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
季清晚進入院子,就看見蕭嶼澈懶洋洋地坐在凳子旁邊,手里拿著根棍子,似模似樣地在教季沂淵打拳。
“母親!”
瞧見季清晚,季沂淵立馬激動了,停下動作就要過去。
“打完?!?br>
一根棍子輕輕抽了下,季沂淵不敢分心,趕緊繼續(xù)手里的動作。
“見過安王。”
季清晚將糕點放到石凳上,微微行了一禮。
“坐?!?br>
出于在夢境看到的畫面,季清晚謹(jǐn)慎選擇了離蕭嶼澈最遠的凳子。
蕭嶼澈挑眉:“昨日多謝季小姐出手相救?!?br>
季清晚斂眉:“該是臣婦多謝安王救命之恩。”
蕭嶼澈:“那你準(zhǔn)備怎么報恩?”
季清晚:“……”
她也就是客氣一下,咋還當(dāng)真了呢?
更何況,昨日要不是她,蕭嶼澈怕不是要被山里的豺狼刁了去。
看出季清晚的不情愿,蕭嶼澈用棍子指了指季沂淵。
意思很明顯,前段時間季沂淵落水,也是他救的那小子。
季清晚徹底黑線:“不安王想要什么謝禮?”
蕭嶼澈慢條斯理道:“不知季小姐昨日得了什么寶貝?本王是否有幸一觀?!?br>
季清晚臉上的笑容瞬間假了起來:“兔子?這還不簡單,我立馬就讓人給……”
季清晚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蕭嶼澈從懷里掏出一個泛金的石頭把玩。
季清晚:“……”
不是,他昨個不是已經(jīng)昏迷了嗎?到底是怎么把這金礦石揣兜里的!
蕭嶼澈道:“季小姐,這東西你一個人也守不住,我們合作共贏如何?”
季清晚咬牙:“如何合作共贏?”
若不是昨晚突然想起來的前世片段,季清晚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殺人滅口。
蕭嶼澈:“二八如何?我負(fù)責(zé)開采和這座青陽山的安全,季小姐只管拿二成的錢便是?!?br>
季清晚磨牙,當(dāng)真是個蕭扒皮。
“我六你四。這座青陽山的地契可是在我手里?!?br>
“另外,在剛剛的基礎(chǔ)上,我可以負(fù)責(zé)成品的售賣?!?br>
蕭嶼澈望向季清晚,目光帶著壓迫。
季清晚回視,絲毫不怕。
“母親,師傅,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兩人劍拔弩張,季沂淵忽然插了進來。
兩人同時收回視線。
季清晚:“無事,沂淵不可沒大沒小,給王爺請安?!?br>
蕭嶼澈擺手:“給我敬杯茶吧,這小子合我眼緣,是個練武的好料子?!?br>
季沂淵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只是看著季清晚神色有些忐忑:“母親,我……”
“想拜就拜?!?br>
季沂淵眼中瞬間泛光,當(dāng)即就跪下敬了杯茶水:“徒兒拜見師傅?!?br>
蕭嶼澈喝了口茶,道:“就按你說的,就當(dāng)我這做師傅的給徒弟的拜師禮。”
秉持著這人不用白不用的原則,季清晚直接將那對啞仆還有地窖那男子交給了蕭嶼澈。
而自己無事一身輕,短暫享受清閑時光。
“吁!”
聽著馬蹄聲,蕭嶼澈就知道是季清晚回來了。
瞧著她那肆意的模樣,蕭嶼澈那張嘴又忍不住開始了:“季小姐還當(dāng)真是心胸開闊,這夫君馬上就要娶平妻了,還有心情滿山跑馬?”
和蕭嶼澈智斗那么多回,對這個人也算是頗有了解,她長嘆一口氣,眉頭也皺了起來:“王爺,實不相瞞,我這心里當(dāng)真是苦啊!只是,為人正妻,怎可善‘妒’。”
“唯有在山林中跑一跑,發(fā)泄我心中的郁氣。”
蕭嶼澈蹙眉,難得開始思考自己這話是不是有點太戳人心窩子,畢竟對一個出嫁的女子來說,丈夫娶平妻……
“所以勞煩安王用他們撫慰我受傷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