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他的消息太煩人了。
索性,我將他的聯(lián)系方式全都拉黑刪除。
這里的事情處理好,我哥也來了。
他看到我只有一個大型行李箱,滿眼錯愕,“你就這么點東西?”
我笑著點了點頭。
周野忱給我買的東西,我都沒有帶走。
既然想要一別兩寬,就不能留下念想。
我哥幫我把行李箱放進(jìn)后備箱,忍不住問:“之前好幾次讓你回家,你都不肯回去,怎么現(xiàn)在突然想開了?”
我靠在窗邊,單手撐著下頜,眼看著熟悉的風(fēng)景在行駛中漸行漸遠(yuǎn),暢然道:“因為你有句話說得對,感情是相互的,得不到回報,就分手了?!?br>
一味的付出,得不來最基本的尊重,再繼續(xù)堅持下去有什么意思。
不過是互相折磨罷了。
他側(cè)目看了我一眼,空出手揉了揉我的發(fā)頂,笑道:“這樣也好,你回去了爸媽就不會再念叨我什么時候能把你帶回去了。”
我看著他,笑了笑。
回到久違的家,我爸媽高興得合不攏嘴。
他們都知道我為什么不肯回家。
這次回來,也能猜到一些原因。
所以都沒有問我。
我也樂得自在。
回來后,我就全心全力奮戰(zhàn)考公。
只不過,總有個陌生的電話打來。
掛斷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煩不勝煩,接了電話。
但不等我問是誰,周野忱暴怒的聲音就從對面?zhèn)髁诉^來。
“江迎,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
“你那么大的人了,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趕緊給我回來!
否則我們就分手!”
我淡然道:“好啊?!?br>
這下,輪到周野忱愣住了。
他暴怒的聲音散了下去,反而帶了些不可置信,“你…你說什么?”
“我說好啊,我同意分手?!?br>
“江迎!
你最好想清楚再說!
我可是從來不吃回頭草的,分手了就真的這么散了!”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又像是在極力克制情緒,呼吸聲有些大。
我深深嘆了口氣,“周野忱,你給我的東西,我都沒有帶走,你可以清點一下,要是有什么少了,你可以給我發(fā)消息,我補(bǔ)給你?!?br>
“至于我們,就這樣了吧,成年人了,我會為自己說的話負(fù)責(zé),我不會再纏著你了?!?br>
周野忱似乎真的被這話氣到了,猛地咳嗽了幾聲,咬牙切齒道:“就算是要分手,我們也該當(dāng)面說,電話里說的不算數(shù)!”
“你在哪里,我來找你?!?br>
6我沒有告訴他地址,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但他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找上了門來。
好在我爸媽今天去參加朋友聚會了,家里就只有我一個人。
看著出現(xiàn)在門口的他,我面上毫無波瀾,“你怎么來了?”
我不再糾纏他,他不是更有時間去做喜歡的事情嗎?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周野忱眉梢緊蹙,滿臉不悅,“我不來你還知道回家嗎?”
“這里就是我的家,至于之前住的房子,我已經(jīng)把房租費給你了?!?br>
“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想跟我分手?”
他怒氣沖沖說著。
他的音量毫無收斂,隔壁鄰居聽到聲音探出了頭來。
大家都是十幾年老鄰居了,遇上什么事都容易一傳十,十傳百。
想了想,我說:“我們出去聊吧?!?br>
我關(guān)上門,越過他徑自走向電梯。
見此,周野忱跟了上來。
他緊繃著的神色彰顯著他此時刻意壓制的情緒。
走出小區(qū),見我還不說話,他猛地拽住了我的胳膊,“江迎,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制造問題的,你有什么話就說,猜來猜去沒意思。”
他沒有收斂力度,我的胳膊被拽得生疼。
我不耐煩地甩開了他的手,下意識后退了一步,“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我要跟你分手,這很難理解嗎?”
“為什么?
分手總要有個原因吧…”說到這,他停了下來,不確信道:“難道你還在為之前蹦極的事情生氣?”
“我不是說了嗎,我只是想鍛煉你的膽量,你現(xiàn)在不也沒事嘛,何必因為這種小事跟我鬧。”
小事?
那次蹦極,要不是有急救人員在場,我可能當(dāng)場斃命。
而且從那天開始,我晚上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我想起這段時間被噩夢嚇醒的日日夜夜,心里的火止不住往上冒。
“你覺得這是小事,那什么是大事?
非要看我死在你面前,才算大事嗎?”
