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張榮英李金民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張老太重生:不作不活,作威作福張榮英李金民后續(xù)+全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飯碗114”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以張榮英李金民為主角的古代言情《張老太重生:不作不活,作威作福》,是由網(wǎng)文大神“飯碗114”所著的,文章內(nèi)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說無錯版梗概:張老太操勞一生,為子女傾盡所有,卻落得個老無所依、慘死敬老院的下場。一睜眼,她竟重回五十歲,那時與丈夫尚有工作,子女還需仰仗他們。吃盡苦頭的張老太,這次不再當冤大頭。白眼狼子女想在家白吃白喝?沒門!統(tǒng)統(tǒng)趕出去,把吃穿用度都給我吐出來。她堅信,有錢才是王道,養(yǎng)老還得靠自己。面對子女的索取,她懟天懟地懟空氣,作威作福只為斂財。誰料,這輩子她稍一收斂,子女竟對她感恩戴德,真是世事難料!...
《張老太重生:不作不活,作威作福張榮英李金民后續(xù)+全文》精彩片段
方平清點點頭,含情脈脈的朝著李保翠看了一眼,“對,孩子正是鬧騰的時候,老兩口也不容易,等我結(jié)婚了,他們就不用這么辛苦了?!?br>張榮英朝著李保翠看過去,這侄女還傻乎乎的甜蜜呢。
錢春麗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倆孩子以后你不得照看著?”
方平清也耿直,“嗯,我是家里的頂梁柱,自然是要撐起一個家的,我這次要結(jié)婚了,我大嫂也擔心我們以后不管他們,憂心忡忡的。
為了讓大嫂安心,我爸媽已經(jīng)發(fā)話了,等我結(jié)婚以后,我每個月給大嫂二十,作為兩個侄子的花費,再給我爸媽十塊存起來養(yǎng)老?!?br>這話一出來,除了李保翠沒感覺,所有人臉色都沉重了起來。
方平清見氣氛不對,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朝著大家解釋道,“我哥不在了,兩個侄子是我們方家的血脈,我不可能不管。
要我真是那樣冷血的人,保翠也不會跟我在一起了。
我知道,我家里負擔挺大的,但我賺的多,我的工資養(yǎng)一家人是足夠了,不管是我爸媽的養(yǎng)老錢還是貼補我大嫂侄兒的,都從我工資出,不會花保翠一分。 ”
張榮英道,“你不花保翠一分,可你的工資給你爸媽給你大嫂了,保翠也花不上你工資了呀,而且這還是結(jié)婚后,這不是故意.....”
方平清有點不解,連忙道,“保翠自己有工資啊?!?br>張榮英更直白,“那以后你倆生孩子了呢?也讓保翠一個人養(yǎng)?”
方平清笑著跟張榮英解釋道,“伯娘,我49的工資呢,去了我爸媽的十塊和大嫂的二十,我還能剩19?!?br>張榮英又道,“你不吃喝了?聽說你還是營銷部的,你不應(yīng)酬了?你的衣服鞋襪不用添?你的人情來往不用還?坐個最短的班車還得五分呢。
你家還沒分家吧,這一大家子,五個大人兩個小孩,日常開銷呢?”
方平清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了,這還沒結(jié)婚,李家就已經(jīng)嫌棄上他的大嫂侄兒了?
“這不是還有保翠嗎?”他道。
說著,他扭頭看向錢春麗和保翠,“我哥沒了,我爸媽辛苦了一輩子,我自己賺的錢,我給我大嫂拿二十怎么了?我給我爸媽十塊怎么了?這是我自己賺的,我還沒權(quán)處理嗎?”
李保翠到底還年輕,毫無功利心,也不懂得維護自己的利益,甚至還覺得,方家照顧孤兒寡母口碑好,至少比磋磨媳婦的惡婆婆好。
而且方平清照顧大嫂侄兒,更是有擔當,對父母以后的養(yǎng)老生活也安排好了,這是對原生家庭負責,是個好男人。
“媽,大伯娘,平清他這是對家里負責,有擔當,而且他花他自己的,有什么關(guān)系?
