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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頁 > 現(xiàn)代都市 > 我死后五年,他找了替身秦霆郭靜無刪減全文

第一章

發(fā)表時間: 2025-05-09

我自殺后的第五年,秦霆又養(yǎng)了個金絲雀。
人人都說她不管是性格還是樣貌,都有些像我。
我卻不覺得,因為我不會給秦霆打領帶,更不會給他過生日。
我只會想盡辦法給他找不痛快。
他不高興了,我才高興。
1
A市整個紙醉金迷的圈子都知道秦霆恨我。
因為我媽在住進秦氏老宅之前,是高端場所的按摩師。
而他媽,是陸氏集團的千金。
他生來高貴,花團錦簇,和我云泥之別。
所以他從見到我的那一刻起,就咬牙想要弄死我。
大人的事情我管不著,可我不欠他的。
作為回報,我也經(jīng)常和他作對。
他嘴笨,總是罵不過我,又被紳士禮儀捆綁著不能動手。
于是他只能咬牙切齒氣沖沖地走開。
我們罵著罵著,我媽和他爸就慢慢去世了。
我沒了最后的靠山。
他終于撕開面具,只要我惹他生氣,就把我關進小黑屋。
我一個街頭長起來的孩子怎么會怕黑?
我和他隔著門叫罵,什么難聽罵什么。
他可能真的生氣了,將我摁在門板上撕碎了我的白裙子。
我努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扇了他一巴掌。
他握著我的手腕,惡狠狠地看著我。
“你跟你媽一樣,下賤?!?br>我沒哭,臉上也沒什么表情,我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秦霆,你又覺得你高貴了?一個野種而已,呸!”
秦霆并不是秦家的孩子,是他媽跟別人生的,他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怒氣上頭,掐著我的脖子,雙目通紅。
“你再敢胡說,我掐死你?!?br>我被掐得呼吸不暢,臉很快憋紅。
我一點不怕,甚至想他最好真的別放手。
白皙的脖頸上露出青筋,我嘴角上揚,笑得格外扎眼。
“野種而……唔!!”
門后面不斷有東西落地和人的悶哼聲傳出,管家和傭人都習慣了,無人在意。
當月亮爬到正空時,秦霆才摔門離開。
我舔了舔嘴唇,有很濃重的血腥味兒,是秦霆的。
我再次爬起來,光著腳走回自己房間。
管家已經(jīng)在我房間門口等我,她五十來歲,看著挺慈祥,可是跟秦霆一條心,白瞎了。
她遞給我一個藥片和水。
我看都沒看就扔進嘴里,生咽下去。
她眸光一動,握著手里的水杯,走了。
第二天是秦氏集團舉辦的晚宴,我和秦霆都得參加。
我渾身疼,睡了整整一天都還起不來。
秦霆從不敲門,他一腳踹開我的房門,雙手插兜倚靠在門框上。
“你要是不想讓我去找你朋友麻煩,半個小時內,下樓?!?br>我隨手扔了個枕頭過去。
“滾?!?br>他躲過,淡淡看著我:“還有29分鐘。”
2
我最后還是跟他上了車。
秦氏是A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集團,產(chǎn)業(yè)涉及旅游、教育、地產(chǎn)等等。
秦霆人很聰明,雖手腕鐵血但很懂收買人心。
而且他還是第一繼承人,他爸還在世時就已經(jīng)進入集團,做了副總裁,之后順理成章,做了總裁。
今晚是為了給自己旗下的新開的娛樂公司造勢。
我和他一前一后進入會場。
秦霆身著黑色西裝,戴著金絲邊框眼鏡,人模狗樣地在臺上講話。
臺下還有一群光鮮亮麗的明星和一些富二代,花癡一樣地看他。
我惡心得不行,翻了個白眼往場地外面走去。
宴會選在一個挺大的莊園,聽說還養(yǎng)了一些只有動物園才能看到的小玩意兒。
我走了挺久,都沒找到。
“郭靜小姐,是迷路了嗎?”
我抬眸看去,一個身著墨綠色西裝的男子正好奇地看著我。
他可真白,比我都白。
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他。
“你認識我?”
“秦總的妹妹,整個A市,沒人不認識吧?!?br>“你結婚了嗎?”
他一愣,明顯緊張了。
“沒有?!?br>我雙手抱胸,散漫地走到他跟前,盯著他,很誠懇的樣子。
“跟我結婚,做你秦總的妹夫,干不干?”
