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厲聲呵斥:“這里是醫(yī)院,請保持安靜!病人需要休息!”賈張氏哪里聽得進去,她梗著脖子跟護士吵了起來,“你算老幾?我孫子都快死了,我還不能喊兩聲了?我告訴你,我孫子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護士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沒被賈張氏嚇住,“病人現(xiàn)在需要的是安靜的休息環(huán)境,如果你繼續(xù)這樣吵鬧,我只能請你出去了!” 賈張氏這才稍微收斂了一些,但嘴里依然罵罵咧咧的,像個復讀機一樣重復著“許一民,你個殺千刀的”。
正在這時,護士拿著繳費單走了過來,“一共五十二塊三毛五分,請盡快繳費?!?賈張氏一聽要錢,立馬變了臉色,“什么?五十二塊三毛五分?怎么不去搶啊!我們家哪有這么多錢!” 她一扭頭,對著秦淮如吼道,“淮如,你快去交錢!棒??墒悄銉鹤樱 ?br>秦淮如一臉為難,“媽,我身上沒錢啊……” 賈張氏眼珠子一瞪,“沒錢?沒錢你不會去借嗎?棒梗都這樣了,你還想著錢!”秦淮如欲哭無淚,她上哪去借這么多錢啊。
傻柱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掏出身上僅剩的十塊錢遞給秦淮如,“淮如,你先拿著?!?一大爺也跟著掏出二十幾塊錢,“我這還有一些,你先拿去繳費吧?!?秦淮如感激地接過錢,匆匆忙忙去繳費了。
棒梗被送入病房后,一大爺和傻柱回四合院去組織募捐,畢竟這醫(yī)藥費可不是小數(shù)目。
二大爺獨自一人來到醫(yī)院,他心里也憋著一股火,覺得賈張氏太不像話了。
他走到棒梗床前,伸手在棒梗的衣服口袋里掏了掏,居然掏出一把零錢,數(shù)了數(shù),一共一塊三毛五分。
“嘿,這小子藏私房錢??!”二大爺故意板著臉說道。
賈張氏眼尖,一下就看到了二大爺手里的錢,立馬撲了上去,“這是我的錢!是我給棒梗的!” 二大爺才不信,“你的錢?你什么時候給棒梗的?我看是你偷的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起來,棒梗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看到二大爺手里的錢,也跟著喊了起來,“那是我的錢!奶奶給我的!”
二大爺被這祖孫倆吵得頭都大了,他用力甩開賈張氏,想把錢還給棒梗,誰知用力過猛,棒梗竟然從床上滾了下來,摔到了地上。
“??!”一聲慘叫劃破病房的寧靜。
二大爺傻眼了,他怎么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賈張氏更是像瘋了一樣,撲到棒梗身上,哭天喊地起來。
經(jīng)醫(yī)生檢查,棒梗的腿摔斷了。
賈張氏指著二大爺?shù)谋亲悠瓶诖罅R,“你賠!你賠我孫子的腿!” 二大爺這會兒也慌了神了,他心里清楚,這醫(yī)藥費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他眼珠子一轉,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溜出了病房。
他一邊跑,一邊在心里盤算著,得趕緊把這事兒定性為抓小偷,這樣他就不用出醫(yī)藥費了。
他一路小跑著離開了醫(yī)院,留下賈張氏在病房里哭喊。
四合院里,一大爺那張老臉繃得緊緊的,像是剛從冰窟窿里撈出來似的。
他清了清嗓子,試圖用他那德高望重的身份壓住場子,“各位街坊鄰居,棒梗這孩子出了事,咱們都得幫襯著點。賈家現(xiàn)在困難,咱們就發(fā)起個捐款,大家伙兒量力而行,獻一份愛心?!?br>他率先掏出十塊錢,往桌上一拍,擲地有聲,“我先捐十塊!”
傻柱一聽,也趕緊從兜里摸出皺巴巴的十塊錢,“我也捐十塊!棒梗這孩子,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不能不管?!?br>三大爺閻埠貴眼珠子一轉,心里的小算盤噼里啪啦地響。
他那張永遠帶著算計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捐款是好事,應該的。不過,這許一民家前幾天不是被偷了嗎?也不知道小偷抓到了沒有?這錢……”
他話沒說完,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許一民自己都遭賊了,哪還有錢捐?
傻柱一聽這話,立馬把矛頭指向了許一民,“許一民,你小子別裝聾作啞!棒??墒浅粤四愕睦鲜笏?,差點沒命!你咋也得表示表示吧?”
何雨水可看不慣傻柱這副仗勢欺人的樣子,她叉著腰,毫不示弱地懟了回去,“我說哥,你這是干啥?一民哥家被偷了,損失也不小呢!再說,棒梗那小子平時沒少往一民哥家跑,偷雞摸狗的,誰知道這次是不是自己偷吃了啥不該吃的東西!”
“何雨水,你胡說八道啥呢!”秦淮如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她瞪著何雨水,恨不得把她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