我跟他在一起,不是為了他的工資,我自己也有工資,夠花了?!?br>張榮英扭頭看向她,22歲的李保翠,臉上帶著兩分嬰兒肥,眼睛是純粹干凈的,是熱烈赤誠的。
涉世未深的她,就像是山間的野百合,不慕繁華,不逐名利,以無畏的姿態(tài),要捍衛(wèi)自己純粹的愛情,要做賢妻良母。
跟上一世坐在公園長椅上,神情空洞的望著遠方,時不時的輕輕嘆息,沉重的跟自己訴說過往遭遇,渾身透著無奈與疲憊的時候判若兩人。
多年后的她,再也找不出一絲現(xiàn)在的愣勁和無懼,麻木又無力,似乎生活的熱情早已被消耗殆盡。
她不知道,在她選擇陪著男人吃苦的時候,就有吃不完的苦。
人性只會得寸進尺,柿子挑軟的捏,慢慢的,她的好,她退讓,就變成了理所當然。
所以,這世上很多賢妻良母得到的并不是福報,而是多病,是早逝。"
老大媳婦唐紅梅也扯著兒子李選明往后退,生怕前面的戰(zhàn)況太激烈牽連到了自己。
李金民看著家里被砸的亂七八糟,黑著臉瞪著大兒子李保國和二兒子李保軍罵道,“沒用的東西,我白生你們幾個窩囊廢了,三個兒子在家里,家讓人給砸了,老子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李保國戴著個眼鏡斯斯文文的,“爸,這種事情用蠻力怎么解決?都是要講道理的嘛,再說我們家人多,要真動手,這不是仗勢欺人嗎?!?br>
李保軍冷哼一聲,“我可不敢,要不小心傷到你們寶貝小兒子了,媽不扒了我的皮?!?br>
說完,李保軍還特意往邊上站了站,趙家跟自己家里鬧翻,他巴不得看熱鬧。
老大讀了大學,找了門路進了證劵交易所上班,現(xiàn)在生的兩兒一女都丟在家里養(yǎng),一年不知道要從家里搜刮多少錢。
他高中都沒上完,因為成績不好上自行車修理鋪當學徒去了,也沒有孩子讓家里養(yǎng),這兩年個體戶串了起來,他找家里要幾百塊想要跟著別人做點小生意,嘴皮子都磨破了,家里硬是壓著。
那邊說沒錢給他敗家,這邊給小兒子娶媳婦又是三百六的彩禮,又是縫紉機,又是新衣服,甚至趙家來套口風,讓張榮英把鞋廠的工作傳給趙芳秀,張榮英都沒有拒絕。
之前每次他和老三起沖突,他都是挨罵的那個,家里這么多人都站著沒動,他干啥要去沾那個晦氣?
趙秀芳見母親吃虧,連忙上前去拉張榮英,“你放開我媽?!?br>
拉扯間,趙母絆在門檻上,一屁股摔到了門外去。
屁股落地后,趙母也不站起來,舊地拍起了大腿,“啊啊,大家快來看啊,老李家欺負人了啊,老李家打人了,我家好好的閨女,他們巴巴的上門求娶,事情談好了,現(xiàn)在要反悔了,還打人啊,壞了我家閨女的名聲,沒天理了啊~”
跟著趙家來的趙大姑從人群中擠出來罵道,“你家缺心眼啊,兒子結(jié)婚不結(jié),跑去守著閨女生孩子?
你家閨女要生了跑到兄弟結(jié)婚酒席上干啥啊?嘴巴就那么饞啊,少那一頓會死?。?br>
芳秀這擺酒的日子也真是定得好,你家閨女啥時候要生你們心里沒點數(shù)嗎?你們來禍害我家芳秀干啥???”
趙家姑父也喊道,“你閨女婆家死絕啦?生個孩子還要你娘家的人去守著?還是你閨女要死了,急著去見最后一面?。窟B兒媳婦那杯茶都等不及,以后你們老了是靠閨女還是靠兒媳婦???”