周野忱聽到這話滿臉不耐,眼底也泛著埋怨,似乎是覺得我這是在小題大做。
“不就是蹦極嘛,又不是讓你真的跳崖,而且那里那么多防護(hù)人員隨時盯著,怎么可能會出問題,這都是你自己在胡思亂想。”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錯誤。
反而真的像我想的那樣,覺得我是在小題大做。
我被氣笑了,冷眼看向他,“這也不代表我們的思維邏輯不一樣嗎?
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考量,你憑什么把你的想法強(qiáng)加在我的身上?”
周野忱緊抿著唇不說話,目光卻直直落在我身上。
好一會兒,他像是認(rèn)輸了,深嘆了口氣,無奈道:“好,這件事就算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現(xiàn)在你可以跟我回去了嗎?”
“不能,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并且我沒有回頭的打算?!?br>
我沒了耐心跟他糾纏,直言道:“我們倆不合適,比起我,秦昭昭會更適合你,再說了,你也離不開她,不是嗎?”
聞言,周野忱面色緊繃起來,不悅道:“我和昭昭只是普通朋友,你亂說什么呢?!?br>
7我抿了抿唇,翻找出秦昭昭的朋友圈。
每次周野忱發(fā)動態(tài)的時候,她也會在同一時間更新動態(tài)。
翻看她的朋友圈,里面全是她和周野忱的各種合照。
我點開他們的照片遞給他看,平靜道:“你說你不喜歡拍照,我們在一起六年了,連一張合照都沒有,而在她這里,你們的合照有上百張。”
他們?nèi)ミ^的地方,吃過的東西,看過的電影,都是我沒有接觸過的。
周末時間,我會約著他出去玩,可他每次都說工作忙,沒時間。
卻轉(zhuǎn)頭就出現(xiàn)在別人的鏡頭里。
周野忱看到這些照片,愣了一下。
眼底閃過的心虛被我及時捕捉。
我冷笑了一聲,“行了,我知道你們很合適,我退出,我成全你們,你也別來煩我了,以后我們就當(dāng)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
聽到這話,他稍有些慌亂,“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想帶你去玩這些啊,可是你害怕啊,你克服不了心里的恐懼,我就只能跟她出去玩,我只把她當(dāng)朋友,當(dāng)妹妹,從來沒有男女之情!”
說到這,他話鋒轉(zhuǎn)了轉(zhuǎn)。
幽怨的看向我,“如果你膽子也像她這么大,我不就可以跟你出去玩了。”
他總是這樣,遇上什么事就往我身上推。
全然不會在自己身上找錯誤。
我張了張嘴,正想說什么,身后突然傳來了熟悉的女生聲音。
“忱哥哥!”
隨著聲音落下,穿著吊帶裙的秦昭昭跑到了我面前。
她看到我,臉上的笑意淺了下來,“迎迎姐,你可真是讓我們好找啊。”
我還沒來得及問她怎么在這,周野忱連忙解釋,“昭昭說她從來沒有來過這里,想過來玩玩,就順道跟我一起過來了。”
秦昭昭聽到他的解釋,臉上的表情并不好看。
但還是帶著笑。
“迎迎姐,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她俏皮地眨著眼,眼里帶著的挑釁卻是那么的明顯,“你也真是的,那么大的人了還玩離家出走,要不是你同事說你回老家了,忱哥哥都找不到你呢。”
我今天得去辦考試的證件信息,沒時間在這里跟他們糾纏。
便敷衍道:“你去哪里跟我沒關(guān)系,我先回去了?!?br>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
周野忱下意識就要跟過來,卻被秦昭昭拽住了胳膊。
“忱哥哥,我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城市好害怕,你不許丟下我不管!”
聽到這話,我心里忍不住打了個惡寒。
腳下加快了速度。
等我換好衣服出門時,卻看到本該離開的周野忱還等在原地。
我不想理會他,徑自走向路邊打車。
他卻走了過來,“迎迎,我的車就在不遠(yuǎn)處,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br>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br>
我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瓜葛,毫無猶豫拒絕了他。
周野忱眼底劃過了失落。
就在這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秦昭昭探出了頭來。
“迎迎姐,你要去哪里呀?
我們開車送你去?!?br>
一個我都不想理,更何況是他們兩個。
我冷眼掃了過去。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等不到空車,等來了公交車。
我錯開他的視線,直接上了車。
8辦理資料很簡單,只是排隊上面花了些時間。
等我辦完所有的手續(xù),已經(jīng)到了傍晚飯點。
我哥來接我的時候就提議在外面吃了再回去。
我聽從安排,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今天雖然是星期四,但在外面吃飯的人也很多。
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個有空位的餐廳。
卻不料,剛走進(jìn)去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坐在雙人座吃飯的周野忱和秦昭昭。
秦昭昭這會兒正開心的拿著手機(jī)拍照。
她拍了自己的飯菜,還想拍周野忱的。
周野忱看穿了她的想法,滿臉無奈地把他的餐盤移了過去。
他對秦昭昭,終歸是不一樣的。
許是我看得有些久,我哥順著我的視線看了過去,挑眉道:“你認(rèn)識他們?”