他的臉瞬間紅了,我抿著嘴憋笑。
這人挺逗,還裝上純情了,秦霆恨我沒錯,可上趕著做他妹夫的也多得數(shù)不過來。
畢竟我是他妹妹,也是秦氏一個小小的股東。
我伸手摸了摸他紅得發(fā)燙的臉頰,繼續(xù)邀請。
“明天就去領證?然后我住你家去?!?br>“郭靜!”
真掃興,秦霆來了。
他身后的保鏢把那個墨綠色西裝的男人請走。
秦霆盯著我,臉上是不屑和嫌棄。
“你就這么饑渴?那是董家的老二,一個窩囊廢,你也行?”
我懶得和他說話,剛要走,他就抓著我的胳膊,把我甩到他跟前。
他力道很大,我踉蹌著差點摔倒。
我猛地掙脫開,瞪著他。
隨后我又笑了,雙手攀上他的脖頸,笑嘻嘻地看著他的眼睛。
“秦霆,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他又被我激怒了。
狠狠捏著我的下巴,他的力氣真的很大,我甚至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
“下賤!”
他只會罵這一句,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晚上他又把我關到小黑屋里,黑暗中他看不見我陰郁的眼神,也看不見我搖搖欲墜的心。
我在他肩膀上留了好幾個牙印,估計是真疼,第二天我見他抬胳膊都難。
我高興了,提著包準備出門浪。
世界真小,我又遇到董家那個窩囊廢老二。
他在卡座里摟著一個女郎,不停給她灌酒。
那女郎一看就是個好孩子,跟我們這種人不一樣。
我大咧咧地坐下,笑容滿面地看著董老二。
“老公,不是說好今天領證,你怎么沒來?”
全場嘩然。
董老二嚇得酒杯都沒拿住,摔在地上,碎成一地星光。
“郭靜小姐,你……你跟董……?”
我點點頭,很大方的樣子。
“是呀,回頭辦婚禮你們都來啊,這個妹妹,你也來?!?br>那女郎跑了,后來我才知道,這是董老二從學校里騙來的學生,才19,我知道后專門找了人把他打了一頓,一個月都沒下來床。
秦霆知道后,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你連你老公都打?”
“怎么?吃醋了?你也想挨打?”
他吹胡子瞪眼,又罵我下賤。
我抬手一杯水澆到他頭上。
“我媽是你爸堂堂正正娶進門的,聽明白了嗎?再罵,我割了你的舌頭。”
3
秦氏剛成立的娛樂公司出了匹黑馬。
一個二十來歲的演員,叫什么我沒記住,反正長得挺好看的,我朋友說有點像我。
我慌得嘴里的咖啡差點咽不下去。
“本來挺好的,你這一說搞不好斷了人家前程?!?br>“你跟秦霆還水火不容呢?”
“水跟火什么時候容過?”
她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
晚上管家告訴我秦霆不回來吃晚飯,我樂得不行,吃了兩大碗米飯才意猶未盡地上樓。
半夜,秦霆摸到我的床邊,他應該是喝了酒,身上一股味兒。
我煩躁地攏緊被子,叫他滾。
過了一會兒,身邊沒動靜,我回頭一看,他還真滾了。
真是怪了,他竟然聽懂人話了。
第二天管家說秦霆病了,燒得很厲害,我正專心致志地涂指甲。
“病了叫醫(yī)生啊,跟我說有什么用,我又不會治病?!?br>我才不會管他死活呢,照樣出門找樂子。
過了一個禮拜他才從醫(yī)院回來,都說人生病后會憔悴一點,他沒有,氣色依然很好,眼神依然冰冷。
他見我正在畫畫,嗤笑一聲。
“你基因里就沒有藝術成分,就別附庸風雅了,浪費時間?!?br>“還真讓你說對了,我就是在浪費時間,誰讓酒吧白天不開門呢?!?br>“你總去酒吧?”
這回輪到我嗤笑了,我放下畫筆,扭頭看他。
“你不是天天派人跟蹤我嗎?怎么連我去酒吧都不知道?你這員工不行啊,趕緊解雇吧?!?br>他手里還端著咖啡呢,另一只手掏出手機,還真把人解雇了。
我心滿意足地繼續(xù)畫畫。
晚上我穿了一件十分清涼的裙子,去了最魚龍混雜的酒吧,黃賭D都有。
我找了一個最顯眼的地方坐著。
沒一會兒就有一個黃毛過來搭訕。
他的穿搭真一言難盡,可我不嫌棄,一杯一杯地跟他喝。
然后我暈暈乎乎地就往他懷里扎。
他樂不可支地一手摟著我,一手掏出一些七零八碎的錢結賬。
之后他把我往酒吧后面的小胡同里帶,我腳下打滑,好幾次都摔下去,又被黃毛提起來。
“帥……帥哥,咱們去哪兒呀?”