李金民聽著那叫罵聲,氣血直沖天靈蓋,二話不說,抓起門后的扁擔,朝著趙姑父就砸了過去。
街坊鄰居連忙上前攔,“李叔,快放手,有話好好說。”
李保鳳見撕了起來,連忙上前幫著母親,“你們放開我媽?!?br>
周邊的街坊也有站出來說公道話的,“金民家的,今兒這件事,要真像趙家這么說的話,確實是你家理虧。
這孩子結(jié)婚是大事,閨女生孩子也是喜事,你們可以結(jié)完婚之后再一起去看閨女嘛,這不就雙喜臨門嘛?”
“是啊,再不行,你們夫妻一人顧一頭也可以啊,把老李頭留下喝新媳婦茶,招待客人,榮英去就是了,你說這閨女生孩子,當?shù)哪軒偷蒙仙睹Φ???br>
“是啊,人趙家說的也不錯,這保霞又不是沒有婆家,你們這也太偏心了,再說只要不是缺心眼,就不會挑著親兄弟結(jié)婚的酒席上去生孩子?!?br>
陳國芳眼里閃過不耐煩,伸手推了他一把,“別碰我,臟死了。”
李保軍到底是血氣方剛的男人,而且還和媳婦分開了這么多天,此時洗的香香的媳婦在眼前,哪里能忍得住,但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火熱,朝著陳國芳道,“你先吃,我去洗洗。”
陳國芳看著李保軍火急火燎的背影,眼里閃過煩躁,好像身邊所有人都在上進都在拼搏,只有李保軍站在原地不動,一點都無所謂。
李保軍簡單的把自己洗了一遍就急匆匆的出來了。
看著湊過來的李保軍,陳國芳直接將不耐表現(xiàn)在了臉上,“我這才剛下火車,累的很,沒興趣。”
李保軍一愣,也不生氣,站起來給陳國芳捏起了肩膀,“媳婦辛苦了,我給你捏捏,怎么樣,舒服點了嗎?”
要在之前,這就是陳國芳眼中的愛情,但現(xiàn)在,陳國芳只覺得李保軍油嘴滑舌沒點正經(jīng)。
“我出差之前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她背對著李保軍,出言問道。
李保軍捏肩的手臂一僵,陳國芳出差之前,跟他提了,讓他回家跟家里商量接李金民核電站技術(shù)員工作的班。
但李保軍不想進核電站,他想要去干個體戶。
“國芳,我爸年紀還不到呢,再說,家里那么多人,就算我提,這工作也不一定就是我的啊?!?br>
陳國芳語氣拔高,“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跟家里說?你還想著去干那投機倒把的事?”
李保軍語氣也跟著高了起來,“現(xiàn)在都啥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要對個體戶抱有這么大的成見,國家現(xiàn)在支持個體戶......”
陳國芳大聲道,“我不同意,人家都是干正經(jīng)事的,就你天天想著這不靠譜的事,你以為這天上真有餡餅掉呢?
你看看你,你再看看劉陽河他們,你就不能有點上進心嗎?”
劉陽河是以前追求陳國芳的一員,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了家里的班,成為了汽車站的副站長了。
李保軍一聽陳國芳拿自己跟人家比,脾氣也控制不住了,“你別老拿我跟人家比,我是我,劉陽河是劉陽河,你拿我跟人家比,我有沒有拿你跟人家比?你不就嫌我沒出息嗎?我還沒嫌你不能生呢!”
李保軍這話一出口就后悔了,他知道沒有孩子這件事就是陳國芳心里的一根刺。
果然,陳國芳一聽這話,眼淚頓時就下來了,撿起桌子上李保軍買的麻圓就朝著他砸去,“李保軍,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了你這么個東西!
我拿你跟人家比怎么了,當初那么多人追我,我挑來挑去,怎么就挑了你這么個玩意?
你看看以前圍著我轉(zhuǎn)的那一群小姐妹,你看看她們穿的用的住的,你再看看我,我跟了你這么多年,我有什么?”
這話一出來,李保軍心中的悔意蕩然無存。
說來說去,陳國芳不就是嫌自己窮,“你要看不上我,當初你死皮賴臉非要跟我在一起干啥?你倒是去找劉陽河他們?nèi)グ。憧此麄円銌???br>
小夫妻大吵一架,李保軍摔門而去,陳國芳趴在床上哭的肝腸寸斷。
李保軍太讓她失望了,她是有別的選擇的,她為什么要守著李保軍過這樣的苦日子?
