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希望你能認真考慮。”
奧羅拉顯然沒有為難南知言的意思,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才轉身離開。
南知言以前的確很想去軍部,那里遠離烏爾拉夫,也遠離南家。
但現(xiàn)在,她又怎么能去軍部呢。
抬腳走向了議會室,南知言晚到了幾分鐘,議會室就已經(jīng)坐滿了人。
頂著眾人的目光,南知言走到了陸硯璟右下方坐下,朝眾人點了點頭。
“抱歉,我遲到了。”
這是南知言第一次在這種會議上遲到,平時這位可都是最早來的。
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有人敢因為這種事責怪南知言。
畢竟,烏爾拉夫少爺都還沒有發(fā)話呢。
但,除了顧聞祈。
“看來阿言的確很受歡迎呢,是因為又被人堵在外面遞告白信了嗎?”
同樣帶著金絲眼鏡,模樣溫潤俊朗的男人笑的溫和,看向南知言的目光,卻難掩惡意。
但在惡意之下,似乎還有什么別的東西在隱隱浮動,無人發(fā)覺。
這種話題并不適合放在這種場合來說,不過因為對方身份特殊,所以沒有人敢露出什么異樣的神情。
顧聞祈不喜歡她。
甚至是厭惡,南知言很清楚這一點。
雖然她自己本身并不清楚她做過什么讓顧聞祈厭惡的事。
以前事實上兩人的關系算得上不錯,當然,南知言指的不錯,是能說上幾句話的程度。
她還沒有臉皮厚到覺得自己跟他們關系很好的程度,即便他們算得上是,一起長大的。
但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顧聞祈總是會有意無意針對她。
之前南知言還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覺,畢竟她的確沒做過什么得罪顧聞祈的事。
顧聞祈也不會閑著沒事干隨意找人針對。
但后來,南知言發(fā)現(xiàn),那不是錯覺。
顧聞祈為人溫和,是幾大家族繼承人里最不難以接近的。
他似乎很懂得什么叫幸福者退讓的原則。
就算是對待圣德里克皇家公學最底層的特招貧民,也能保持最基本的禮貌和教養(yǎng)。
但南知言其實很清楚,那只是顧聞祈的表面,禮貌之下,骨子里依舊是貴族一成不變的傲慢和虛偽。
比如對待她,這種區(qū)別對待太過于明顯,以至于南知言想不知道都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