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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發(fā)表時間: 2025-05-06

面對許氏的問話,沈秋棠有些心虛道:“娘,她,她應該在我房間里吧。”
就在這時,屋內傳出女人的呼叫聲,聲音有些暗啞,聽不出是誰。
但沈秋棠卻立馬道:“娘,你聽,是不是表妹在里邊呼救?”
許氏當即就將沈長清往火場推,然后開口道:“長清,你還不趕緊去救你表妹?!?br>就算剛才有林嬤嬤這個意外,但只要沈長清最終抱著崔令宜出現在眾人跟前,他們兩有了肌膚之親,崔令宜就別想逃離沈家。
看著火勢漸大,沈長清哪里敢進去,一臉驚慌道:“娘,這么大的火,我不敢進去呀?!?br>許氏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沈長清,沈老夫人卻瞪了許氏一眼,真是為了崔令宜,連自己兒子的安危也不顧。
生怕許氏真的逼沈長清去救人,立馬道:“許氏,我心知你心疼令宜,可這火太大了,別讓長清冒險?!?br>心想著,要是崔令宜被燒死了,那豈不是更好,到時候就讓她的牌位嫁入沈家,崔家家產不也就成了沈家囊中之物?
許氏倒也很快意識到沈老夫人的用意,連道:“母親教訓得是,令宜一定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嘴上這么說,心下卻想著,最好趕緊燒死了,也省了她再想法子讓兒子娶崔令宜。
只可惜,她話音未落,崔令宜的聲音卻在身后響起。
“多謝舅母記掛,令宜并無性命之憂?!?br>聽到崔令宜聲音的那瞬間,屋外的人都愣住了,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崔令宜,倒是裴硯聲徹底松了一口氣,想著崔令宜果然不出所料,沒那么容易被沈家人拿捏。
然而沈家卻破防了,沈老夫人當即忍不住問道:“令宜,你怎么會在這,沒有和長清在一處?”
話剛說完,沈老夫人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剛準備再開口解釋,卻被崔令宜搶先打斷。
“外祖母,聽你這意思,我就該不清不楚地和表哥共處一室?可令宜聽嚇人說,表哥和林嬤嬤獨處一室,與令宜無關呢?!?br>說完,崔令宜看向裴硯聲,開口道:“世子,這屋內還有人沒出來,能否麻煩世子的人滅火救人?”
里邊還有崔令宜給沈家人的驚喜,要是能被裴硯聲的人揭穿,也算是意外收獲。
而許氏像是意識到什么,厲聲道:“崔令宜,這屋內還有誰在,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崔令宜淡定開口道:“關我什么事呢?”
然后再次看向裴硯聲,“世子能否幫忙呢?”
裴硯聲知道崔令宜在利用自己,他也不惱,點頭道:“本官來此本就是救火?!闭f完,就吩咐護衛(wèi)們滅火。
很快,火被撲滅了,就在威遠侯府的護衛(wèi)要進屋救人之際,許氏卻趕緊攔下,“世子,火已經滅了,救人這種粗活留給下人去做便是,就不勞煩各位小爺了?!?br>裴硯聲卻看了崔令宜一眼,開口道:“幫人幫到底,沈夫人不必客氣?!?br>那些護衛(wèi)也不理會,直接進屋救人,看得許氏焦急不已。
這次起火動靜這么大,連沈老夫人都來了,可唯獨沈明璋不見蹤影,可見他的人十之八九是在沈秋棠的屋內,崔令宜故意讓裴硯聲救人,肯定還做了什么。
看到許氏那么慌亂,沈老夫人也猜著屋內有貓膩。
不過,等屋內的人救出來,發(fā)現是沈明璋和劉嬤嬤同床共枕,沈老夫人驚得拐杖都掉在地上。
在場的沈家下人與威遠侯府的護衛(wèi),更是目瞪口呆。
許氏眼睛都紅了,咬牙看向崔令宜道:“你敢說這些與你無關?”
