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我放棄大學(xué)名額,替渣男養(yǎng)大他和白月光的私生子 。
40年后,我躺在病床上,聽見那個我掏心掏肺養(yǎng)大的畜生說:爸,等這老女人死了,咱們就能和我媽團(tuán)聚了。
而毀了我一生的男人假惺惺的開口:芳華,我跟小軍是真的感謝你,但是你霸占了小喬的位置40年,你也該還給她了。
我被拔了氧氣罐缺氧而死。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1977年——高考恢復(fù)那年。
這一次我參加高考杜絕前世可能發(fā)生的事!
而那個白眼狼正被故意丟在我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上哭嚎。
我卻沒有像前世一樣撿回來,而是把他還給了他想要的媽媽。
直到二十年后我事業(yè)有成,那對父子兩哭著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諒卻被我當(dāng)成乞丐拖油瓶才痛哭流涕跟我認(rèn)錯。
但一切都晚了,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01爸,那老女人這次真的不行了,醫(yī)生說就這兩天的事,我看還是別浪費那些錢了。
醫(yī)院的消毒水刺的鼻子生疼。
我躺在病床上流著淚聽著門外明顯壓低聲音的爭吵聲。
說話的人正是我的丈夫跟兒子。
我養(yǎng)了四十年的兒子語氣里沒有多少的悲傷,只有不耐煩。
再等等。
許建國的聲音還是依舊沉穩(wěn),我以為他就要反駁兒子了,但下一秒他又開口:等她咽了氣,房子的事才好辦。
房子是我爸媽留給我的,沒想到他們也算計上了。
可惜我現(xiàn)在渾身都動不了,不然我拼了命也要給那兩個畜牲一巴掌。
我媽她下個月就要回國了,這房子她挺喜歡了,反正這老女人也沒什么用了我們還在等什么?
嗯,曉云也回來了…許建國似乎在思考。
蘇曉云,我丈夫的白月光。
沒想到四十年了,我竟然還能聽到她的名字!
她這輩子也就這點價值了。
我的心緊緊抓著病房床單,不敢相信這是我的丈夫跟兒子的對話。
眼淚終于還是落了下來。
砰——激動下我撞倒了旁邊的杯子。
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許建國這才帶著兒子進(jìn)來。
看到我死死盯著他們時,許建國才意識到我聽到了他們的話。
芳華,你都聽到了?
氧氣面罩的呼吸急促起來。
我想起來了四十年前的夏天,我撿到了被凍的通紅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