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找好了嗎
離開顧氏大樓,她直接撥通了許戈的電話。
“喂,許戈,昨晚麻煩你幫我找的律師,找好了嗎?”
對面,許戈正在開會。
他立刻暫停會議站起身走到窗邊,聲音溫柔道:“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你那邊情況如何?”
“我和顧景琛談崩了,他一定要我凈身出戶不可。”
“好,我馬上讓律師聯(lián)系你。”
“謝謝。”
“又說謝,我們之間不說這個。你現(xiàn)在在哪?”
靈珊抬頭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隱忍著哭腔:“剛從顧氏出來?!?br>
許戈聽出了不對勁,立刻說:“等我,我去接你?!?br>
“不……”用字還沒說出來,許戈已經(jīng)掛了電話。
他動作飛快,五分鐘就趕了過來。
剛下車,一眼便注意到了靈珊臉上的傷,溫潤如玉的臉?biāo)查g一片低氣壓:“顧景琛對你動手了?”
靈珊搖頭:“沒有,是沈瑩瑩。不過我已經(jīng)還回去了,他們比我更慘,放心吧?!?br>
她齜著牙笑。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越是這樣笑,許戈越是心疼。
將她拉坐到車內(nèi),打開隨車帶的醫(yī)藥箱為她緩解燙傷。
“要不要去醫(yī)院處理?”
“沒事的,不需要。我想喝酒,你有空嗎?”
許戈知道她肯定受委屈了,但她不想多說。
靈珊的自尊心一向如此。
她不想說,他也不想多問,他不想觸及她內(nèi)心受傷的地方。
“好,叫上亞楠,我們一起?!?br>
趙亞楠收到消息后趕來的很快。
看著靈珊臉上還仍泛紅腫的燙傷,趙亞楠氣的飆臟話:“顧景琛就是個傻*,靈珊,你沒事吧?別因為那個人渣傷害自己啊?!?br>
靈珊平常很少喝酒,但現(xiàn)在她主動提出來,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我沒事?!?br>
靈珊掩下眼底的情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她就是覺得失望,自己勤勤懇懇,可到最后,卻連保姆都不如……
“她喝多少了?”趙亞楠看著旁邊幾個空酒瓶有點擔(dān)心。
“兩瓶?!痹S戈臉色黑沉。
他試著阻止過,但并沒有什么用。
“別喝了?!壁w亞楠看著還往外倒酒的靈珊,一把就將她手中的酒瓶奪了過來。
“亞楠?”
靈珊醉的昏昏沉沉:“你怎么在這兒?”
她醉了。
“趕緊攙著把她送回去?!壁w亞楠用胳膊肘撞了撞旁邊的許戈。
許戈臉色有些紅,一時間顯得手足無措:“我?”
“難不成還是我?”趙亞楠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叫司機過來接人。
靈珊腦袋暈的厲害,想要強撐著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眼皮很沉,怎么都睜不開,只能虛虛地靠在旁邊的肩上。
許戈身軀瞬間僵直。
顧景琛在醫(yī)院簡單包扎了一下。
沈瑩瑩看著他臉上的傷口,哭得雙眼紅腫:“景琛,我沒想過姐姐竟然真的會打人,你怎么那么傻,還要替我擋?。俊?br>
“爸爸。”顧彥霖也皺著小臉。
媽媽昨天竟然打了爸爸,還說不要他的撫養(yǎng)權(quán),壞媽媽!
心里雖然有點難受,但一想到以后瑩瑩阿姨可能會成為他的新媽媽,顧彥霖的小臉終于舒展了些。
“我沒事?!鳖櫨拌∧樕€黑著。
旁邊的助理拿著文件,接著匯報工作:“明天還有三場會議,分別在下午3點5點和8點,顧總,鑒于您的特殊情況,用為您取消嗎?”
“當(dāng)然得取消!”
