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了。
他們根本不在意,只想把我這個大瘟神趕緊送走。
眾人皆知官府配婚,配的都是那些嫁不出去和娶不到媳婦的。
要么身有殘疾,要么精神不正常。
可我別無選擇。
天色已晚,我朝自己的院子走去,路過祠堂時,想起顧言臣還在里面。
前天,顧言臣在爹爹的逼問下仍然不肯松口說娶我,便被爹爹罰跪祠堂三日。
夜深人靜,四下無人,我輕手輕腳靠近,還未推開門,便聽到里面?zhèn)鱽砟凶訅阂值穆曇簟?br>我悄悄順著門縫往里看,一眼便看見里面的情況。
顧言臣半躺在軟墊上,手里捏了個粉紅的荷包。
他眼睛半閉,喉嚨里發(fā)出壓抑渴求的聲音。
“念念……我要你……念念。”
我一眼就認出,那荷包是我妹妹丟的,她這幾日一直在找,沒想到竟然是被顧言臣藏起來了。
我緊緊咬著下唇,直到血腥味沖進嘴里都沒有松口。
父親曾問我為何舍得將顧言臣送給妹妹,其實是因為我早就發(fā)現(xiàn),他和其他所有人都一樣,都只喜歡我妹妹沈星念。
-
我一直認為,我會是顧言臣的妻。
及笄那夜,我與家人走散,被十幾個流民乞丐拖進暗巷。
顧言臣從天而降,打跑那些惡人,解下外衣遮住我被撕爛的衣衫。
他說他看了我的身子,便會對我負責。
可他只是附近村里的農(nóng)夫,而我卻是官員之女,云泥之別,他無法娶我。
我感念他的救命之恩,打心底認他為夫。
把他帶回了府中,讓爹先聘他做我的暗衛(wèi),之后再找時機和爹爹說明白,讓他同意我和顧言臣的婚事。
可沒想到,剛進府沒多久,顧言臣便私下里把那晚的事全告訴了爹爹。
爹爹暴怒不已,啟用家法將我鞭打的鮮血淋漓。
全家都知道我不潔的事情,連下人們都看不起我,當著我的面嚼舌根。
可當顧言臣問我是否怪他說漏嘴時,我卻搖頭。
這一切本就是我自己的罪孽,他是救我走出黑暗的那個人,我又怎么會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