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
他恰好低頭沖我笑了笑,眉眼好看得不像話。
他問我叫什么名字?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莫名回到了摔倒的地方。
我媽找我都快找瘋了。
看到我渾身濕漉漉的坐在地上,她抱住我后看向我爸的眼神里,滿是我看不懂的怒意和責(zé)怪。
我不知道怎么了。
只知道當(dāng)晚爸爸媽媽大吵了一架。
我媽動手打了我爸。
我爸賭氣在院子里睡了一宿,第二天臉上全是蚊子叮的包。
我媽又心疼又生氣。
最后擰著他的耳朵回了屋。
6之后的幾天,陸陸續(xù)續(xù)的,我又消失了好幾回。
好在每回都能平安地回來。
直到我奶壽宴那天。
那天,我差點死在了消失的地方。
夢里沒有我去到古建筑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的畫面。
只有我再次突然出現(xiàn)在家里時,胸口多了個血窟窿的場景。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驚慌失措地將我送到醫(yī)院,搶救了一天一夜才保住小命。
事后,我奶靠關(guān)系請來一個胡子花白的道長。
那道長給我算了一卦。
道卦象離奇,脫離了我原本的命數(shù),他無法勘破。
但他建議讓我離開爸爸的老家。
爸媽聽后,沒有半分猶豫,第二天就帶著我走了。
夢里最后的畫面,是火車啟動時長長的鳴笛聲。
以及小小的我趴在玻璃窗邊,看著漸漸遠去的家鄉(xiāng)……7從夢里醒來,帳外的雨已經(jīng)停了。
天還是漆黑一片。
我習(xí)慣性地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一同看到的,還有那通沒掛斷的電話。
默算了下,距離我撥通這通電話的時間,至少已經(jīng)過去了七個小時。
“醒了?”電話那頭傳來張如歸的聲音。
沒錯,我最后撥通的號碼是他的。
我深吸一口氣,掛了電話,拉開帳篷,跟他在黑夜里來了個四目相望。
我禮貌地朝他齜了個牙。
很想吼一聲,姐的話費就不是話費了是不?他無視我的大白牙。
淡淡移開目光,轉(zhuǎn)身說:“跟我來?!?br>
孤男寡女,三更半夜、荒郊野嶺的……我猶豫了兩秒,還是拿起手機和手電筒跟了上去。
十分鐘后,我們來到了老墳這邊。
我盯著那墳,吸了吸鼻子,問他來這里做什么?
張如歸沒說話,低頭點燃三根白香遞到我面前。
我斂眸,沒接。
半夜三更來人家墳頭燒香,怎么看怎么詭異。
似看出我不想接,他一板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