沈瑩瑩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點老板娘的氣勢:“景琛傷的這么嚴(yán)重,怎么還能繼續(xù)去工作?”
顧景琛沒說話。
那三場會議都很重要,絕對不可能缺席,幾個月之前就定好了,就算他腿殘了,也得過去參加。
助理立刻了然:“好的,顧總,那我先回公司幫您準(zhǔn)備?!?br>
“景琛~”
沈瑩瑩滿臉擔(dān)心:“你真的沒事嗎?”
“嗯?!鳖櫨拌〔惶胝f話,他剛想起身,胃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他眉眼一皺,疼得又摔坐在床上。
他的胃病又犯了。
“胃藥呢?”他問。
沈瑩瑩哪里知道什么胃藥,但聽他這么說,趕緊道:“我馬上去幫你買。”
他疼的臉色發(fā)白。
以前胃病的時候,靈珊都會給他煮粥喝,還會給他配備好胃藥,甚至拿搓熱的手放在他的胃上給他暖。
他有些失神。
沈瑩瑩買藥買的很快,把一塑料袋的藥統(tǒng)統(tǒng)都倒到了床上:“景琛,你看看你平常吃的藥是哪種的?”
好像是個綠色膠囊。
他從來沒有關(guān)注過這些,都是靈珊給他備好放在桌上的。
他忍著疼翻了翻,這里面的胃藥雖然多,但都是他沒見過的牌子,根本就沒有看到那款綠色膠囊的藥。
“沒有?!彼鄣媚樕珣K白。
靈珊被許戈抱到了床上,剛準(zhǔn)備關(guān)了床頭燈的時候,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一串陌生號碼。
許戈有些糾結(jié)要不要接。
他還是沒接,剛把被子給靈珊蓋好,手機又不厭其煩的響了起來。
怕遇到什么重要情況,他趕緊接通。
顧景琛看著那邊終于接通,臉色稍緩,聲音中仍帶了怒氣:“你給我的胃藥是什么牌子的?”
她如果知道他病著,她肯定會過來。
“抱歉,她喝醉了,你有事的話,等明天她醒了再打電話來吧?!?br>
許戈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的顧景琛攥緊了手機,臉色陣陣發(fā)寒,竟然是一個男人接通的?
她這么快就跟許戈搞到一塊了?
還是說,她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離婚,就是為了跟那個野男人私奔?
他還是沒找到那款胃藥,忍著疼,強撐著回到了別墅處理工作。
上樓的時候,他讓保姆做碗粥送上來。
之前他喝了那碗粥之后,胃病就會稍稍緩解一點。
“先生。”保姆將做好的粥放在旁邊。
顧景琛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一邊,喝了一口,剛進(jìn)嘴,他瞬間感覺到味道不對,皺著眉頭:“這粥怎么回事?”
“味道不對嗎?”
保姆有些小心:“以前的粥都是太太親手做的,我也只見過幾次,剛剛給太太打電話,太太已經(jīng)把我拉黑了,我就只能……”
“拿走?!?br>
顧景琛已經(jīng)不想再聽下去了。
入夜。
顧景琛開著車來到了靈家老宅。
他記得別墅的密碼,是他的生日,剛輸完,別墅卻忽然響起滴滴聲。
她改密碼了?
他臉色已經(jīng)黑到極致,再次沉著臉給靈珊打電話。
那邊還是沒接。
“靈珊!”他氣的大喊。
就在這時,別墅的門突然被人推開,許戈直接和他撞了個照面。
“顧景?。俊痹S戈看到他的一瞬間,臉色當(dāng)場就沉了下來,下意識的關(guān)上別墅的門質(zhì)問:“這么晚了,你來這干什么?”
他不會是要動手吧?
“你在這干什么?”顧景琛氣的攥緊了拳頭:“我和她還沒有離婚吧?!?br>
“快了?!?br>
許戈冷道:“不是正在走程序嗎?”
“那也輪不到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