我收回視線,搖頭,“不認(rèn)識?!?br>
我們隨著服務(wù)員指引,來到了他們后面的一個位置。
兩桌之間有薄薄的屏風(fēng)遮擋,可以遮住人影,但遮不住聲音。
我剛坐下,就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
“忱哥哥,迎迎姐怎么突然變得這么不講道理了?
不過是發(fā)生了些小事,就玩離家出走,要是你們以后真的結(jié)婚了,她又這么做怎么辦?”
周野忱抿了抿唇,肯定道:“她不會的,她氣來得快,走得也快,哄哄就好了?!?br>
秦昭昭垂下眼簾,用著開玩笑的語氣道:“早知道這樣,當(dāng)初你跟我告白的時候,我就該答應(yīng)你的,也就不會白白便宜了別人?!?br>
這話落下,周野忱沉默了。
我沒再聽到他的聲音。
卻讓我徹底放下了。
我就說他為什么總是對秦昭昭寬容,無條件包容她的小脾氣。
原來她是他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頓時覺得眼前的美食變得索然無味。
就在這時,秦昭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忱哥哥,你跟迎迎姐復(fù)合的話,以后是不是就不會跟我去蹦極攀巖啦?”
說著,她語氣低落了下來,“畢竟你以前也不喜歡這些的,為了追我特意花錢去學(xué)習(xí),去克服恐高…”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突然有些想笑。
他為了追自己喜歡的人,去做不喜歡的事情。
現(xiàn)在又為了讓我附和他,去做我不喜歡的事情。
所以,我算什么呢?
他們play的一環(huán)嗎?
我思緒萬千,周野忱開了口,他斬釘截鐵道:“不會的,我覺得這些挺有意思的,我們依然可以約著去玩。”
我哥聽到這話,蹙了蹙眉。
他是聰明人,早就看出了我情緒不對。
挑眉道:“他們說的迎迎,不會是你吧?”
我沒有否認(rèn),輕嗯了一聲。
這下,輪到他被氣笑了。
“我以為你多少有點眼光,沒想到你竟然喜歡這種貨色?!?br>
我苦笑道:“誰讓知人知面不知心呢?!?br>
他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我腦袋,咬牙道:“你要是敢跟他復(fù)合,我就當(dāng)沒你這個妹妹!”
復(fù)合,那是不可能的。
我從來不是會回頭的人。
更何況,他也不是我值得打破底線的人。
9周野忱他們比我們先來,自然比我們先走。
他不過站起來走了兩步,就注意到了隔壁桌的我們。
他澄亮的黑眸在看我的那一刻染上了慌張,似乎有些手足無措。
可看到我對面的男人時,又立馬來了氣。
他咬牙切齒質(zhì)問我:“這個男人是誰?”
我淡然地用紙巾擦了擦嘴,才回復(fù),“跟你沒關(guān)系?!?br>
“江迎!”
秦昭昭看熱鬧不嫌事大,驚詫掩嘴,故意說:“迎迎姐,你來這里不會就是為了這個男人吧?!?br>
果不其然,周野忱聽到這話臉黑了個徹底。
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撕碎。
我哥沒有說話,目光卻落在了我身上。
我知道,他這是想讓我自己處理。
“我和誰吃飯,跟你們沒有關(guān)系,你們也沒有資格指責(zé)我?!?br>
我冷眼掃向他們,站起來示意我哥該走了。
周野忱卻跟瘋了似的,拽著我的胳膊就往門口走去。
走到門外,我用力甩開他的手,不耐煩道:“你是不是有???”
“你得給我個解釋!
你跟那個男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關(guān)你屁事!”
想到剛才聽到的對話,我看向他的眼里只剩下了厭惡。
周野忱被我的眼神刺到,明顯有些氣急敗壞。
“你是我的女朋友,你跟別的男人吃飯,你說跟我沒關(guān)系?”
“我們早就分手了!
請你不要再來惡心我!”
“我不同意!”
我冷笑了一聲,反問道:“你憑什么不同意?
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更不是離開了你就不能活,周野忱,你算什么東西,你憑什么管我?
“我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以往我們遇到觀念不和的時候,總是我先一步妥協(xié)。
因為我怕他生氣,怕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
但現(xiàn)在分手了,這些顧忌就都不成問題了。
周野忱被我的話說得愣住了,他全然沒想到我會這么說話。
“江迎,你…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br>
看著他神色慌亂起來,我冷嘲道:“周野忱,你當(dāng)初跟我在一起,是因為被秦昭昭拒絕了,想找個人找回面子,我說的對嗎?”
