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朱元璋葉青的女頻言情小說《大明第一貪官朱元璋葉青全章節(jié)免費(fèi)閱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朱元璋”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雁門縣繁華而熱鬧的大街上,過往車馬在馬路上雙向而行?;蛞蝗艘获R昂首前行,或馬拉板車滿載貨物,或載人馬車之中的富商貴婦與大家閨秀探出腦袋,他們看著眼前的一切,盡是滿意帶笑。而兩邊的人行道上,也盡是歡聲笑語。走在人行道上的朱元璋三人,置身于這一片繁榮之中,也是表情各不相同。毛驤東張西望著,是他自己對這一切都好奇,也是出乎貼身護(hù)衛(wèi)的本職。馬皇后則直接進(jìn)了一家大型飾品店,很快就和店里的年輕姑娘們打成了一片。飾品店門口的長條凳子上,朱元璋坐在中間位置上,看著兩邊抱著包的年輕男子。而這些抱著包的年輕男子,也眼巴巴的看著這個,不太講規(guī)矩的中年大個子。其實(shí),也不是朱元璋不講規(guī)矩,主要是他習(xí)慣坐中間上位,所以一屁股就坐在了中間。“你們都看著咱干嘛?”...
《大明第一貪官朱元璋葉青全章節(jié)免費(fèi)閱讀》精彩片段
雁門縣繁華而熱鬧的大街上,過往車馬在馬路上雙向而行。
或一人一馬昂首前行,或馬拉板車滿載貨物,或載人馬車之中的富商貴婦與大家閨秀探出腦袋,他們看著眼前的一切,盡是滿意帶笑。
而兩邊的人行道上,也盡是歡聲笑語。
走在人行道上的朱元璋三人,置身于這一片繁榮之中,也是表情各不相同。
毛驤東張西望著,是他自己對這一切都好奇,也是出乎貼身護(hù)衛(wèi)的本職。
馬皇后則直接進(jìn)了一家大型飾品店,很快就和店里的年輕姑娘們打成了一片。
飾品店門口的長條凳子上,
朱元璋坐在中間位置上,看著兩邊抱著包的年輕男子。
而這些抱著包的年輕男子,也眼巴巴的看著這個,不太講規(guī)矩的中年大個子。
其實(shí),也不是朱元璋不講規(guī)矩,主要是他習(xí)慣坐中間上位,所以一屁股就坐在了中間。
“你們都看著咱干嘛?”
“年紀(jì)輕輕的,大白天不去做正當(dāng)營生,跑到這里來幫女人看包,陪女人逛街,像個什么話?”
兩邊的年輕男子被朱元璋一通教育之后,也把目光集中在了他懷里抱得老緊的女包。
很明顯,他抱著的包,遠(yuǎn)比他們手上的包更大得多。
必須抱得老緊了!
這里面可是他們出行的全部家當(dāng)!
其實(shí),挎包出行并不是現(xiàn)代女性的專利,早在唐朝的時候就非常流行,甚至比現(xiàn)代女性的皮包更好看。
畢竟大多是布藝女包,可以去店里買成品,也可以自己制作。
也因此,很多的女包都是獨(dú)一無二的款式與繡工!
朱元璋左邊的年輕男子笑著道:“大叔,你坐在這里教育我們,你好意思?”
緊接著,他右邊的年輕男子,又跟著笑道:“就是,我們大家都是以皇帝老子為榜樣,誰也別說誰,半斤八兩都差不多。”
“大叔,你這么驚訝干嘛?”
兩邊抱著包的年輕男子們的眼里,有著不少微服私訪經(jīng)驗(yàn)的朱元璋,第一次露出了驚訝到呆如木雞的表情。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可應(yīng)天距離雁門何止千里?
他是真的想不通,他懼內(nèi)這件事,怎么就能傳到邊關(guān)來呢?
關(guān)鍵是還在邊關(guān)地區(qū),鬧得人盡皆知的地步,就好像有人故意宣傳過一樣!
下一瞬,
朱元璋在深吸一口氣之后,就立馬壓住了火氣。
他現(xiàn)在就想知道是哪位大嘴巴,讓他這在邊關(guān)地區(qū),有如此之高的名氣。
朱元璋就是這么一個人,雖然沖動易怒,可一旦冷靜下來且目標(biāo)明確的時候,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聰明人。
這些小伙子哪里是他的對手?
幾番閑聊下來,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這還得從雁門縣繁華的商業(yè)環(huán)境,以及無所顧忌的言論環(huán)境說起。
來的京畿地區(qū)商旅多了,這些事情就從茶樓酒肆開始逐漸傳開。
這里的百姓不僅知道殺伐果斷的皇帝老子怕馬皇后,還知道運(yùn)籌帷幄的魏國公徐達(dá)被女兒當(dāng)著家。
弄清楚一切之后,朱元璋也對葉青有了點(diǎn)意見。
城市發(fā)展是不錯,但對百姓的思想教育還是不到位,簡直是什么都敢說啊!
