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用再請郎中了。
那日雪夜,外面銀裝素裹、漫天飛雪,我剛從外面游玩回來,蹦蹦跳跳地去她房里尋她,卻發(fā)現(xiàn),我怎么叫也叫不醒她了。
我拿起一塊塊沾滿血跡的白帕子,連續(xù)三個月都沒犯過的心悸,又開始抽痛了。
這個世上,再不會有人喊我莞莞了。
也再沒有人,會像她這樣,那么愛我了。
“娘,你可真傻,哪兒有人許愿的時候,都不想想自己呢?”
這玉佛牌替我延緩了心悸,卻也將我娘帶走了。
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不能看到這塊牌,它時時刻刻都在提醒我:是我害死了我的娘親。
和沈墨大婚那日,我將這玉佛牌交給了沈墨替我保管。
現(xiàn)下,我也快要死了,我想要將這塊、娘用她自己的命換來的玉佛牌帶進(jìn)我的棺槨里。
9.京都內(nèi),飄飄灑灑,正下著今年的第一場初雪。
我抬手,輕輕接過柳絮般紛揚的雪,看它們在我手心融化。
那年,娘便是在這樣的一場大雪中走掉的。
我真的好想你啊,娘。
這是我第二次來醉仙樓了,上次來,還是在中秋時節(jié)。
聽他們說,沈墨自那日回去后,便大病了一個多月,期間,遣散了所有的外室,獨獨留下了喬婉。
整日待在房內(nèi),閉門不出。
我跟管家說我要找他,管家連忙道好。
他披頭散發(fā),下巴長了幾根胡子,披了身厚厚的灰毛鼠斗篷,和喬婉有說有笑地一同走進(jìn)來。
他們相互依偎的樣子,真的很溫馨。
好在,我已能做到心平氣和,起身道:“沈墨,玉佛牌還給我。”
他只笑著看喬婉,從進(jìn)屋來,便沒看過我一眼。
喬婉笑呵呵地從胸口掏出一塊牌,道:“姐姐,你說的莫不是這個?”
我立馬不淡定了,怒視沈墨喊道:“這是我的東西,你憑什么要給別人!
“你明知這東西對我意義非凡,你為何還要將它給了別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這才抬眼看我,聲音幾分虛弱,氣勢卻不減:“那又怎樣?
你已經(jīng)嫁到沈府了,你這個人便都是我的。
“更別提一塊破牌子!”
喬婉嬌笑,忙給沈墨順氣:“三郎別氣了,我這就將牌子還給姐姐。”
一聲清脆的破碎聲。
“姐姐,我不小心......一下沒拿緊,就掉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著那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