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周旻淡淡應(yīng)了一句“嗯。”
單念難以置信,“你一個學(xué)生,怎么可能……?”
周旻的回答又拽又欠扁,“我有爸爸。”
“……”
也是,在京城,應(yīng)該沒有他爸爸周靜恒擺不平的事兒。
這顯得有點殺螞蟻用牛刀了。
單念:“你搞人家小姑娘干什么啊?”
周旻抬眸,“單念,你能不能修飾一下你的措辭?什么叫我‘搞’人家?在這個語境里顯得非常……不清不白。你應(yīng)該用‘為難’或者‘針對’之類的,知道嗎?”
“……”他還真是隨地大小教??!
單念:“好吧,那你為難一個小姑娘干嘛?”
周旻:“提前肅清潛在情敵?!?br>
單念:“……”
她結(jié)結(jié)實實地噎住了。
可以啊周旻,出息了?
開始主動發(fā)起攻擊了?
周旻用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書本,“愣著干什么?變成呆頭鵝了?繼續(xù)默寫。”
“……”單念懷著奇奇怪怪的心理,承受著來自周扒皮的壓迫。
好不容易做完作業(yè),單念又反應(yīng)過來有點不對勁兒,“誒?你剛才是不是在撩妹?。俊?br>
周旻一邊整理書本一邊漫不經(jīng)心回,“我從來沒聽說過用立體幾何知識撩妹的。”
單念:“你說你肅清情敵誒!”
周旻補(bǔ)充,“潛在?!?br>
單念:“不管怎樣,這不就是在撩我嗎?”
周旻禁欲氣質(zhì)十足,視線淡淡掃過單念,“我說現(xiàn)在要追你了么?你長開了嗎?發(fā)育好了嗎?”
單念氣結(jié)。
她最近又竄個兒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米七了!小籠包也鼓出來了,怎么就沒長開、沒發(fā)育?
單念恨不得貼他臉上,為自己挺胸“正名”。
可是不行。
最后單念啐了一句,“大色批!”
周旻回敬一句,“小屁孩兒。”
“……”
后來家長們也發(fā)現(xiàn),只要這倆人聚在一起,就會針鋒相對。
確切地說,是單念單方面針對周旻。
而周旻在長輩面前對單念的各種挑刺找事,總是淡淡一笑,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私下里卻各種腹黑地“報復(fù)”。
比如課題加難度、多留作業(yè)、“拖堂”……
單念不服,他就找溫慈收拾她。
在單念心里,周旻現(xiàn)在極度黑化。
又黑又茶。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單念對周旻的抵抗和厭煩,都覺得她“不識好歹”。
單念想過各種辦法想要甩掉周旻,卻總是被他輕易化解。
總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她的課余生活里,幾乎都是他。
被他各種“嫌棄”、PUA。
最可氣的是,周旻似乎叫了一次她“小屁孩兒”之后,就叫上癮了。
開始肆無忌憚地這么稱呼她。
單念不知道的是,周旻是想用這種方式提醒自己——她還沒有長大,不要輕舉妄動,控制好自己的情感。
這個“小屁孩兒”在周旻的高壓看管下,迎來了十七歲生日。
溫慈幫小女兒在家里預(yù)備了一個生日派對。
單念打算邀請班里的同學(xué),因為平時她和大家處得都還不錯。
溫慈問了句,“那也順便問一下你周旻哥哥有沒有空吧?”
單念搖頭擺手拒絕,“不要不要?!?br>
溫慈:“怎么了?人家周旻那么忙還熱心幫你,你就不知道長出一顆感恩的心來?”
單念只說了一句,就把溫慈堵的啞口無言,“你們同事私下聚餐happy的時候,會請院長一起來嗎?”
“……”不會。
所以單念也不會。
周旻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嚴(yán)師,約等于職場中的領(lǐng)導(dǎo)。
但單念生日派對這天,某人竟然不請自來。
單念作為派對的絕對團(tuán)寵,穿的是一套某獨立設(shè)計師親自設(shè)計、還未對外正式發(fā)布的款式。
一襲獨特剪裁的抹胸白色中長裙,完美的弧形設(shè)計在不盈一握的纖腰處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