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
當(dāng)初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為裴篤行是個如意郎君,便一心歡喜地嫁過來,圍繞著他轉(zhuǎn)。
可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都從未高看過我一眼,更不曾把我當(dāng)成妻子。
在孩子被人調(diào)換之后,他更是從未有過絲毫調(diào)查,就篤定是我與人私通,一紙休書將我掃地出門。
裴篤行,從來都不是我的依靠。
我本以為娘會生氣,可娘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溫柔握住我的手。
“芳菲,娘知道你在將軍府過得不幸福。
若是你當(dāng)真想要和離,娘不會阻攔,會支持你遵循內(nèi)心?!?br>
我欣慰的笑了。
縱然我什么都不說,娘在將軍府住了這些日子,肯定也有所察覺。
徐巧兒縱然只是個通房丫鬟,卻深受寵愛,而我這個將軍夫人,卻只像個擺設(shè)。
更何況徐巧兒搖身成了我爹的私生女,這更宛如讓娘吃了夾生飯。
她懂我。
<一轉(zhuǎn)眼七個月過去。
距離我生產(chǎn)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正在和我娘商議,臨盆之際,就以看望外祖父為由,去國公府生產(chǎn)。
卻不料這日一大早,院子里就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快!
徐小娘要生產(chǎn)了!”
“快去叫大夫和穩(wěn)婆來!”
徐巧兒要生產(chǎn)了?
這么快?
前世不知為何,徐巧兒硬是拖到和我同一日生產(chǎn)。
如今她先生產(chǎn),看來是無法與我偷換孩子了。
我尚未松口氣,忽然聞到一股濃烈的異香味,頓時大叫不好。
丫鬟還沒來得及檢查香味來源,我的腹部就開始作痛,站也站不穩(wěn),隨即很快抽痛起來。
“娘,我大概也要生了!”
娘連忙吩咐叫產(chǎn)婆和大夫過來,還以衛(wèi)國公和相府夫人的名義,派人去宮中請?zhí)t(yī)過來。
我臉上蒼白,被扶著躺下,仍舊心里發(fā)慌。
明明我還有一個多月才到生產(chǎn)時間,看來那股濃烈的異香,必定是催產(chǎn)的藥物。
我疼得滿頭大汗,意識也快要變模糊。
我緊緊抓住我娘的手臂,“娘!
你一定不要離開我,看好我和孩子……很有可能,有人會借機(jī)偷換我的孩子?。?!”
“女兒別怕,娘會一直守著你的!”
得到娘的肯定答復(fù),我才放下心來。
不知道疼痛了多久。
外面?zhèn)鱽硐氯梭@慌的聲音,“夫人,不好了!
去接太醫(yī)的馬車在路上出了事,太醫(yī)摔成了重傷!”
還沒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