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座府邸張燈結(jié)彩,喜氣盈盈。
我面色灰白,如將死之人,看上去與這里格格不入。
我到時,沈清歡正在研磨,溫衡故意湊到她耳邊說話,沈清歡被逗笑,跌進(jìn)了他懷中。
明明是再溫馨不過的場景,我卻被刺得眼眶生疼。
強壓下心底那股酸澀的感覺,我勾了勾唇。
“家里何時多了個人?
怎么也沒人知會我一聲?”
聽見聲音,溫衡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他的表情就像見了鬼一樣。
我故意問他:“怎么這副表情?”
溫衡僵硬地松開攬著沈清歡的手,尷尬地笑了兩聲:“長寧,你怎么來了?”
我冷笑了一聲,坐到他們對面,“怎么,壞了你們好事?”
溫衡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氣氛一時間尷尬到了極點。
最后,還是沈清歡嬌滴滴開口打破沉寂,“阿衡,這是誰呀?”
好惡心的稱呼。
等了半天,溫衡也沒個聲。
我有點懶得等了,直言道:“我是你剛剛抱著的這個男人明媒正娶來的妻?!?br>
兩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我接著補充:“溫衡,你知不知道,你兒子死了?”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
4 沈氏來訪那日我走后,溫衡將府里上上下下整治了一番。
接連半月,他每日都會來我院門前道歉。
吃一道閉門羹后,再去找沈清歡。
做戲都不肯做全一點,真是可笑。
我叫貼身婢女翻出當(dāng)初的陪嫁單子,一樣一樣清算。
等把這些東西都捋清楚了,我就離開溫府。
只是偶爾在夜里,我也會想起那個可憐的孩子。
每想一次,我對溫衡就添一分恨。
這日,我正在院中對賬本,沈清歡來了。
她穿著一件亮眼的藕粉齊胸襦裙,頭上戴著一支溫衡也曾送給過我的步搖。
我仍記得當(dāng)時的場景。
溫衡與我定親不久后,某日突然將我約了出來。
他害羞地從懷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里面躺著一只玉蘭花雕的簪子。
他說是他親手做的,有些簡陋,希望我不要嫌棄。
我開心還來不及。
那是我見過最美的簪子。
收下后日日戴著,從沒摘下過。
只是我沒想到,連這也是騙人的。
我擰眉,“你來做什么?”
沈清歡沒說兩句就哭了起來:“阿衡這些日子因為姐姐食不下咽,晚上連覺也睡不好。”
她哭的梨花帶雨,可惜這院子里沒人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