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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頁 > 其他類型 > 結(jié)局+番外穿越古代,你一個老頭還來科舉?許三許府

第13章

發(fā)表時間: 2025-04-25

門外,廊檐之下,許烈腰背挺直,負手而立,如一顆沉默的松樹。

葉凌波眸光如水,輕笑道:“將軍為何不敢看我,莫非奴家如此不堪,不值得將軍一顧。”

許烈彎腰拱手:“多謝姑娘?!?br>
葉凌波嘟起紅唇,“這已是將軍第三次道謝了,難道除了道謝,你就不會說點別的?”

許烈臉紅,一時間雙手連搓,頓顯窘迫,張了張嘴,卻沒蹦出一個字來。

講真,你讓他在戰(zhàn)場上拿刀砍人,絕對眉頭都不會皺,可要面對葉凌波如此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侃侃而談,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沒辦法,他十六歲從軍,見到的都是粗鄙的大頭兵,根本沒機會接觸女人,此刻陡然間站在葉凌波的面前,別說開口說話,就連看都不敢看對方一眼。

此時的他早就汗流浹背,越局促越緊張,越緊張越局促,尤其被葉凌波這么一說,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葉凌波一時間也有些無語,她十六歲出道,什么人沒見過,卻唯獨沒見過許烈這樣的,對方就像個悶葫蘆,你說了半天,他卻還是只會說“多謝姑娘”四個字。

好在她思維敏捷,立刻換了個話題,好奇般問道:

“將軍殺過人嗎?就是那種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種的?”

殺人?還不是小菜一碟......許烈心中好笑,點了點頭,淡淡說道:

“當然殺過,而且還不止一個。”

葉凌波啊了一聲,恰到好處的捂住了嘴巴,美眸中寫滿了驚訝,心有余悸般再次問道:

“那將軍就一點不怕嗎?”

許烈笑了,頓時也不緊張了,只覺得面前這姑娘哪里是那些大頭兵嘴里的花魁,分明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嘛。

“不怕。”

他搖頭說道:“若是你也到了戰(zhàn)場之上,就知道那一刻根本就不會想到這個怕字了?!?br>
說到這里,他抬頭望天,似乎又想起了戰(zhàn)場之上那動人心魄的廝殺,不知不覺中握緊了拳頭,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絲剛毅果敢之色。

葉凌波臉上露出了一絲崇拜之色,這倒不是她刻意為之,而是打心眼里冒出來的那種崇拜。

她雖然名列大炎國五大花魁之一,但說白了也就十八九歲的年齡,加之身處青樓,每日里不是唱歌跳舞,便是與人飲酒作賦,相處之人都是陰柔有余,陽剛不足,此刻許烈身姿挺拔,那股軍人特有的彪悍桀驁之氣撲面而來,頓時讓她有了一種目眩神迷的感覺,一雙妙目更是緊緊的盯著許烈。

于是她頓時注意到許烈身上的白袍沾滿了灰塵,有的地方都已經(jīng)撕開了口子,顯然是一路風塵而來,不由得好奇問道:

“將軍如此風塵仆仆,按理說該是有公務(wù)在身,可為何卻馬踏凌波,來到我這煙花之地?”

烈許一愣之下,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再次拱手說道:

“事急,迫不得已而為之,今日這樓里但凡有破損之處,皆有我許家負責賠償,還望姑娘見諒!”

誰要你賠償......葉凌波嗔了對方一眼,遲疑問道:

“將軍口中的事急,莫非就是因為那位年長的老爺爺?”

許烈點頭,嘆氣道:

“昨年北晉退兵,今年南魏又起兵犯境,若非爺爺命在旦夕,我怎可在這個時刻離開潼關(guān)?!?br>
聽到這句話,葉凌波細長的眉兒彎起,心中卻泛起了嘀咕:

“命在旦夕?這從何說起?”

她剛才就巳命木生將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仔細說了個遍,許烈口中的爺爺年齡是大了些,但又能喝又能鬧,哪里有半分命在旦夕的模樣?

想到這里,她沖著許烈說道:

“老人家意氣風發(fā),雖然失足落水,但也不至于命在旦夕,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這句話頓時提醒了許烈。

“對啊,信上不是說爺爺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危在旦夕了嗎?”

“怎么卻跑到青樓里來了?”