李保軍騎著自行車,一臉怒氣的往家里去了。
結(jié)婚之后,他聽陳國芳的話,跟著以前那群朋友斷了,他老老實實的上班,每個月的工資存起來給她買禮物。
就算這幾年,經(jīng)濟已經(jīng)開放了,但在大家的心里,只有鐵飯碗,工作才會穩(wěn)定,福利待遇才會好,職業(yè)發(fā)展空間才會大。
而個體戶則恰恰相反。
但張榮英重活一世可不在意這些,鐵飯碗也就現(xiàn)在,要再等十年,在計劃經(jīng)濟的體制下,國企的各種弊端就出來了,管理落后,缺乏創(chuàng)新,缺乏市場競爭意識,生產(chǎn)效率低等等。
全國迎來大面積下崗,兩千多萬的國企員工失去了工作,鐵飯碗很快就不是鐵飯碗了,倒是私企個體戶,遍地開花。
她鼓勵李保鳳道,“你不要在乎別人的看法,工作就是為了賺錢,為了吃飯,為了把日子過好,你首先要有生存的能力,才有資格挑剔別的,我們的領(lǐng)導鄧小平同志說了,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你也一樣,不管集體的還是個體的,能找到工作拿到工資解決溫飽,能實現(xiàn)自我價值,那就是一個好工作!”
李保鳳一臉感動的點頭,“嗯,媽,我明兒就上通明街找工作去,我一定不給你丟臉?!?br>
這段時間,工作處處碰壁,到處都是從鄉(xiāng)下返城的知青,大家都在找門路。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壓力大,怕家里嫌棄自己,覺得自己白讀了這么多年書,又擔心工作沒有著落,害父母被人說閑話,更怕被家里隨便找個男人嫁了。
但今晚,母親的態(tài)度,給了她底氣,讓她惶惶不安的心稍微的安定了下來。
晚飯過后,李保軍偷偷找了張榮英,“媽~”
對方還沒開口,張榮英就知道他肯定沒有憋什么好屁。
“干啥,要問錢的事就別開口了,我沒有?!?br>
李保軍一噎,在張榮英旁邊坐了下來,“媽,你聽我說完嘛,就我那叫耗子的同學你還記得嗎?之前上學的時候,經(jīng)常跟我一起玩那個。
他跟我說,就市場上那些電子產(chǎn)品,在南方可便宜了,爛大街的貨,要過去弄回來,馬上就幾倍十來倍的翻,而且供不應(yīng)求......”
張榮英還是那句話,“要錢沒有?!?br>
李保軍脾氣上來了,“媽,你可是我親媽呀,為什么我要做點啥事,你都不支持我呢,剛你在飯桌上不是覺得個體戶挺好的嗎?”
張榮英扭頭看著他,“你也工作這么多年了,我找你要過錢沒有?我跟你爸總共才多少錢,我們養(yǎng)著一大家子,我們能有什么錢?
你的意思不會是讓我拿你哥的錢給你?還是把保海要結(jié)婚的錢給你?
你們這么多個,你找我要了,他們找我要怎么辦?我給還是不給?”