他沒有說話,卻心虛的不敢看我。
這就證明,我猜對了。
還真是好笑啊。
“你逼著我學(xué)會獨立,讓我去參與那些刺激性項目,只是想把我變成第二個秦昭昭,想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對嗎?”
說到后面,我情緒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
周野忱卻緊張起來,他張了張嘴,蒼白說著:“我…我以前是有這個想法,但是…但是我真的喜歡上你了,你不喜歡做這些事情,我不逼你了,以后你可以隨意做自己,迎迎,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只要你跟我回去,以后我都聽你的。”
他小心翼翼說著,眼里帶著討好。
而在我看來,只覺得惡心。
愛情本該是純粹的,不參雜任何算計的。
可是因為他,讓我的六年感情成了笑話。
10“周野忱,你憑什么覺得你回頭,我就一定會在?”
他蒼白無力,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著,聲音顫抖著,“你…你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嗎?”
“忱哥哥!”
我還沒說話,秦昭昭就從餐廳里跑了出來。
她擔(dān)憂地看著他,看我時投來的目光滿是怨恨。
“江迎,你對忱哥哥做了什么?”
周野忱皺著眉推開了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在秦昭昭錯愕的眼神中,他說:“昭昭,你不能這么對她說話,迎迎沒有做錯什么,是我…是我錯了?!?br>
他態(tài)度轉(zhuǎn)變,秦昭昭被氣了個不輕,轉(zhuǎn)頭狠狠瞪著我。
這會兒,她不裝了,怒斥開口。
“你做錯了什么?
我們都沒有做錯!
是她,是她不要臉!
要不是她趁虛而入,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秦昭昭!”
周野忱滿眼不贊同,冷硬道:“道歉!”
秦昭昭眼里滿含淚水,倔強(qiáng)著不肯開口,就這么直勾勾盯著他。
他無奈地輕嘆了口氣,對我說:“抱歉迎迎,昭昭從小被寵壞了,說話直白,你別介意?!?br>
他的心偏向誰,不言而喻。
秦昭昭對此,白了我一眼,眼底的得意差點溢出來。
我冷笑一聲,坦然道:“怪不得說蛇鼠一窩,你們確實挺配的?!?br>
說著,我不再看他們臉色,上了我哥的車。
我哥全程沒有參與,卻見證了全過程。
回到家后一晚上都不停在罵我,罵我眼瞎。
我聽得耳朵都差點生繭子。
好在有我媽在,讓我逃過一劫。
接下來,我就把重心全放在了考公上。
之前的朋友聯(lián)系我,我也只是偶爾回復(fù)一下。
只是,我家門口,早上總會莫名其妙出現(xiàn)我喜歡的鳶尾花,里面還插著一張卡片,全是清一色的對不起三個字。
對此我特意跑去保安那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
找到送花來的外賣員后。
才知道那是周野忱找人送來的。
我滿臉嫌惡,把他送來的花全扔進(jìn)了垃圾桶。
為了防止再被他找到。
考公上岸后,我第一時間搬了出去。
然而搬家的第二天我哥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他說:“那個男的又來了,幸好爸媽不在家,沒有撞上,你要不回來一趟,把這事解決了?!?br>
我看了眼手里的入職資料,淡定道:“不了,我今天有事要處理,你報警吧,來一次報一次,他丟不起這個人?!?br>
如我說的那樣,兩三次下來,他再也不敢上門找我。
只是在我各個朋友之間周旋,試圖打聽我的消息。
但我上岸的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只是聽說,周野忱找不到我,特意去公司做了申請,要求調(diào)職到我所在的地方來。
他想,只要我家在這,總有一天能再看到我。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不以為意。
秦昭昭就是他的狗皮膏藥,怎么可能會放任他獨自在這里。
只是我沒想到,周野忱特意找了秦昭昭的父母,告訴他們自己要去外地工作的事。
秦昭昭父母雖然對她是放養(yǎng)的,但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去外地長期生活。
所以,周野忱被調(diào)職過來時,只有他一個人。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jī)里也有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信息。
他說:“這次輪到我來追你了。”
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我入職就是以前用的號碼,現(xiàn)在換起來很麻煩。
我苦惱地想了想,回了句:“別聯(lián)系了,就當(dāng)我死了吧?!?br>
而后,再有陌生號碼發(fā)來消息,我全都拉黑處理。
我也有自己的底線,一旦涉及,就不會再回頭。
在我這里,不會有破鏡重圓的說法。
鏡子碎了,就該扔了。
"