,臉上擠出一絲恰到好處的虛弱和恭敬:“下官不敢居功,能為朝廷效力,是下官的榮幸。
只可惜……未能生擒項坤,讓他畏罪自盡……”他巧妙地將項坤的死,歸結為“自盡”,掩蓋了自己背刺的事實。
沈千戶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點破。
兩人心照不宣。
“那個墨鴉呢?”
沈千戶話鋒一轉(zhuǎn),問向旁邊的青隼。
青隼臉色有些難看,單膝跪地:“屬下無能!
那廝狡猾異常,最后關頭,竟然跳入了黃河!
河水湍急,估計……是活不成了。”
“活不成了?”
沈千戶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一個頂尖殺手,會這么容易死?
“派人沿河下游仔細搜查!
活要見人,
拍了拍他的肩膀,話鋒一轉(zhuǎn),“最近幫里有一批貨,需要送到城外的據(jù)點。
這批貨……來路有些特殊,價值也不菲,路上恐怕不太平。
幫主的意思,是想讓你親自帶隊押送一趟。
一來,是信得過你的身手和穩(wěn)重;二來,也算是讓你熟悉一下幫里的重要事務?!?br>
殘墨心中一動。
押送來路不明的貨物?
這聽起來,更像是一次試探。
一次對他忠誠度和能力的雙重考驗。
“請文先生放心,墨鴉定不辱使命?!?br>
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應承下來。
他知道,這是他進一步獲取信任,深入怒濤幫核心的必經(jīng)之路。
出發(fā)前夜,殘墨仔細檢查了路線圖和人員安排。
一共十名幫眾,都是尋常打手,算不上精銳。
貨物用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裝在三輛不起眼的騾車上,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路線選擇也頗為講究,避開了大路,多走偏僻小徑。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但殘墨那久經(jīng)沙場的直覺,卻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果然,當他們行至一處名為“亂石坡”的險要地段時,意外發(fā)生了。
道路兩旁怪石嶙峋,草木叢生,正是設伏的絕佳地點。
“咻!
咻!
咻!”
數(shù)十支羽箭如同毒蛇吐信,從兩側(cè)的密林和怪石后呼嘯射出,瞬間覆蓋了整個隊伍!
“敵襲!
保護貨車!”
殘墨反應極快,第一時間拔出佩刀,大吼示警,同時揮刀格擋,將射向自己的幾支冷箭磕飛。
然而,他帶來的幫眾顯然缺乏應對這種突發(fā)狀況的經(jīng)驗,一陣慌亂之下,當場就有三四人中箭倒地,慘叫聲不絕于耳。
緊接著,二十多個蒙面人手持明晃晃的鋼刀,從藏身之處吶喊著沖殺出來,直撲三輛騾車!
看對方的身手和配合,絕非尋常蟊賊,倒像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或是其他幫派的精銳。
殘墨來不及多想,形勢危急!
他不能讓貨物被劫,否則不僅無法完成任務,更會徹底失去項坤的信任,甚至可能被當成內(nèi)奸處理掉!
“結陣!
守住車子!”
殘墨一邊吼著,一邊揮刀迎上了沖在最前面的幾個蒙面人。
他的刀法并不華麗,甚至有些樸實,但每一刀都簡潔、高效、致命!
多年的殺手生涯,讓他對人體的弱點、攻擊的角度和時機把握,都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噗嗤!
噗
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沉重而規(guī)律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一身猩紅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沈千戶,踱步來到殘墨面前。
他約莫五十歲年紀,面容削瘦,眼神陰鷙,嘴角總是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他手里正把玩著一根細細的青色絲線,正是從黑三郎家后墻鐵釘上取下的那一根。
“寒鴉殘墨……呵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br>
沈千戶的聲音如同兩塊寒冰在摩擦,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想不到,銷聲匿跡了這么多年,你居然還活著。”
他將那根青色絲線,在殘墨眼前晃了晃,如同展示一件戰(zhàn)利品。
“城西黑三郎,是你殺的。
手法很干凈,可惜……百密一疏啊?!?br>
沈千戶的目光落在殘墨腰間那枚黯淡的“憶”字玉佩上,冷笑道,“這根絲線,就是你留下的尾巴?!?br>
“三年前,漕幫分舵主王五,在自家密室被一劍封喉;五年前,鹽幫叛徒李鬼手,全家十三口一夜之間人間蒸發(fā);還有八年前……”沈千戶慢條斯理地數(shù)著殘墨的“舊賬”,每說一件,都像是在殘墨的心上敲打一記重錘,“你的案底,摞起來比你人都高。
光憑這些,就足夠讓你在這詔獄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爛到骨頭渣都不剩!”
殘墨依舊閉目不語,只是蒼白的嘴唇抿得更緊了。
成王敗寇,落到這步田地,多說無益。
“不過嘛……”沈千戶話鋒陡然一轉(zhuǎn),陰鷙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本官一向愛惜人才,尤其是像你這樣的人才。
現(xiàn)在,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他俯下身,湊到殘墨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怒濤幫,項坤。
此人擁兵自重,盤踞河運,隱有割據(jù)之勢,早已是我等朝廷的心腹大患。
可惜他行事謹慎,身邊高手如云,我們的人,很難近身。
“你,”沈千戶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盯住了殘墨,“替我們做事。
打入怒濤幫內(nèi)部,接近項坤,成為他的心腹。
我們需要你提供他的動向,他的計劃,以及……在必要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br>
“事成之后,”沈千戶直起身,臉上露出一個看似和善的笑容,“你過往的那些案底,一筆勾銷。
本官可以給你一個新的身份,一筆足夠你下半輩子衣
嗤!