“老爺,這倆發(fā)簪哪一種好看?”
也就在此刻,馬皇后拿著兩個發(fā)簪就走到了朱元璋的面前,朱元璋可以說是極其不耐煩的,隨便點(diǎn)了一件,給了錢就走。
走在大街上,朱元璋看著好似年輕十歲的馬皇后,也是露出了喜悅的淡笑。
可緊接著他就不樂意了:“馬姑娘,咱是來辦正事的,咱直接去那倆地方好不?”
“再這么逛下去,咱不知道會被這些兔崽子擠兌成啥樣呢?”
“咱還要不要臉了?”
朱元璋是真的很窩火,這里的兔崽子們居然拿他懼內(nèi)來說事。
如果是在天子腳下的京城,有人敢這樣說嗎?
就算是知道也不敢說出口!
他雖然對老百姓好,但還是會讓老百姓管住自己的嘴,皇帝的閑話可不敢亂說。
不說京畿之地,就是這一路走來,也沒聽誰把皇帝的私事當(dāng)談資的。
也就是他葉青的轄區(qū),才如此的與眾不同!
想到這里,朱元璋也打定了一個主意。
如果他們?nèi)ベ愘F妃會所和雁門賭坊之后,發(fā)現(xiàn)葉青沒有涉足這兩項(xiàng)缺德生意,也打聽到他沒有涉足軍務(wù),就可以認(rèn)定他葉青沒有踩他朱元璋的底線。
什么是底線?
底線是上位者專門給有才能的人準(zhǔn)備的最低限度!
只要他葉青不踩朱元璋的底線,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好說好商量!
有了好說好商量的想法之后,他就可以去縣衙找葉青,直接挑明了身份說事。
那么首先要說的事,就是對百姓的思想教育問題!
當(dāng)然,這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諒的大罪,但也是必須注意的細(xì)節(jié)。
就在朱元璋如此盤算之時,馬皇后也是一臉委屈的拿過他手里的包:“老爺別生氣,我錯了,難得出個門,我就是想和這些年輕姑娘們一起逛逛?!?br>
下一瞬,
朱元璋直接就把包奪了回來,嚴(yán)肅至極道:“這包不輕,咱來背,你隨便逛?!?br>
而他們的身后,毛驤只覺得突然就有了一種極強(qiáng)的飽腹感,總感覺晚上不用吃飯了。
他才是那個最想朱元璋和馬皇后專心辦正事的人,實(shí)在是‘吃’不下了。
而毛驤的身后,特工分隊長和另外一名搭檔特工,也是非常認(rèn)可他們的‘演技’。
“那倆應(yīng)該不是假扮夫妻的探子,應(yīng)該就是一對夫妻當(dāng)了探子!”
“實(shí)在是一點(diǎn)假扮的痕跡都看不出來啊!”
特工分隊長聽后,也是點(diǎn)頭表示贊同,只覺得他們本就是探子夫妻。
可緊接著他又瞇起眼睛道:“不對,四五十歲的人,都老夫老妻了,哪里還有這么恩愛的?”
聽著特工分隊長的分析,另一名特工也點(diǎn)頭表示贊同。
就這樣,他們在大街上的恩愛,又幫了他們一個‘大忙’!
很快,
朱元璋他們?nèi)?,在特工們的暗中護(hù)送下,來到了塞貴妃會所門口。
看著眼前的一切,馬皇后紅著臉別過身去,朱元璋則是皺起眉頭的同時,還一把拉住了正往里走的毛驤。
就毛驤此刻的眼神,可以說是直接寫上了‘神往’二字!......
毛驤的背影早已消失在常侍太監(jiān)的視野之中,但朱元璋的火氣卻是遲遲消不下去。
御書房內(nèi),
朱元璋叉著腰走來走去的怒罵道:“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別人不是夸自己政績好,就是夸自己人品好?!?br>
“這倒好,居然借著考核自評奏折,舉報自己貪贓枉法,還一心求死?”
“好!”
“簡直是太好了!”
朱元璋氣得鼻孔出氣如牛,
他每次余光掃過依然在外隨風(fēng)搖擺的奏折,眼里的殺氣都鋒利如刀。
要知道這可是自洪武三年開科取士以來,朱元璋的第一次考滿。
他都不辭辛苦的親力親為,卻沒想到有人上趕著求死。
竟然敢把自評寫成自我舉報信?
這是什么?
這是在找死,也是在挑釁!
純粹的不給他面子!
