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神醫(yī),您可算是來了。”
“老爺子前幾天還好好的,定期去醫(yī)院檢查也沒什么毛病,今天突然就病倒了,您趕緊給看看吧!”
聞聽此言,葉清歡冷傲的面孔上流露出一抹得意,“要是醫(yī)院能檢查出來,你們又何必花更大的代價請我呢?”
在周正雄父女的領(lǐng)路下,葉清歡閑庭信步的來到病房。
老爺子躺在病床上,臉上帶著呼吸面罩,只剩下非常微弱的呼吸。
眼眶深陷,臉色慘白。
渾身干癟,瘦的像皮包骨頭。
要不是醫(yī)療儀器上還顯示著心率,他往地上一趟,多半會被人誤認(rèn)為是具尸體。
“葉神醫(yī),拜托您了!”周瑾瑜雙手合十握拳放在胸口,目光中有擔(dān)憂、又有期待。
葉清歡不予理會,走到病床旁檢查老爺子的狀況。
同時,助理打開特制醫(yī)療箱,做著治療前的準(zhǔn)備。
漸漸地,葉清歡的眉頭皺成川字。
她一把攔住身旁的助理,冷漠的說道:“用不著了。”
“什么用不著了?您還沒開始治療呢?”周瑾瑜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兒,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病人心力衰竭,氣血干枯,除非仙人降世,否則活不過幾天了。”
“連您都沒辦法嗎?”
“嗯。”
葉清歡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同于給老爺子判了死刑。
“爺爺!”周瑾瑜內(nèi)心最后一絲希望破滅,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的跪在病床旁,緊緊抓著老爺子的手失聲痛哭。
“出診即收費(fèi),你們應(yīng)該明白葉家的規(guī)矩。”葉清歡面色冷漠的補(bǔ)了一句。
“請葉神醫(yī)放心,該給的錢,我一分也不會少!”周正雄強(qiáng)忍著淚水滑落,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么簡單的病都治不好,你也好意思自稱江南省第一神醫(yī)?”
“誰在那兒大言不慚!”沒等葉清歡開口,站在她身旁的助理冷冷呵斥道。
唰唰唰!
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門口。
只見一名身形壯碩,五官硬朗的男人邁著自信的步伐走來,來者正是龍?jiān)朴睿?/p>
“是你?你一個山野村夫,也懂醫(yī)術(shù)?”葉清歡上下打量著龍?jiān)朴睿悄右啾梢挠卸啾梢摹?/p>
“懂與不懂,一試便知!”龍?jiān)朴蠲鎺⑿?,始終鎮(zhèn)定從容。
“周家主,周小姐,我們家大小姐的實(shí)力,整個江南省的人都有目共睹,連她都斷言治不好的人,那么一定是無力回天!”
“你們,確定要讓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嘗試?”
助理姿態(tài)高傲,氣焰囂張,不知道還以為她才是神醫(yī)。
周正雄父女對視一眼,都看穿了對方眼中的擔(dān)憂。
只要開口讓龍?jiān)朴顕L試,不論成功與否,都是對葉家的不信任。
談不上撕破臉皮,但肯定會鬧的不愉快。
龍?jiān)朴罱皟刹?,目光在周瑾瑜身上停留兩秒,隨后看向周正雄,“周家主,我名龍?jiān)朴?,乃是龍家遺孤,我相信以我的身份,有資格替老爺子診斷吧?”
“你是……那個小屁孩?”周瑾瑜瞳孔猛縮,狠狠吃了一驚。
當(dāng)年因?yàn)樽约好爸蠡饘堅(jiān)朴罹瘸鰜恚芗以獾搅松衩貏萘Φ尼槍?,連續(xù)走了好幾年的下坡路。
老爺子為了挽救家族,嘔心瀝血最終累垮,可周家還是淪為了二流家族。
要說后悔,肯定會有一點(diǎn)。
但如果重來一次,她還是做不到見死不救!
“嗯,當(dāng)年你把我從火場救出來以后,我便跟著師傅上山修行,如今學(xué)得一身本領(lǐng),這才下山報恩。”龍?jiān)朴钜槐菊?jīng)的解釋道,隱瞞了昆侖山宗門的事情。
“行,那你就試試吧!”周正雄沉吟良久,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多謝。”龍?jiān)朴铍p手抱拳行了一禮,先觀察老爺子的病況,隨后從包里翻出一套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