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接起電話,邁著長腿往食堂外走去。
身后,譚薇薇也看到了來電人的名字,她不禁好奇地問薄行之:“陸庭赫和寧墨在談戀愛?”
薄行之神秘地笑了笑,“你甩了楚衍我就告訴你?!?br>“滾蛋!”
一邊,桑藜看著陸庭赫離開的背影,強壓著心頭泛起的酸澀,斂眸幾瞬,才又低下頭專心干飯。
還是吃飯吧,吃飽飯晚上好有力氣去餐廳打工。
下午上完課回到出租屋,桑藜迅速泡了一碗泡面囫圇下肚,趕著一會兒去一家美式西餐廳打工。
從大一開始,她已經(jīng)在這家店打工快兩年了。前陣子有幾位人氣愛豆偶然間光顧,讓這家餐廳一夜之間聲名鵲起,最近每天前來就餐的食客絡繹不絕,連預約都非常困難。
想到又要忙一晚上,桑藜頓感一陣腰酸背痛。她拿出手機算了一下這個月的收入和花銷,想著是不是可以打點錢給在津市的爸媽,補貼家用。
算完了開支,結余幾百,桑藜在家里的三人群里給爸媽一人發(fā)了個紅包。臨走前,她留了個心眼,特地去衛(wèi)生間看了一眼昨天陸庭赫買的那包姨媽巾還剩幾張。
不看不知道,一看,一陣疑云驟然爬上心頭。
奇怪了,沒有少啊,一張也沒有少,那紙袋子里的那片姨媽巾是從哪里來的?
憑空變出來的?還是干洗店里的人不小心放進去的?
就算是干洗店的人放的,那也不會巧到連牌子和種類都一模一樣吧。
想了一會兒,桑藜覺得可能是自己記錯了,便也沒有多深究。畢竟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犯不著在這種事情上浪費精力。
至于陸庭赫說的他偏要放在心上,可能也只是隨口一說吧,就算如果真的要計較,她身上也沒什么東西能入得了陸庭赫的眼的。
......
傍晚五點,桑藜準時到美式西餐廳報到。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今晚的餐廳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
桑藜端著盤子來回穿梭,幾乎沒有片刻喘息的機會。
剛上完一道巨大的蜜汁烤黑豬肋排,端得胳膊都疼了,店長喊她,“桑藜,二號桌那里點菜?!?br>“好的?!?br>桑藜應著聲,小跑著到落地窗邊的二號桌旁,掏出上衣口袋里筆開始在點菜單上寫字,“晚上好,請問想吃點什么?”
無人作答。
半晌,餐桌邊的那道男聲:“走光了?!?br>那聲音低沉悅耳,語速不急不緩,有些撩人。
桑藜拿著筆驀地抬起頭,看到陸庭赫正抬眼看她。
男人微敞著雙腿,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敲桌面,黑色的瞳孔中噙著點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