真要是良心發(fā)現(xiàn)想要自首,找上級知府不行?
非要在這時候打他的臉?
實(shí)在是千刀萬剮都郁氣難消??!
“沒長眼睛是不?”
“還不得把這臟眼睛的東西,拿出去給咱燒了!”
朱元璋看著那依舊在外隨風(fēng)搖擺的奏折,就氣得沒辦法繼續(xù)工作。
常侍太監(jiān)話都不敢搭一句,撿起來就往外面跑。
也就在常侍太監(jiān)抱著奏折跑出去之后,就看到一位端著蓮子銀耳羹的中年婦女迎面而來。
遇到這位風(fēng)韻依舊且慈眉善目的中年婦女,不管多么著急的事,都得讓到邊上站著等她先走。
不僅如此,還得恭敬行禮:“奴婢拜見皇后娘娘!”
馬皇后見她家朱重八的身邊人如此著急忙慌,還額頭直冒冷汗,也是停下來問道:“陛下又生氣了?”
常侍太監(jiān)暗自夸贊,要不怎么說是最了解朱元璋的人呢?
“回稟皇后娘娘,陛下正發(fā)著大火呢!”
“因?yàn)?.....”
一通解釋之后,馬皇后也滿眼好奇的看著太監(jiān)手里的奏折。
她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
她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官員竟有如此驚天文采,寫個自評還能把她家重八寫出個雷霆之怒?
不僅如此,還把自己寫成了千刀萬剮的結(jié)局?
別人不敢看,他馬秀英可是一個大寫的敢!
她直接把銀耳蓮子羹給太監(jiān)拿著,自己則一下子就拿過了奏折。
快速瀏覽之后,她也是震驚無比。
但她卻沒有像朱元璋一樣,直接就怒氣上頭。
她在思考,
思考這位落款為‘罪臣雁門縣知縣葉青’的邊關(guān)七品縣官,為什么會借著考滿之機(jī)如此找死!
“貪墨臟銀百萬?”
“還真是敢寫??!”
“別人是使勁夸自己的政績,他是吹自己貪贓數(shù)額不打草稿?”
“朝廷一年的稅收也才幾百萬兩,他一個邊關(guān)小縣就能三年貪百萬?”
“不對,這奏折有問題!”
想到這里,
馬皇后就拿著奏折三步并作兩步,快速向御書房而去。
“重八!”
“重八,你沒看出來這奏折有問題嗎?”
御書房內(nèi),
朱元璋好不容易靜下心來看其他官員的自評,卻看到馬皇后又把這份氣死人的奏折,拿到了他的面前。
他好不容易降下來的火氣,一下子就又上頭了。
朱元璋大聲道:“你這婆娘怎么回事?”
“不在你坤寧宮待著,你跑御書房來干嘛?”
“還有,這玩意兒你怎么又給咱拿回來了?”
“拿去你小廚房給咱燒了,別拿這里來臟咱的眼睛!”
“......”
朱元璋昂首挺胸,真就是一副嚴(yán)夫訓(xùn)嬌妻的樣子,看得在邊上捧著蓮子銀耳羹的太監(jiān)是一愣一愣的。
不得了不得了!
他家皇帝老子居然支棱起來了?
今天的太陽可沒從西邊出來??!
也就在太監(jiān)暗自驚訝之時,便迎來了馬皇后一個暗示的眼神。
馬皇后的這個眼神,他可就太懂了。
常侍太監(jiān)放下蓮子銀耳羹之后,就退著出了門,并屏退了在御書房外當(dāng)值的所有人。
也就在常侍太監(jiān)剛剛轉(zhuǎn)角之時,立馬就聽到了朱元璋的哀嚎。
“哎呦哇!”
“你這婆娘,老子的耳朵!”
“這里是御書房,不是你的坤寧宮!”
“......”
聽著這樣的聲音,常侍太監(jiān)只是習(xí)以為常的搖頭一笑。
他看了看太陽,只是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太陽是絕對不會從西邊出來的!
御書房內(nèi),
朱元璋坐在龍椅上,揉著耳朵的同時,還橫眉冷眼的認(rèn)真看奏折。
“看清楚問題出在哪里沒?”
邊上的馬皇后在溫柔質(zhì)問的同時,又恢復(fù)了賢惠妻子的樣子,正在為他吹涼蓮子銀耳羹。
當(dāng)然,也不會吹太涼,有溫度而不燙嘴就行。
朱元璋瞪著這氣死人的自評奏折,是怎么也看不出來問題在哪里。
他只知道,因?yàn)檫@份奏折,他又被馬秀英這婆娘給揍了。
這筆賬得算在這自稱罪臣的葉青頭上!
“哪里有問題啊?”
“平時不自首,非要在考滿自評之時自首?”