刀光閃過,鮮血飛濺。
沖在最前面的兩個蒙面人,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便捂著喉嚨或心口,難以置信地倒了下去。
殘墨的兇悍暫時震懾住了敵人,也讓幸存的怒濤幫幫眾稍微定下心神,勉強圍在騾車周圍,與敵人廝殺起來。
但對方人多勢眾,且明顯有備而來,攻勢極為猛烈。
殘墨雖然勇猛,斬殺了數(shù)名敵人,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還要分心保護貨物,漸漸感到壓力倍增,身上也添了幾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就在這危急關頭,殘墨眼角余光瞥見,一個蒙面人繞到了隊伍側(cè)后方,似乎想點燃什么東西,扔向裝滿貨物的騾車!
“找死!”
殘墨眼神一厲,不再保留實力!
他猛地一個旋身,避開正面兩把砍來的鋼刀,同時左手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藏在袖中的短匕,閃電般擲出!
“??!”
那名企圖縱火的蒙面人慘叫一聲,短匕精準地沒入了他的手腕,手中的火折子掉落在地。
緊接著,殘墨腳下發(fā)力,身形如同鬼魅般欺近,手中長刀化作一道匹練,瞬間掠過另外兩名敵人的脖頸!
“撤!
點子扎手!
撤!”
為首的蒙面人見勢不妙,損失慘重,又沒能第一時間得手,當機立斷,發(fā)出了撤退的信號。
剩下的蒙面人如潮水般退去,很快消失在密林之中,只留下一地的尸體和血跡。
殘墨拄著刀,微微喘息著,鮮血順著刀鋒滴落。
他看了一眼地上蒙面人的尸體,又看了看自己這邊僅剩的三四個帶傷的幫眾,眼神凝重。
這次伏擊,太過蹊蹺。
對方的目標明確,就是貨物,而且似乎對他們的路線了如指掌。
這真的是巧合嗎?
還是文先生或者項坤,甚至沈千戶安排的一場戲?
他不敢確定。
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表現(xiàn)得像一個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血戰(zhàn)、僥幸完成任務的忠勇之士。
他簡單包扎了一下傷口,清點了傷亡和貨物,貨物完好無損,然后帶著殘余的人手,繼續(xù)趕路,最終有驚無險地將貨物送到了指定的據(jù)點。
回到總舵復命時,項坤看著他身上的傷口和疲憊之色,又聽完他平鋪直敘的講述,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充滿了贊許。
“好!
墨鴉兄弟,沒讓老子失望!
是條漢子!”
項坤大笑道,“這次你立了大功!
回頭
杯中的“雨前龍井”一飲而盡,滾燙的茶水滑過喉嚨,留下淡淡的苦澀。
“知道了?!?br>
三個字,如同冰冷的劍鋒,從他齒縫間迸出,斬斷了他心中最后一絲猶豫,也斬斷了他剛剛享受了沒多久的、虛假的平靜。
老徐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幾分:“老哥,多保重?!?br>
殘墨沒有再說話,只是將那小袋碎銀和紙條揣入懷中,起身,再次融入了茶館外那片無邊無際的暮色之中。
背上那根偽裝成燒火棍的“止戈”劍,似乎又沉重了幾分。
二黑三郎死得很干脆,甚至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完整的慘叫。
他死在自己的安樂窩里,懷里還摟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嬌媚女子。
當那道快如閃電的劍光劃破他的喉嚨時,他臉上的表情還停留在前一刻的縱情享樂之中,眼神里充滿了茫然和一種來不及擴散的驚恐。
殘墨的身法依舊如同黑夜中的鬼魅,無聲無息地潛入,一擊斃命,然后悄無聲息地撤離。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有絲毫拖沓。
對于殺人,他早已熟稔得如同吃飯喝水一般自然。
完成任務,他沒有片刻停留,迅速翻越黑三郎宅邸的后院高墻。
然而,就在他足尖點上墻頭,準備借力躍下的一剎那,腳下微微一滑。
或許是連日陰雨,墻頭的磚石上生出了一片濕滑的青苔;或許,是他腰間那枚他從未離身、用一根青色絲絳系著的、刻著一個模糊不清的“憶”字的暖玉玉佩,在翻越時,被墻角一顆微微凸起的、銹跡斑斑的鐵釘輕輕地刮了一下。
嗤啦——一聲極其輕微的、幾乎淹沒在夜風中的細響。
一根比頭發(fā)絲還要纖細的青色絲線,被那鐵釘無情地勾斷,如同風中的柳絮,悄然掛在了銹釘之上,微微晃動。
殘墨落地無聲,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
他沒有在意。
對于一個曾經(jīng)站在殺手界頂端的“寒鴉”而言,這種細微到近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疏漏,本不應該發(fā)生。
但連年的隱退,刻意追求的“凡人”生活,終究還是讓他的警惕心有所松懈,那根緊繃了數(shù)十年的神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出現(xiàn)了一絲難以察覺的銹蝕。
而這一點點的銹蝕,有時候,就足以致命。
次日夜晚,殘墨按照紙條上的約定,來到了城郊一座破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