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三件事,我答應(yīng)你了,可是你記清楚,江家已經(jīng)護不住你了,再敢對奕揚出手,我會讓你死無全尸!”
江望埋頭苦笑。
放狠話誰還不會?
當(dāng)初他們兩個吵得最兇的時候,杜輕語還從不是他的對手。
更不要說,他很快就能如她所愿,根本不需要她親自動手。
杜輕語給趙奕揚打了一通電話,哄好了人。
在她的安排下,提前回國。
江望看著她小心保護的模樣,心里苦得像是吃了黃連。
原來杜輕語不是不會愛人。
只是不愛他罷了。
杜輕語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江望的衣物還沒有收拾好。
她實在看不下去了,將他擠到一邊,自己彎下腰裝了起來。
“真沒用,就這么點東西,你倒好,收拾半天都沒收拾干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快死了,連這點力氣都沒?!?br>江望突然來了興趣戲弄她。
“沒錯,我就是快死了,怎么樣?我死了你會不會后悔在我生前這樣對我?”
杜輕語怔了一秒,再抬頭時,臉上滿是譏諷。
“后悔?那你可想多了,若是你死了,我肯定大放鞭炮三天三夜,宴請全江城的人來吃席喝酒?!?br>江望笑出了眼淚,捂著下腹。
“杜輕語,你嘴巴可真毒,怎么說我們也是上過床的關(guān)系?!?br>江望沒有在這里逗留。
因為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身體負(fù)荷已達(dá)到了極限。
回到江城后,他又躺了一個星期。
每次放療后,他的頭發(fā)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脫落。
杜輕語打電話催促他最后那兩件事的時候,他躲在衛(wèi)生間里對著鏡子默然看了一下午。
后來,他全副武裝地跑去商場買了一頂假發(fā)。
“你剪頭發(fā)了?”
江望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徑直上了她的汽車。
“走吧。”
杜輕語蹙眉,下意識想去摸一摸江望的假發(fā),卻被他很快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