“這不是想死的同時,還要打咱的臉嗎?”
馬皇后聽后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把溫度剛好的蓮子銀耳羹,塞在了她家重八的手上。
朱元璋看了看這熟悉的配方,也是一臉的嫌棄。
“妹子啊!”
“這東西雖好,也不能隔三差五的就來一盅吧!”
馬皇后只是眉心那么一皺,朱元璋立馬就開始往嘴里塞了起來。
不管是真好吃還是味同嚼蠟,往嘴里塞就對了。
馬皇后只是嘆了口氣道:“你看看你,氣大如牛,眼睛赤紅,就需要多吃這個?!?br>
說著,馬皇后就指著奏折中‘貪墨臟銀百萬’六個字道:“雁門縣是個什么地方?”
“是雁門關(guān)的所在,是兵家重鎮(zhèn),比得上富庶江南?”
“再說了,現(xiàn)在的江南之地也沒多富庶,還處于致力于恢復(fù)民生的階段?!?br>
“就那地方當(dāng)三年知縣,就能貪墨臟銀百萬?”
“他就是把城里的男女老少全拉去上秤,按熊掌的價格賣了,也賣不了這么些錢?。 ?br>
朱元璋一聽,立馬就放下已經(jīng)喝大半的蓮子銀耳羹。
他拿起這份奏折瞪大眼睛一看,立馬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
朱元璋滿眼震驚道:“是啊!”
“他得多大的本事,才能在那種地方貪墨百萬臟銀?”
朱元璋和馬皇后只是對視一眼,立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就憑小二看著他們這身行頭的眼神,以及這殷勤至極的語氣,就知道他口中的‘二樓’和‘三樓’,一定是別有洞天。
想到這里,二人原本的笑容,也逐漸凝固了下來。
一種不好的直覺,瞬間就涌上了心頭。
尤其是第六感奇準(zhǔn)無比的馬皇后,更是感覺二樓和三樓沒什么好事。
再加上她比起朱元璋,更希望葉青不踩底線,可以順利的為朝廷所大用,為她的丈夫朱重八所大用!
但她也明白,一旦他葉青踩了朱元璋的底線,那就是再有才華也沒用。
基于如此迫切的心理,不等朱元璋開口,她就率先開口道:“小兄弟,你的意思是這二樓和三樓,還有其他的門道?”
馬皇后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擔(dān)憂,臉上還盡是期待之色。
小二見這條大魚有濃厚的興趣,他也立馬就有了做這單業(yè)務(wù)的興趣。
賭坊的小二之所以對到來的‘大老板’那么有興趣,那也是因?yàn)槿~青提出的指導(dǎo)意見。
葉青在這方面的指導(dǎo)意見也很簡單,可以理解為照搬前世酒吧的‘營銷’規(guī)則。
小二拉到這么一個大客戶到二樓或者三樓消費(fèi),他都是有提成的。
提成多少,就得看大老板的消費(fèi)能力了!
小二把茶壺隨便扔給一位老者之后,就帶領(lǐng)他們向樓梯間而去。
與此同時,還一邊走一邊問道:“請問二位,你們是富商,還是聽說咱們這里好玩,假扮成富商過來玩的富官?”
小二話音一落,立馬就看向了朱元璋和馬皇后身后的毛驤。
毛驤跟在身后,始終保持隨時可以出手的安全距離,且身姿挺拔,腳下有力。
對于見慣帶護(hù)衛(wèi)隨行的富官的賭坊小二來說,已經(jīng)把他們往富官的方向靠了!
朱元璋和馬皇后對這名小二的眼力勁,也表示驚嘆!
當(dāng)然,他們倆什么沒見過,雖然有些驚嘆,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間而已。
朱元璋只是扇子一開,平淡問道:“富商怎么說,富官又怎么說?”
“富商,只可去二樓!”
“富官,可二樓,也可三樓!”
“但就算你們可以去三樓,也不能讓夫人去三樓!”
小二目光深邃,似有深意的回答道。
對于小二的回答,饒是見多識廣的朱元璋和馬皇后夫婦,也只是明白了一半,卻又還有一半不明白。
很明顯,這三樓就是給富官準(zhǔn)備了。
什么是富官?
大明朝又哪里來的富官?
大明朝的皇帝和皇后,都是要算計著把一個大錢分成兩半花的窮人。
就大明朝官員的那點(diǎn)俸祿,必定是不可能和富字,扯上一分一毫的關(guān)系!
但大明朝就真的沒有富官了嗎?
眼下近在咫尺的,即將要去面談的那位,就是百姓公認(rèn)的富官,更是百姓允許的貪官!
很明顯,這三樓就是專門為那些瞞著他朱元璋,貪得富得流油的貪官準(zhǔn)備的。
“好!”