崔令宜沒有回許氏,而是對裴硯聲道:“世子,不好意思,讓你碰見沈家的家丑了,火已經滅了,還請世子移步,莫要被沈家的家丑污了耳朵,臟了眼睛?!?br>言下之意,就是要送客,讓裴硯聲走人。
裴硯聲暗自腹誹,這女人還真是得寸進尺,利用完他就趕人。
不過裴硯聲也不好久留,畢竟他打著救火的名頭來的,便順勢道:“那就不打擾各位,本官先走一步?!?br>等裴硯聲一走,沈老夫人立馬就爆發(fā),當即大怒,指著崔令宜道:“原來是你這個孽障背后搞事,你個畜生,算計你表哥不成,竟還讓你舅父背負如此污名?!?br>崔令宜也懶得跟沈家人虛以逶迤,直接道:“本想你們會安分守己,既然動了歪心思,那就別怪我給你們一些教訓。”
說完,又道:“你們還真以為我是心盲眼瞎,不知道你們心底想什么么?還真以為我是軟柿子好拿捏嗎?”
她可是死過一回的,再次重生,她勢必要活得肆意自在,不被旁人拿捏。
沈明璋聞言,也不再繼續(xù)偽裝,滿臉陰狠道:“令宜,你以為做這么多,就真的能從我們沈家逃走嗎?你若乖乖嫁給長清,舅父可以不跟你計較。”
“不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沈家不念舊情,到時候,你也別想嫁入沈家,能給長清做個妾,也是舅父看在你娘的份上給你個名份。”
狼終于露出了尾巴,崔令宜冷笑一聲,掃視沈家人一圈,然后道:“你們不會以為我只做了這些事吧?若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我又怎會對你們動手。”
沈明璋突然想起崔令宜倒酒的畫面,臉色一變,問道:“你還在酒里放了什么?”
崔令宜能算計他們的,也就是倒酒的時候。
崔令宜笑著道:“舅父果然聰明,這么快就猜到了,還得多虧了你們準備的那個鴛鴦壺,不然我都沒這么方便下手?!?br>沈明璋眸光一閃,果然如此。
其他低估了崔令宜,以為她不懂,她哪里不懂,根本就是裝不懂,然后將計就計,狠狠算計了一把沈家。
沈明璋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看著崔令宜。
許氏聽到崔令宜說的話,有些失態(tài),紅著眼嘶吼道:“崔令宜,你到底做了什么?”
崔令宜故作輕松道:“也沒什么,不過就是在酒里給你們下了點毒藥,每個月需要吃一回解藥,不然五竅出血而亡?!?br>看著沈家人慌亂又不敢信的模樣,崔令宜又道:“你們也知道我崔家生意遍布各地,我想要尋一些奇毒并不難,你們往后若安分下來,我也不為難你們,每個月會定時送上解藥?!?br>說到這,崔令宜停頓片刻,然后再冷聲道:“可若你們還敢生出旁的心思,那就別怪我痛下殺手,送你們去見我爹娘?!?br>毒藥一事,自然是崔令宜隨口胡謅的,要對付沈家,用不著讓自己沾上人命官司。
而且跟沈家人算賬,就應該讓他們過得一日不如一日,讓他們內心煎熬,才能平息崔令宜心中的憤慨。
沈家人自私膽小還怕死,崔令宜這么做,正好將他們拿捏得死死的。
從今往后,沈家不敢對崔令宜怎么樣,每日只能忐忑不安地活著,可看著崔家銀錢與他們無關,又會抓心撓肝,無比憤怒和不甘。
看著崔令宜冷冽如寒冬,對沈家竟無沒有半點溫情,沈明璋忍不住質問,“令宜,你無父無母,我們沈家可是你嫡親外祖家,你對我們竟能如此絕情狠心?”
崔令宜再次被沈明璋的無恥發(fā)言震驚到,她反問,“我有你們絕情冷血嘛?你們看我無父無母便屢次算計我,怎么你們能做的事,我做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