“再說,這南邊的錢要這么容易撿,還輪得上你嗎?這中間的風險你考慮過沒有?你要真想折騰,你別帶錢,你先去看看,或者你找你媳婦要錢,等你能平安回來,你再找我說這事。”
“真是好笑,你們兩口子都有工資,你倒是找我要錢來了,其實我這段時間一直都想找你要養(yǎng)老錢呢,我想跟你商量,以后你們幾個,每月給我跟你爸拿多少錢,也好讓我們安享晚年。”
說到這里,張榮英想起了自己的那兒媳婦,話中有話道,“你有空上我這折騰,你還不如好好守著你媳婦生個孩子是正經(jīng),之前你大舅子不是說想要把她調(diào)到售貨部去嗎?我覺得這個好,不用經(jīng)常往外面跑,這兩口子在一起才好?!?br>
陳國芳嫁給到李家完全是低嫁,陳家比李家條件好多了,但陳國芳當初也犯了戀愛腦病,家里給她介紹的正經(jīng)人都不要,就要跟著四處晃蕩的李保軍,她覺得李保軍吊兒郎當?shù)慕至镒訕訋洿袅恕?br>
張榮英和李金民緊張的看著劉醫(yī)生,擔心醫(yī)生說重了,兒子發(fā)脾氣。
劉醫(yī)生掛完電話,朝著老兩口道,“我讓他現(xiàn)在過來,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br>
老兩口同時松口氣,臉上露出了欣喜,就像是等到了媽媽來接的幼兒園孩子。
半個小時后,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推開了辦公室門。
醫(yī)生好聲好氣的解釋,“對,等檢查確診了,后期可能要兩萬多的費用?!?br>
李金民安靜的坐在凳子上,雙手緊張的抓著自己膝蓋,聽著醫(yī)生的話,不停的觀察兒子的臉色,眼神小心翼翼又忐忑,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惶恐的不敢說話。
張榮英看著丈夫的神情,心里一酸。
曾經(jīng)扛起一個家的老伴,辛苦了一輩子,臨老了......
李保軍大概聽了一會就不耐煩的打斷了醫(yī)生的電話,“行了醫(yī)生,什么情況我已經(jīng)知道了,父母也不是我一個人的父母,這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我先回去跟家里兄弟姐妹商量一下?!?br>
說完,李保軍就招呼著張榮英和李金民道,“走吧?!?br>
張榮英看著兒子的臉色,也不敢問,攙著大氣都不敢喘的丈夫,亦步亦趨的跟在兒子身后。
李保軍走的很快,也不管身后父母跟不跟的上,嘴里罵罵咧咧。
“現(xiàn)在知道找我了?你們那頂門戶的老大呢?你們那最有出息的小兒子呢,怎么不找他們???我欠你們的嗎,啥都找我,這父母是我一個人的父母嗎?”
小轎車上,張榮英和李金民縮著腦袋聽著兒子的叫罵聲,不敢吱聲。
李保軍一邊開車一邊在微信群里開罵。
“老大,當初你們定居上海的時候,把家底都掏空了,現(xiàn)在你做甩手掌柜了?兩個老家伙你到底管不管?”
“李保海,你別忘了,你當初出國爸媽可是把家里房子都賣了,你這一走再也不回來了,人也不管了,你跟畜生有什么差別?”
微信群里,李保海的聲音傳來,“李保軍,你說話客氣點,什么叫我不管了?我這在國外,我怎么管?
我出國是為家里爭光,我出國花家里錢了,你結(jié)婚就沒花家里錢?
你還娶三次呢!你那孩子當初丟家里的時候給過生活費嗎?不都是老頭老太太給你養(yǎng)大的。”
車內(nèi),兄弟姐妹吵得越來越厲害,李保軍氣的大聲罵娘,張榮英聽著孩子們相互推脫,偷偷抹眼淚,而引起這事件的老父親李金民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子,李保軍停了車,臉上怒氣未消,剛打開車門,電話響了起來。
“喂,媳婦.....對,是啊,群里你不是聽到了嗎?”
“哎哎哎,我知道了,知道了,我沒那么傻,他們不管我也不管?!?br>
掛了電話,李保軍怒氣更甚,扭頭朝著張榮英李金民道,“你們不要啥事都找我,又不是只生了我一個,我也有我自己的家庭,你們一定要作的我離婚才甘心是吧?”
“老大說的對,年紀到了,哪個老人沒點問題,誰都有這么一天,你們就這么怕死嗎?”
車子離去,留下兩個老人顫顫巍巍站在寒風中。
好一會,李金民才沙啞著嗓子朝著老伴道,“哎,回去吧,老了,遭人嫌了?!?br>
張榮英抹著眼淚,“當初他們不是這樣的,現(xiàn)在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啊.....”