“好一個葉青啊!”
“這也是你的指導(dǎo)意見?”
“......”
朱元璋暗自吐槽的同時,也已經(jīng)開始暗自呲牙了。
而此刻,馬皇后卻是用眼神暗示了他一下,示意他必須壓制住火氣。
萬一其中有什么誤會呢?
萬一是賭坊老板背著葉青干的事,他葉青也被蒙在鼓里呢?
即使是聽到這么一個驚天壞消息,馬皇后對葉青還是抱有幻想,只因?yàn)榫湍壳暗乃娝剚砜矗~青確實(shí)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是一個值得開出底線條件,去拉攏的人才!
更是一個不到最后,她就絕對不會放棄的人才!
朱元璋自然明白馬皇后的心思,
其實(shí),他更希望有這樣的人才輔佐自己,畢竟他才是坐皇位的那個人,也是如坐針氈的那個人。
他希望葉青可以為他把大明建設(shè)得更好,更希望葉青可以成為他對付淮西集團(tuán)的一把利器!
可前提是,他不能踩自己的底線?。?br>
可如果三樓的布局,本就是他葉青的意思,那就沒話說了!
想到這里,
朱元璋直接給了小二一張面額一百兩的寶鈔。
小二看著這么大面額的寶鈔,眼睛那才叫瞪得比牛還大。
朱元璋只是嘴角一咧:“夠你今天賺的了嗎?”
“夠,絕對夠了!”
朱元璋立馬問道:“咱來問你,這二樓和三樓的布局,是你們老板的意思,還是你們?nèi)~大人的意思?!?br>
小二恭敬回道:“我們老板哪有這個腦子,肯定全出自葉大人的指導(dǎo)意見呀!”
朱元璋聽后,只是眼睛那么一瞇,迸射出來的殺氣真就是比刀劍還鋒利。
看著朱元璋此刻的眼神,馬皇后和毛驤的腦子里,立馬就有了一個不好的預(yù)感。
不出意外的話,葉青是完蛋了!
而此刻,
朱元璋卻只是昂首前行道:“頭前帶路,咱的身份你不便多問,讓咱可以去三樓,你就不用管了?!?br>
此刻眼里只有這一百兩銀票的小二,哪里注意到朱元璋眼里的殺氣。
他知道,這位大老爺是‘買斷’他了,他只需要把大老爺要辦的事情,辦成就行。
馬皇后快速跟上,
她知道,面前龍兄虎步的背影,已經(jīng)不是她可以降火的朱重八了!
他是大明朝的皇帝朱元璋,是那個殺伐果斷的皇帝朱元璋!
可以說他是去微服私訪的,也可以說他是去興師問罪的!
因?yàn)槿龢抢锊粌H有貪官葉青踩他底線的證據(jù),還有那么多貪官可以抓!
二樓大廳屏風(fēng),依然是分區(qū)指引圖。
富商高級廳規(guī)則:“一切不設(shè)限!”
短短五個字,直接和下面的‘薄利多銷,返利于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行人不做停留,就要往三樓而去。
但小二還是阻攔道:“大老爺,夫人真的不能上去?!?br>
“就算上去了,也會被人阻攔的。”
打定主意非要上去的朱元璋,再次把毛驤和馬皇后留在了二樓,然后獨(dú)自上了這專門為貪官準(zhǔn)備,還硬性要求不能讓貪官的夫人上去的三樓。
馬皇后看著朱元璋拾級而上的背影,只是想到這諸多限制,就越發(fā)的好奇。
與此同時,這轉(zhuǎn)角處還有彪形大漢把守的三樓,也在馬皇后和毛驤的眼里,多了三分神秘色彩。
很快,朱元璋來到了三樓大廳。
只是看著屏風(fēng)上的分區(qū)指引圖,和這里的游戲規(guī)則,他就直接氣炸了!
尤其是這讓人看著就火大的游戲規(guī)則!......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再次透過又高又窄的風(fēng)口窗,讓牢房有了些光亮。
與此同時,尖銳的嗩吶聲,響徹了整個監(jiān)區(qū)。
“誰家大早上出殯?”
“有毛??!”
長長的大通鋪之上,毛驤和他的下屬們?nèi)课站o耳朵,下意識的謾罵著。
而大通鋪另一邊,
一張剛好可以睡下兩個人,都沒有多余活動空間的床鋪之上,馬皇后被突然的嗩吶聲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一腳就把朱元璋踹下了床。
當(dāng)然,也把朱元璋給踹醒了。
節(jié)奏很高亢,旋律也很緊湊的嗩吶曲子,繼續(xù)循環(huán)著。
朱元璋和馬皇后聽著這樣的旋律,只覺得這并不是大早上送葬。
嗩吶這門樂器,他們還是很懂的,旋律悲傷就是送葬,旋律喜悅就是入洞房!