“當然是下一場?!?br>我傻笑起來,高喊著:下一場好,下一場!
黃毛把我放在一個墻角,我眼睛變得模糊,抬頭看著他。
他開始脫衣服,估計是質量堪憂,他的衣服拉鏈一直拉不開,他急得直接把拉鏈扯了。
我哎喲一聲,似乎是心疼。
“你的衣服壞了?!?br>“衣服哪有你重要,沒事!”
黃毛朝我撲過來,我望著頭頂?shù)穆窡?,心無波瀾。
身上的黃毛突然沒動靜了,我下意識地朝一邊看去。
心中惋惜。
秦霆大步走來,他的人把已經(jīng)暈過去的黃毛拉走。
我坐在墻邊,望著他。
“秦總還真是會擾人清夢?!?br>我這副自暴自棄的樣子讓他怒不可遏。
他暴力把我拉起來,我手腳并用地打他。
“放開,我他媽讓你放開!”
我頭發(fā)散了,連衣裙的帶子也快散架了,一大片肩膀露在外面。
秦霆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在我身上,他眼神犀利。
“你是秦氏的小姐,別跟你媽一樣!”
“啪!”
“秦霆,我說沒說過不許再說我媽!”
我這巴掌用了全身力氣,打得秦霆腦袋一偏。
他用舌頭頂了頂被我打的那片臉頰,突然笑了。
反手一個巴掌也甩在我臉上。
我重心不穩(wěn),往后退了好幾步,摔在垃圾桶上,又跌坐在地。
這王八蛋到底吃什么長大的,真有勁兒,把我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
4
再醒來時,我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
問了護士才知道,我睡了三天。
怪不得,挺餓。
秦霆眼下烏青地推門進來,整個人都有點憔悴。
我看著他就煩,扭過頭不想搭理他。
畢竟我現(xiàn)在是病號,吵架肯定吃虧。
他就站在床邊,盯著我的后背。
“你是故意的?”
“郭靜,你是不是故意的,說話!”
“你再不說話,我就找人把你媽的骨灰挖出來,撒了?!?br>我噌地坐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不是人,罵他豬狗不如等等。
他不生氣,依然問我是不是故意的。
我去他媽的,他到底在說什么?
“你懷孕了,兩個月?!?br>我一點不驚訝,慢悠悠地說:“你知道了?是不是挺高興,你要當舅舅了?!?br>他表情很不自然,語氣里帶著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成分。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戚了一聲,沒說話,躺著蓋好被子,是想好好休息的模樣。
秦霆坐在沙發(fā)上,語氣冰冷。
“我辭退了那些傭人,換了一批新的進來,你以后好好養(yǎng)著,不許出門?!?br>我又坐起來,看著他,忍著要罵人的沖動。
“你有病啊,輪得到你安排嗎?你還真當自己是舅舅了?”
“我是他什么,你心里有數(shù)?!?br>他深深看著我,眼里依然是不屑和嫌棄。
出院時秦霆親自來接的,我嫌惡地甩開他想幫我開車門的手,從另一邊上了。
到了老宅果然如他說的那樣,一張熟悉的面孔都沒有了,包括那個管家。
而且他還安排了幾個保鏢在宅子里,我不斷咒罵他,真把我當犯人看著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那個長得像我的演員官宣在和秦霆談戀愛,我看著電視里那個眉開眼笑的女孩兒心中有點替她可惜。
秦霆這王八蛋,也配?
再后來,秦霆因為國外分公司的問題,要長居。
我高興得手舞足蹈。
這天夜里我睡不著,披著外套想在院子里看星星。
更深露重,我腳下一滑,就在我以為要摔在草坪上時,忽然有風從耳邊掠過,一條粗壯有力的胳膊,將我穩(wěn)穩(wěn)接住。
夜色里,他的眼睛很亮。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好青澀的模樣。
我攏了攏衣服,打量他。
“你叫什么?白天怎么沒見過你?!?br>“郭小姐,我叫陸林,是夜班。”
我是真沒想到,保鏢也分白班夜班,夜班工資更高嗎?