老兩口攙扶著朝著低矮灰暗的出租屋走去,出租屋是閨女幫著找的,三百七一個月,一房一廳,外面擺滿了撿回來的瓶子和紙皮。
果然,還沒到家門口,遠遠就聽著唐紅梅的吵鬧聲了,走近一看,門口更是圍滿了吃瓜群眾。
大院的街坊鄰居,所有大門窗戶都是打開的,不管是坐門口擇菜的還是站窗前揉面的,所有人都豎起耳朵,目光盯著李家門口,一臉八卦。
眼睛尖的,見著張榮英的自行車回來,一臉看熱鬧的朝著唐紅梅勸道,“喲,紅梅啊,別哭了,別哭了,你看你婆婆不回來了嗎?”
唐紅梅一聽婆婆回來了,那叫一個殺氣騰騰,張榮英車還沒停穩(wěn),她就殺到了張榮英面前。
“有你這么做婆婆的嗎?你把我的錢還給我,你把我的錢還給我?。?!”
張榮英還沒站穩(wěn)就被推了個踉蹌,剛穩(wěn)了一下身子,唐紅梅爪子就要撓到她臉上來了。
“就是你,你把我的錢還給我,那里面還有我媽給我的壓箱底呢,那是我的,你個強盜,你個土匪?!?br>
張榮英一把將人推開,“好好說話?!?br>
唐紅梅都瘋了,那可是他們夫妻摳摳搜搜各種算計,這么多年累計下來的所有積蓄。
她哪里冷靜得下來,當場又沖上去撕了起來,“我不好好說話,你把我的錢還給我?!?br>
張榮英火氣也上來了,一把甩開唐紅梅,朝著邊上的李保國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啪!??!
李保國被一巴掌扇的的腦袋都歪到了一邊。
唐紅梅也傻了,就這么愣愣的看著李保國。
張榮英扯著嗓子就罵,“瞎了你的狗眼,就看著你媳婦這么欺負老人?咋滴?嫌我活著礙你事的?老娘還沒靠你養(yǎng)呢,你倒是嫌我活的久了,不孝的玩意,說,是不是你們夫妻故意商量好的?想要弄死老娘自己當家做主了?”
張榮英罵得口水都噴了出來,“畜生不如的玩意,你沒有老的一天嗎?你沒孩子嗎?選明他們兄妹三還在旁邊看著呢?你就不怕他們有樣學樣,再過二十年,也慫恿兒媳婦打婆婆?”
天降一坨巨屎,就這么砸在了李保國的頭上,讓他剛回來的一絲清明頓時就被帶歪了。
他下意識的解釋,“媽?我沒有,我怎么會嫌棄你,我怎么會想你死,你亂說什么呢?”
張榮英反手又一嘴巴子扇了上去看,“沒有,沒有你管不到你媳婦?你個窩囊廢,沒用的東西,就這么由著你媳婦在家作威作福?就這么由著她當著大家的面撒潑?
你不要臉,我們老李家還要臉呢,你就這么由她騎在長輩頭上拉屎拉尿?你要是個男人,你就給我大耳瓜子扇她?。。?!”
見兒子沒動,張榮英再接再厲,“不敢是吧?我也知道你不敢,我從小就知道你是個孬種,我養(yǎng)你還不如養(yǎng)個白蘿卜,你一個男人,那性子跟面團一樣,也就是新中國了,要換以前,就你這個性子,老娘得送你進宮伺候娘娘?。?!”
李保國的臉色被罵白了,然后漲紅了,最后變綠發(fā)紫了,他握著拳頭,呼吸開始急促,青筋凸起,轉(zhuǎn)身朝著唐紅梅一個大逼兜抽了上去。
“我讓撒潑?。?!”
啊的一聲,唐紅梅轉(zhuǎn)了半個圈,直接趴墻上去了。
李保國扭頭梗著脖子看向張榮英,就像在說,你看,老子是男人!?。?br>
張榮英的情緒價值馬上沖了上去,“保國,好樣的,我就知道我家老大不是孬種,男人就該這么雄,怎么能讓一個女人騎到頭上去,你可是我們李家的頂梁柱,未來的一家之主,你掌控的了家里,以后才能在外掌控天下,你可是家里最有出息的!?。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