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些跌進他懷里。
“沈硯舟……” 他喃喃低語，聲音沙啞得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蘇棠渾身一僵，手腕被捏得生疼。
她試圖抽回手，卻被顧沉舟死死按住。
“為什么……” 他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滾燙的掌心帶著酒氣，“為什么要把我當成他？”
包廂里一片死寂。
幾個下屬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蘇棠看著眼前男人泛紅的眼眶，突然發(fā)現(xiàn)他眼底藏著自己從未見過的脆弱。
“顧總，您喝醉了。”
她輕聲說，“我送您回家?！?br>
“回家？”
顧沉舟突然笑出聲，笑聲里帶著幾分嘲諷，“我哪有什么家？
在你眼里，我不過是個替身，是你用來緬懷白月光的工具！”
他猛地扯開襯衫，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心口猙獰的疤痕在暖黃的燈光下格外刺目，“看看，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救命之恩！
當年推開你的人是我，不是什么沈硯舟！”
蘇棠感覺耳邊嗡的一聲，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她盯著那道疤痕，記憶突然不受控制地翻涌。
十年前那場車禍，她被護在懷里時，確實聞到過淡淡的雪松味，和顧沉舟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還有沈硯舟從未提過的救命細節(jié)，以及他總是回避談論那場車禍的態(tài)度……“不可能……” 她喃喃自語，眼眶瞬間濕潤，“沈老師不會騙我……”<“他當然不會騙你。”
顧沉舟松開手，整個人癱回沙發(fā)，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他只是沒告訴你，真正救你的人不是他。
蘇棠，你知道嗎？
每次看到你用那種眼神看我，我都覺得可笑又可悲。
你愛的從來不是我，只是個虛幻的影子。”
包廂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蘇棠跌坐在地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記憶碎片不斷拼湊，她想起沈硯舟臨終前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起他說 “小棠，別等了” 時眼里的愧疚。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錯得離譜。
“顧總，您醉了。”
蘇棠強撐著站起身，聲音顫抖得厲害，“我送您回去。”
顧沉舟沒有反抗，任由她扶起自己。
兩人走出包廂時，走廊里的燈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蘇棠能感覺到顧沉舟的重量幾乎全部壓在自己身上，他溫熱的呼吸噴在頸側(cè)，帶著苦澀的酒氣。
電梯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