陸林搖搖頭,很誠懇的樣子。
“應該不是吧,我不知道?!?br>他比白天那些保鏢好玩多了,起碼會說人話,不會一天到晚繃著臉,跟我欠他們錢似的。
往后,我時不時就找他說話。
這天我倆正聊得高興呢,秦霆的電話打過來了。
他用我媽威脅我必須接電話,我忍著惡心,摁下通話鍵。
秦霆似乎在壓抑怒火。
“我查清楚了,是你沒吃藥,對嗎?”
我下意識地不想讓陸林聽見這些,起身走遠了些。
“我好好地吃什么藥?”
“郭靜!你知道我在說什么?!?br>我望著天上的月亮,它可真亮,跟我第一天住進老宅那天一樣。
我輕輕一笑。
“秦總,你現(xiàn)在才知道,會不會太晚了些?”
秦霆現(xiàn)在一定非常生氣,只有他算計別人的份,誰敢算計他呢?
“做個交易吧,你放我走,從此我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br>“我若不答應呢?”
“那我想應該有很多媒體對秦總的私生活感興趣?!?br>“郭靜,你可真下賤!”
5
我下賤嗎?我只是想離開。
我媽下賤嗎?她只是想討口飯吃。
那時候我才7歲,我媽還在當按摩師,說不上多清白,但也靠一雙手掙錢。
秦霆他爹去了,正好看到我媽,說我媽好像他的初戀,然后不管我媽同不同意,強行把我媽接到宅子里。
我爸來找,回去的路上就死于車禍。
我成了沒了爸,找不到媽,整天流落街頭的孩子。
后來我媽同意他爸的一切要求,條件是把我接過來。
他爸高興地當天就派人把我找到,帶到我媽身邊。
我躺在搖椅上,望著星星,也不知我爸我媽是哪一顆。
夜里的風真涼啊,我冷得開始流眼淚。
陸林就站在旁邊,一句話不說,遞給我一個手帕。
我看著手帕,噗嗤一聲笑了。
什么年代,居然還有人用手帕,服了。
我捏著手帕擦掉眼淚,突然想起,我媽原來也喜歡用手帕。
她說這個方便,還干凈。
我抬眸看著陸林,他還是那樣,也不看我,端正地站著,模樣青澀。
秦霆走了一個多月,這天管家?guī)胰メt(yī)院檢查。
我讓陸林跟著,他猶豫著,似乎覺得不符合排班規(guī)矩。
我白了他一眼。
“大哥,我是雇者,聽我的還是聽排班的?”
他想了想,跟著我上車了。
說實話,我很久沒見過這么木頭的人了。
檢查結果一切正常,期間還接到我朋友的電話。
她叫我出去玩,我謊稱在國外,她大罵我不夠朋友,出去玩也不叫她。
我不知如何解釋,匆匆掛斷。
太久沒出門了,外面的世界又精彩了好多。
醫(yī)院旁邊還開了一家咖啡廳,我不顧管家的阻攔,要進去喝一杯。
正巧遇到秦霆女朋友也在。
她肯定是認識我,見了我就笑容滿面地迎我。
“郭靜小姐,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你。”
我很瘦,加上穿的衣服寬大,根本看不出懷孕了。
我朝她點點頭,不想跟她有什么接觸。
她似乎看不出我的態(tài)度,追著我跑,陸林攔著她,她迷惑地看著我,看起來有點可憐。
“郭靜小姐,我能跟你說會話嗎?”
我無奈,讓她坐在我對面了。
她的話可真多,聽得我頭都暈了,我起身去洗手間冷靜了一會兒,再回來時,她一臉的不好意思。
“對不起呀郭靜小姐,我是不是話太多了?”
我客套地搖搖頭。
她臉色有點蒼白,也挺緊張的樣子。
“我還以為你會嫌棄我聒噪?!?br>我將咖啡一飲而盡,起身告辭。
上車后我就覺得小腹隱隱作痛,一開始是單純的疼,后來就變成有重物壓著似的,壓得我整個人都往下墜。
太疼了,我額頭開始冒冷汗。
“陸林……”
他沒應我。
是了,他是保鏢,怎么能跟我坐在一起。
前面的司機與我也隔著一扇隔音很好的簾子。
我像蝦米一樣蜷縮在座椅上,然后又滾到地上。
捂著小腹的手不斷顫抖,疼得我一個字節(jié)都喊不出。
再然后我發(fā)現(xiàn)身下有粘膩膩的東西不斷往外冒,我摸了一把,是血,好多…….血。
我從來不知道我可以流這么多血,也不知道我的血,還夠流多久,我會不會就這樣死了?
或許這樣也好,反正我早就活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