可就這讓人興奮的旋律,既不是送葬,又不是入洞房??!
“所有囚犯,半刻鐘內(nèi)穿戴整齊,門口待查!”
“如果沒做到,早飯就喝白水菜葉湯!”
“......”
聽著這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盡是命令語氣的聲音,朱元璋他們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
這嗩吶的用途,居然類似于軍隊的起床鼓?
整明白嗩吶的用途之后,朱元璋和馬皇后只覺得哭笑不得。
不用多想,這又是葉青想出來的主意,用嗩吶叫囚犯起床的主意很餿,但也不得不說確實(shí)很實(shí)用。
就嗩吶的穿透力來說,就適合這到處是墻壁隔間的大牢!
他們猜對了,這就是葉青的主意。
葉青借用了現(xiàn)代軍用起床號的創(chuàng)意,但那樂器和旋律得用在真正的軍隊上,囚犯們自然就只能用嗩吶了。
其實(shí)只要放下對嗩吶的偏見,就那玩意兒的穿透力來說,絕對不比起床號差。
半刻鐘之后,兩名獄卒立馬就來到了他們這間大牢的門口。
二人立馬就注意到了并沒有換上囚服的馬皇后:
“你為什么還沒穿囚服,還穿著自己的衣服?”
馬皇后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這身邊都是男人,我實(shí)在是沒辦法換?!?br>
獄卒想了想也對,她是葉大人要‘特殊照顧’的女人,自然也就不用計較那么多了。
“去飯?zhí)眉?,吃早飯?!?br>
就這樣,十幾名身著囚服的護(hù)衛(wèi),在朱元璋三人的帶領(lǐng)下,跟著獄卒來到了雁門大牢的飯?zhí)谩?br>
看著偌大的飯?zhí)瞄T口,朱元璋也是直接瞪大了眼睛,眼里還有那么些震驚之色。
早在聽到‘飯?zhí)谩种畷r,朱元璋就開始好奇了起來。
應(yīng)天府詔獄還沒有‘飯?zhí)谩徽f呢!
囚犯去什么飯?zhí)贸燥?,直接木桶裝來,一人一勺就成!
在他的認(rèn)知里,這所謂的飯?zhí)茫瑧?yīng)該就是所有人坐一起,方便分飯而已。
可萬萬沒想到,這囚犯專用的飯?zhí)茫尤皇侨绱说膶挸髁?,足夠兩人爬出去的窗戶,兩面墻壁上就有好幾扇?br>
當(dāng)然,這連毛驤都自覺逃不出去的大牢,也不怕人從大牢里逃走。
只是這已經(jīng)排排坐的囚犯,也實(shí)在是太聽話了。
坐得端正且腰板挺直不說,還有那么點(diǎn)令行禁止的意思。
最讓朱元璋他們震驚的,還是他們桌上的食物,拳頭大個的白面饃配不算太清的白米粥,還有管夠的咸菜。
這是什么食物標(biāo)準(zhǔn)?
這是其他地方的良善百姓都吃不起的食物,居然拿來喂囚犯?
就從這里就足以看出,雁門縣不僅達(dá)到了人人能吃飽的水平,還做到了歲歲有余糧。
朱元璋相信,要是做不到歲歲有余糧的話,這里的犯人絕對沒有到飯?zhí)贸园酌婺さ臋C(jī)會。
一想到這里,朱元璋的嘴角還是掛上了一抹欣慰的淡笑。
雖然覺得那么好的食物拿來喂囚犯可惜,但也足以見得這里的百姓吃得更好。
當(dāng)然,也足以證明這個把自評奏折寫成自我舉報求死信的葉青葉大人,有著千年難得一遇的治世之才。
也因此,他又開始考慮一個問題了。
葉青‘貪財為民’的治世之策,真的是對的?
他朱元璋對貪官趕盡殺絕的治國之策,真的錯了?
如果不是眼前的這一幕,朱元璋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可囚犯有白面膜吃這種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馬皇后的眼里也盡是不可置信,但她也和朱元璋一樣,并沒有把心里的驚濤駭浪寫在臉上。
但毛驤身后的十幾個下屬就不一樣了,愣是伸長了脖子看稀罕,還有說想親自去咬一口的。
如果不咬上一口,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白面膜!
因?yàn)樗麄兊恼?,惹得一眾囚犯齊齊看向他們,還有點(diǎn)嘲諷他們沒見識的意思。
而他們卻不知,他們嘲諷的就是大明的開國帝后!
