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還是原來的位置,還是德公和他的孫女阿嬌,這詩一二樓都有。
不過按照李長河的說法,那是抄寫版,真跡掛在三樓,李長河吩咐過嚴昆,除了德公別讓任何人上來。
一來三樓沒幾張桌,二來神秘感是最能吸引人的。
“我倒是想說我寫的,可也得有人信啊。”
李長河說著在德公對面坐下,秋兒和月兒站在身后,也被李長河強行拉著跪坐下來,一邊一個。
“你倒是坦率,本來我以為你是想隨意弄幾句詩沽名釣譽,做銀錢買賣,想來趕來罵你的,但看了這詩就明白過來,京中傳言恐怕是真的?!?br> 德公撫著花白胡須,他旁座的阿嬌老樣子低頭不說話。
李長河干咳兩聲,睜著眼睛說瞎話:“那自然是真的?!?br> “陸游先生呢?”
“不知道,寫了詩就走,半刻都不留,想必不愿意見我吧。”
李長河臉不紅心不跳,不愿意見他這大概是最令人信服的理由了,他可是李長河啊。
德公瞪了他一眼:“哼,虧你小子還自知。陸老先生是精忠報國之士,他一腔熱血,赤誠忠心卻被你拿來賺取錢財,你也不怕夜里睡不著?!?br> 就連平日里話少的阿嬌也忍不住開口:“世子,如此行事確實,確實有些不妥…”
月兒不滿的撅起小嘴想要說什么,被李長河悄悄在桌下按住小手。
李長河隨手拿了一個酒杯遞過去,阿嬌連忙為他斟上。
“確實不好??晌乙彩遣坏靡讯鵀橹懤舷壬蔷覉髧?,可王府里近半的人也是,就連這酒樓里打雜的伙計都是,若酒樓再沒生意他們就要挨凍受餓了。”
這話不無道理,德公嘆了口氣,換了話題,“老夫想不明白,有些人是來瞻仰高作可以理解,可望江樓也有晏相高作可以瞻仰,為何人幾乎全跑這來了?”
李長河喝了一杯,將自己的手段說出。
“你這分明就是玩弄人心!怪不來找老夫要護院,我還以為你要作甚!”德公氣的吹胡子瞪眼。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有這般手段心計,我都不知該如何說你是好,只是人過來了你又準備如何?時間一長他們可是會回望江樓去的?!?br> “接下來當(dāng)然只能靠聽雨樓的實力了,我自有對策。”
李長河一邊說一邊又讓阿嬌給他倒?jié)M酒。
“什么對策?”德公好奇的湊過來。
“不說,說了你又要罵人?!?br> “老夫乃是局外之人,怎會……”說到一半他也自覺的停下,哼了一聲不滿的擺擺手:
“罷了罷了,不說就不說,阿嬌你別給這小子倒酒了,天天來混老夫的酒?!?br> 德公這老頭只是說說,酒還是照喝,王府處境艱難,這么好的酒李長河自己掏腰包可喝不起。
沒多久,李長河喝得微微有些暈,下意識伸手想找點什么東西扶一下,然后摟住了跪坐兩邊的秋兒和月兒…
果然喝酒不能貪杯啊,哪怕度數(shù)不高:“我知道德公是為我好,這京都之內(nèi)想必也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外人是真為我好,光這點我們也算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