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錯(cuò)了……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莫靈冰哽咽著，淚水混合著塵土，糊了滿臉。
“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我一命……情分？”
沉霖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冰冷的弧度。
“你我之間，除了血海深仇，還有什么情分？”
“你害死青蓮時(shí)，可曾念及姐妹情分？”
“你與他合謀將我推入深淵時(shí)，可曾念及一絲舊情？”
莫靈冰被問得啞口無言，只剩下絕望的嗚咽。
“殺了你？”
沉霖俯下身，聲音壓得很低，卻清晰地傳入她耳中，也傳入周圍每一個(gè)豎起耳朵的仙人耳中。
“那太便宜你了。”
他伸出手，指尖縈繞著一縷更加精純的魔氣，輕輕點(diǎn)在莫靈冰的眉心。
莫靈冰渾身一僵。
她感覺到一股陰冷的力量瞬間摧毀了她辛苦修煉多年的仙基，剝奪了她引以為傲的修為。
緊接著，她感覺自己的容貌正在發(fā)生變化，原本光滑細(xì)膩的肌膚變得干癟，烏黑亮麗的長發(fā)也失去了光澤，變得枯黃。
鏡花水月般的仙家容顏，正在離她遠(yuǎn)去。
“不……我的臉！
我的修為！”
莫靈冰驚恐地尖叫，伸手去摸自己的臉，觸手處一片粗糙。
“我要你活著?！?br>
沉霖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最終的裁決。
“我要你頂著這張臉，帶著這份恥辱，永遠(yuǎn)活在天界?！?br>
“我要你每天每夜，都清清楚楚地記著青蓮的臉，記著你是如何害死她的?！?br>
“我要你死，也無葬身之地！”
隨著他的話語，那縷魔氣化作一道無形的詛咒，深深烙印在莫靈冰的靈魂深處。
從此以后，青蓮的音容笑貌，她慘死時(shí)的情狀，今日大典上的羞辱與恐懼，都將成為她永恒的夢魘，日夜折磨，不得安寧。
周圍的仙人看著這一幕，看向莫靈冰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厭惡，甚至還有一絲快意。
殺害同門，背叛道侶，引魔入界，樁樁件件都是奇恥大辱。
讓她活著，承受這一切，確實(shí)比死了更痛苦。
沉霖站直身體，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堆無機(jī)質(zhì)的垃圾。
莫靈冰在他的注視下，徹底崩潰了。
她失去了修為，失去了容貌，失去了地位，失去了未來，只剩下無盡的悔恨、恐懼、屈辱，以及永世不得解脫的詛咒。
她將成為天界永遠(yuǎn)的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