“別看著了,你們在里面吃飯。”
帶領(lǐng)他們的獄卒,見他們突然不走,便立馬催促的了起來。
朱元璋也沒和他計較,只是帶領(lǐng)他的人一路跟隨,往里面的‘大包間’而去。
可也就在他們即將進(jìn)門之時,卻聽到了身后囚犯們的議論。
“又是早上吃大肉的人,羨慕啊!”
“羨慕你也可以申請去吃??!”
“不不不,大早上吃肉,我可受不起!”
“......”
聽著這樣的言論,朱元璋和馬皇后還有毛驤,同時皺起了眉頭。
就這些言論的字面意思來看,他們吃得還能更好?
但這些囚犯卻沒人想吃這更加豪華的早飯!
很快,
他們就看到了桌上的早飯,這里有白面膜但沒有白米粥,多了菜湯和大肉。
真就是一人一坨肉,還是拳頭那么大一坨。
看著如此奢侈的早飯,朱元璋和馬皇后也是真的想不明白。
這是囚犯能吃的?
但眼前的一幕卻是,這不僅是給部分囚犯吃的,還是大部分囚犯不想吃的,也可以說是大部分囚犯不敢吃的。
想到這里,饒是聰明無比的開國帝后,也是滿腦袋的問號!
也就在此刻,吃早飯的命令下達(dá)了。
不論是外面吃白米粥配白面膜的,還是里面吃白面膜配大肉的,都開始快速扒拉了起來。
吃過早飯之后,他們又在廣場上集合。
“八十八號!”
一名留著胡子的獄卒,開局就點(diǎn)了八十八號,可連續(xù)點(diǎn)了三遍都沒有人回答,但所有人都看向了朱元璋囚服上那明顯的‘八十八’三個字。
在那么多目光的提醒之下,朱元璋也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他朱重八就是八十八號囚犯。
朱元璋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咱在?!?br>
“答到,以后必須答到?!?br>
叮囑教育之后,獄卒就開始分配勞改任務(wù)。
最終的分配結(jié)果是,朱元璋和毛驤還有那十幾個護(hù)衛(wèi),全部去修馬路。
唯有馬皇后一人,去女子勞改工坊報到!
聽著這樣的分配,朱元璋和馬皇后還有毛驤同時瞪大了眼睛。
朱元璋心中暗道:“咱和妹子要分開?”
毛驤心中暗道:“帝后分家,這還怎么逃?”
馬皇后心中暗道:“不一起去勞改牧場和勞改農(nóng)場了?”......
“詳細(xì)說說看,怎么個心照不宣法?”
朱元璋有了這么個想法之后,看著眼前的朝鮮姑娘,就直接問出了口。
而這位被他摟在懷里的朝鮮姑娘,卻是目光躲閃道:“具體門道,小女子可不敢多說,您還是去問那些大人吧!”
朱元璋只是淡淡一笑,故意用輕視的目光看向她道:“只怕是你不會伺候人,不討喜,他們不愿意讓你伺候,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其中門道吧!”
朝鮮姑娘一聽,當(dāng)即就不樂意了:“誰說的,連徽州的康大人都喜歡我呢!”
“徽州的康大人?”
朱元璋只是眼珠子那么一轉(zhuǎn)道:“該不會是徽州的知府,康青授大人吧?”
看著朝鮮姑娘點(diǎn)頭,還似有驕傲的樣子,朱元璋便在暗自呲牙之后,就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對于朝鮮姑娘的的驕傲,朱元璋是一點(diǎn)都不懷疑。
甚至因?yàn)樗尿湴?,這才無比相信她說的話。
原因無他,
不論哪朝哪代,朝鮮都奉中原王朝為宗主國,尤其是明朝,朝鮮更是從骨子里認(rèn)可。
基于這樣的時代背景,這位來自還未正式更名為朝鮮的高麗王朝的姑娘,自然是以能服侍明朝士大夫?yàn)闃s了!
哪怕這位明朝的士大夫,是個貪贓枉法,長得奇丑無比的老色鬼!
朱元璋牢記‘徽州知府康青授’之后,就不動聲色的摟著朝鮮姑娘,繼續(xù)游覽了起來。
看過幾個賭局之后,他最終還是沒有下手,而是來到了專供玩樂的大廳。
他之所以不賭,是因?yàn)榇_實(shí)沒有這些貪官有錢,再一個就是在大廳,才能打探到他想要的消息。
七彩跑馬燈之下,
大廳一圈都設(shè)置有專座,在設(shè)置上就是葉青前世酒吧的‘卡座’!
貪官污吏們賭累了就來這里看歌舞,也可以相互聯(lián)絡(luò)感情,玩好了之后,就又可以去各種豪賭。
也就在此刻,一名官員摟著金發(fā)碧眼妹起身離開后,朱元璋摟著他的朝鮮姑娘,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負(fù)責(zé)這里的人員,立馬清理了桌面,并端上了新鮮的瓜果和酒水。
朱元璋只是環(huán)視一周,就開始獨(dú)坐吃喝,全然不把這些人放在眼里!
