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沒有碰到他!”
“到現(xiàn)在你還在說謊?你當我是眼瞎是不是?我就在這里,我親眼所見!”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可理喻了!”
我呼吸一窒,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
反正現(xiàn)在這種情況,無論我說什么她也都不會相信了。
我閉上了嘴不發(fā)一言,如果說之前還對她抱有最后的一絲期盼。
那現(xiàn)在終于是歸于平靜。
被梁玥扶起來的段恒很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朝我用口型說了一句話。
我看懂了,他說:
“就你也配和我爭?”
一瞬間,我氣得氣血上涌,猛然失去了意識,咚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來,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
看著頭頂?shù)奶旎ò?,突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br>好一會兒,我才想起這是自己和梁玥的臥室。
那些和梁玥的記憶,在藥劑的副作用下,我已經(jīng)記不得很多了。
醫(yī)生說大概再過三四天,就一點兒不剩了。
這樣挺好的,忘的越快,放下的也就越快。
梁玥坐在床邊,滿臉擔(dān)憂地握看著我,
“硯白!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
梁玥看著我,第一次顯得有些沉默。
她猶豫地看著她的包,似乎掙糾結(jié)著要不要給我注射一次針劑。
但或許這次,在她眼中,這次做錯事的人明明是我。
她還在猶豫之際,手機消息聲嘟嘟響起,我看見了上面的備注——小奶狗。
大概也只有段恒,才能讓梁玥用這樣的備注了吧。
梁玥匆匆去接電話,又匆匆回來:“段恒說他額頭上的傷又滲血了,我得過去看看?!?br>說完,她拿上外套就快步離開。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費力起身,走到窗邊。
橙紅色的夕陽西下,梁玥曼妙的身影鉆進車里,然后伴隨著引擎轟鳴聲,全都消失不見。
她奔向他的身影從來都是這樣決絕與堅定。
我深吸一口氣,提起早已備好的行李箱,邁著沉重步伐走出小區(qū)大門。
然而,就在下一秒,段恒那輛改裝過的越野車如同一頭發(fā)狂、嗜血的野獸,直沖著我瘋狂駛來。
擋風(fēng)玻璃后,他扭曲著笑容瘋狂大叫:“去死吧!溫硯白!”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精光,瘋狂地加速。
我的腦海瞬間一片空白。
緊接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傳來。
“嘭!”
強大的沖擊力襲來,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
刺鼻的消毒水味縈繞在鼻尖,我悠悠轉(zhuǎn)醒。
一位女子坐在病床邊,滿臉擔(dān)憂地握著我的手哭喊,
“硯白!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丟下你離開的?!?br>“還好你醒過來了,否則我真的要內(nèi)疚一輩子了!”
我望著她,茫然地眨了兩下眼睛。
好久之后,不解問,
“這位小姐,請問我們認識嗎?”
她雙手顫了顫,瞳孔微張凝視著我,磕巴地問,
“你......你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