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瞻院。
江菱直接跟著陸湛去了書房,書房沒人連陸湛找個東西都是他自己從書架上拿的。
不多時陸湛找出來一只類似裝畫的長匣子,陸湛自顧自的將畫在江菱跟前打開。
江菱立時見一年輕男子模樣,身上綾羅綢緞,香囊玉佩環(huán)繞腰間,面容俊朗風(fēng)姿貴氣。
“可好?”陸湛示于江菱面前詢問。
上面沒有字只有人像,唯一的信息就是此人非富即貴,江菱略一思考便猜到是誰:“梁王自然極好!”
陸湛:“嗯,你擅風(fēng)雅布景自有審美,你認(rèn)為好的便是極好,就是不知菱兒嘴中的極好,是看梁王貌還是看梁王身?!?br>
“奴婢不懂,”江菱莫名。
居然有種拿著男人給她相親的感覺,她打消這個荒唐念頭,補(bǔ)道:“不管梁王貌,身,奴婢都不敢妄議,還請世子爺不要為難奴婢?!?br>
陸湛見她態(tài)度極誠懇,不至于像長姐身邊的許兒沒眼界,自己反倒多此一舉了。
道:“這幅梁王像老太太要看看,我想你待老太太跟前久,她的意思你能拿捏六七分想先給你過過眼?!?br>
陸湛自顧自的又重新將畫像放進(jìn)畫匣子里:“就這樣吧,拿去給老太太看,等她看完未來孫女婿,明日再將這幅畫拿回來隨我送去給瀅兒。”
江菱仍舊覺得哪里不對,說道:“瀅姑娘那明日奴婢送就成,不勞世子爺再走一趟?!?br>
她伸手去接時話也才說完,沒注意陸湛的動向,竟是在遞畫匣子時虛給了一招。
畫匣子沒接到,江菱的手被陸湛緊緊攥住。
“世子爺,您您放開奴婢?!?br>
陸湛自不會那么乖乖聽話,一張大手握緊了江菱的右手,甚至在此之間還能騰出一只拇指摩挲在江菱的手背上。
江菱的心剛才恐慌的不行,甚至要在心中懷疑陸湛看似冷漠無情,實(shí)際就是一個才智勝于陸林儒的衣冠禽獸翻版。
直到陸湛來回摩挲她的傷疤,開口問她,江菱慌亂的心慢慢平復(fù)許多。
“金瘡藥你為何不用,不然依我所知的藥效你手不可能好的如此之慢?!?br>
江菱:“金創(chuàng)藥太金貴了,奴婢這點(diǎn)小傷不至于,且奴婢手傷已經(jīng)大好早不疼了?!?br>
“大好?”陸湛嘲笑起來:“這斑斑痕痕凸出來的疤可不算好,”他依舊沒放開江菱的手,而是拉著人走到書桌前,另一只手取起桌子上的藥瓶。
打開后摳了一指敷到江菱的手背上,順著她疤痕處打圈乳化。
“這罐藥本來是打算讓陸年給他娘的,林嬤嬤冬日洗衣經(jīng)常凍壞手,整個冬日都要用著治傷去癢去疤的藥一直到春末,你算沾了林嬤嬤的光。”
陸湛這話說的也沒錯,林嬤嬤是陸湛的奶娘在京城對陸湛事必躬親,不敢含糊。
以致勞累到衣服也是林嬤嬤洗的,積年累月凍傷了手總是不好,藥一直常用著。
這次回來肯定不讓林嬤嬤繼續(xù)累了,陸湛著人換了配方制藥讓她更好的養(yǎng)傷。
藥膏已經(jīng)被陸湛揉開滲進(jìn)皮膚中,江菱聽他這么一說更不好意思了,越發(fā)想收起手。
“既是林嬤嬤的,世子爺何須浪費(fèi)在奴婢身上?!?br>
陸湛抬眸質(zhì)問:“覺得自己連一罐藥都不配用?”
他捏住江菱腕上的銀鐲,將鐲子往前撥了撥,鐲體已經(jīng)沾染了江菱的溫度變得溫溫?zé)釤帷?br>
“若連罐藥都不配,難不成這鐲子是大姑奶奶無故賞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