但也正因?yàn)樗牟缓先?,才使得他直接就成為了這群人眼里的‘眾矢之的’。
朱元璋正對面一桌,
一名長相清瘦的官吏對旁邊人道:“此人明明第一次來,卻目空一切,對我等視而不見,想必該是一位大官。”
“你探探口風(fēng)去!”
話音一落,一名穿著紅色華服,長相微胖的官員,就繞后來到了朱元璋的面前。
他就這么直直的打量朱元璋,
朱元璋也不怕被認(rèn)出來,只因?yàn)樗?,能認(rèn)出他來的官吏,還不至于跑到邊城小縣來快活。
“您是哪位?。俊?br>
朱元璋只是吐一口果皮,嘴角輕輕一咧道:“別問,說出來能嚇?biāo)滥?!?br>
這個貪官確實(shí)是被朱元璋的氣場給嚇了一跳!
但還不至于害怕!
只因?yàn)閬磉@里的人,不論品級大小,都是褲子不干凈的貪官!
這個貪官繼續(xù)道:“聽口音京城來的?正四品以上?”
朱元璋只是高冷而嚴(yán)肅道:“可以這么說吧!”
一聽這話,這個長相微胖的貪官,立馬就拍起了馬屁,然后便開始自我介紹了起來:“在下真定通判,李云生!”
朱元璋腦子里那么一琢磨,立馬就對上號了。
不錯,
大明朝的官員他不見得都認(rèn)識,但所有官員的底檔資料,他都腦子里有數(shù)。
朱元璋看著他這一身華貴服飾道:“聽說是一個有名的清官,多少年都沒有一件新衣服?。 ?br>
在說這句話之時,朱元璋還看著他這身名貴的華服,給了一個著重的眼神。
李云生只是不好意思一笑:“也不是,只是有些場合,你懂的?!?br>
走過南也闖過北的朱元璋,立馬點(diǎn)了點(diǎn)頭:“懂,分場合嘛!”
話音一落,朱元璋就又把‘真定通判李云生’,給死死的記在了心里。
但他現(xiàn)在卻是不準(zhǔn)備發(fā)作,他還有很多問題向李大人請教呢!
李云生哪里是江湖經(jīng)驗(yàn)豐富的朱元璋的對手,三兩句話,就把話匣子給打開了。
朱元璋喝著茶道:“咱剛來之時,看到他們的莊家出老千出得這么明顯,你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李云生笑著解答道:“當(dāng)然是假不知道了!”
“說白了,我們是在用這種方法,向雁門縣知縣葉大人行賄?!?br>
“葉大人為我們提供這么一個,私密安全的歡愉之所,我們就用這種方式送他一些錢財?!?br>
聽到這里,
朱元璋的心里,早已如同驚濤駭浪。
這個葉青果然是個表里不一的人!
還說什么不涉足妓院和賭場生意,卻沒想到他在背地里還是大老板!
朱元璋繼續(xù)問道:“咱可聽說他不做妓院和賭場生意,怎么就是送給他錢財呢?”
李云生聽后立馬就笑了,一副為朱元璋解惑的樣子道:“大人就有所不知了,他確實(shí)是不涉足妓院和賭場生意,但是他加了這兩行的稅收?。 ?br>
“您就沒看見他這轄區(qū)的妓院和賭場,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嗎?”
“就靠這些所謂的指導(dǎo)意見,他就把妓院稅收定為營業(yè)額的五成,把賭場的稅收定為營業(yè)額的六成!”
“然后上給朝廷的稅,卻是朝廷規(guī)定的稅額,多的不就是他的嗎?”
“他不是大老板,但卻比老板賺得多得多呀!”
“......”
聽到這里,
朱元璋算是完全明白了!
他葉青是真的高明,比這些貪官高明百倍千倍!
不論是妓院不用漢家姑娘的規(guī)定,還是賭坊一樓大廳的利民性質(zhì),都讓他在老百姓中賺夠了名聲!
而在背地里,他葉青卻比老板和他這個皇帝老子賺得還多得多!
弄明白一切之后,朱元璋只是和李云生說了句后會有期,他就要準(zhǔn)備開溜。
“大人,您真的不愿意和下官說個姓名?”
朱元璋只是嘴角輕輕一揚(yáng),意味深長道:“你以后,會記住咱的。”
很快,
朱元璋就離開了三樓,再次出現(xiàn)在了馬皇后和毛驤的面前。
看著此刻的朱元璋,就算是馬皇后,也在那么一瞬間,面露震驚之色。
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夫妻,還是頭一回見到殺氣如此之重的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