此前他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這時候被葉凌波一提醒,頓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于是他低頭皺眉,陷入回憶般自言自語道:

“我記得剛才大伯母好像說過,應(yīng)該是爺爺出去尋死了?!?br>
“可是這也不對呀,不是一直昏迷嗎?”

“難道是被人抬到這里來的?”

他此時還并不知道許三才中舉之后蘇醒的事情,自然也只能這么想。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一會兒昏迷,一會兒尋死......葉凌波聽著許烈的自言自語,眼睛越睜越大,腦子也越來越迷糊,別說是許烈,她自己都有些抓狂了。

兩個人就這么你看我,我看你,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一絲絲的迷惑與不解。

俄頃,葉凌波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暗笑自己糊涂,她指了指身后的兩個房間,噗嗤一聲笑道:

“瞧我倆這腦子,兩位長輩正在房中沐浴,將軍一會兒問問,不就清楚了。”

許烈啞然失笑,頓感輕松,他看著面前這位笑語盈盈而又略顯俏皮的姑娘,不由在心里想道:

“如果能娶到這樣一位美貌的姑娘,那可就好了?!?br>
然后他就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在大炎國,老許家也算是名門望族了,而對方只是一名青樓女子,縱然是五大花魁之一,那又如何?

身份懸殊太大,許家是斷然不會允許他娶這樣一位姑娘進門的。

這個想法太過荒謬,而且根本就不可能實現(xiàn)!

想到這里,許烈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無奈。

他今年已經(jīng)快二十二歲了,早就過了該娶妻生子的年齡,與他同齡之人,孩子都滿地跑了,可他仍然是孑然一身。

這件事情已經(jīng)成了整個老許家的一個心病,可人家小許將軍卻是無所謂。

理由很充分,沒時間,沒精力,也沒機會!

的確啊,十六歲從軍,跟著他爹徐喜猛四處跑,剛過十八歲,大炎國和北晉開戰(zhàn),這一打就是兩年多,這才剛剛消停了不到一年,北魏又出兵犯境,根本就沒有時間來考慮個人問題?。?br>
而且打仗又是個體力活,就算是年輕人精力充沛,一天下來也就只剩下呼呼大睡了,哪里還想得到什么男歡女愛之事。

最后一點,他這幾年根本就沒怎么見過女人,你讓他怎么找?拇指姑娘嗎?

所以老許家也只能看著著急,好在這次正好有機會回臨縣,許喜猛更是特意替許烈向朝廷請了假,而且修書一封,拜托自己幾位兄長姐妹無論如何也要給兒子找一門親事,否則就算是戰(zhàn)死沙場,也死不瞑目。

對于這一點,許烈當然是不知情,只是猛然間見到了這樣一位美貌的女子,頓時就有些心動。

見到對方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葉凌波有些羞赧,精致的臉蛋上飛起兩朵紅暈,突然間也如剛才的許烈一般,有些手足無措了。

只見她嫀首微垂,一顆心撲通通亂跳,心中卻是忍不住大叫道:

“葉凌波啊葉凌波,你這是怎么了,平日里風流俊朗的青年才俊也見過不少,都是應(yīng)付自如,怎的今日面對著他,就如此不堪了?”

就在兩人各懷心事,略顯尷尬而陷入沉默的之時,許祿山帶著許壽長風一般的跑了過來。

兩人氣喘吁吁,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廊檐之下的許烈。

“人呢?”

“你大伯和爺爺呢?”

許祿山喘著氣問道,一臉的焦急。

許烈立刻躬身行禮,指了指身后的兩個房間說道:

“大伯和爺爺都在沐浴,葉姑娘命人熬了姜湯,一會兒服下,不至于感染風寒?!?br>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身旁的葉凌波。

聞言,許祿山和許壽長這才注意到許烈身旁的這名姑娘。

只見對方長發(fā)及腰,身姿曼妙,膚如凝脂,容顏極為精致俏麗。

“這就是葉凌波?”

“大炎國五大花魁之一的葉凌波?”

兩人各自在心中叫道,目光之中都有些驚奇。

他二人雖然久居京都,但也聽過葉凌波的名字,知道這位姑娘出自臨縣,名列大燕國五大花魁之列,卻沒想到今日就這么見著了。

只是二人此刻滿腦子都是許三才的安危,又自持身份,目光在葉凌波臉上一掃而過,便徑直沖著許烈身后的一間屋子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